胖子力气大,当先跳下去,挥舞四只超级大的熊爪,飞快地开始顺着蜈蚣身体的走向向下刨,黑眼镜、吴邪、闷油瓶、潘子、小花甚至吴三省也都在旁边帮忙。很快,蜈蚣的整个身体和下面的底座都显露出来,在上面望风的云彩忽然狼嚎起来——狐狸都擅长学外语,云彩又是调皮的性格,这些日子一起走,无论是小花的鹿鸣、吴邪的汪汪叫,藏獒潘子的怒吼还是闷油瓶、黑眼镜的狼嚎,她都学得惟妙惟肖,好几次开玩笑,连向来j-i,ng明的吴三省都给骗过了。
现在,她学得是闷油瓶偶尔会用来呼唤吴邪的那种短促温柔的狼嚎,吴邪一听到,几乎条件反s,he地就要向上窜,却被闷油瓶一下按住了爪子,他立刻非常合作地歪倒在闷油瓶身上,胖子本来面朝着他们掘雪,一见这个场景,立刻痛苦地扭过头,用爪子挡住眼睛,问云彩:“妹子,啥事?”
云彩居高临下,把下面情形看得清清楚,她嘻嘻笑了一阵子,才用特别蓬松柔软的尾巴拍了拍第四关节露出来的一段底座:“这里裂开了,哪个明白的上来看看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吴邪只觉得身边一空,地心引力陡然加强,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栽到雪地上,扑了一鼻子雪沫,灰溜溜地站起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被三叔用尾巴拍,被黑眼镜和潘子笑十分钟,没想到居然没人注意他的窘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刚刚甚至没顾忌到吴邪、直接纵上距离他们所处地方两米以上高度的蜈蚣石雕的闷油瓶身上,胖子用爪子量了一下哈士奇身高和石雕高度的比例,不无羡慕嫉妒恨地骂了一句:“c,ao,变了狗还这么逆天!”
吴邪强忍住不炫耀小哥一打三大战巨毒大白貂、拧断巨貂脖子的英雄事迹,只哼了一声,意在鄙视胖子的少见多怪,然后便昂起头,关切地看上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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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乃已经炫耀过好多回了……
那道裂缝明显是人为破坏的结果,有人——确切地说,一定是唯一能打开这个机关的张启山——在开启机关之后,将一柄乌黑的匕首c-h-a进了蜈蚣身体连接的部分,卡住了某一个连动轴,从表面上看,一切正常,但是如果刨开了埋住底座的积雪,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胖子仗着身大已经当先出来了,随后就是轻功独步的小花,前者拎出了吴三省,后者好心驮了吴邪,趁胖子又去帮助吴三省和潘子的时候,吴邪已经跑到了小哥身边,和他碰过鼻子以后,问:“不安全?”
闷油瓶看着那柄乌金匕首:“是我以前用过的一把刀,只要将它抽出来,机关就会启动,我们就能下去了。”
吴邪不解,耳朵竖了起来:“那个……张大佛爷,不会有什么y-in谋吧?他是不是要害你?”
闷油瓶侧头舔了舔吴邪的鼻尖:“带着大家退到远处,我要把刀拔出来。”
吴邪对站在他们身边、听到闷油瓶说话的云彩使了个眼色,让她先下去,带着其他人退开,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站在闷油瓶身边,闷油瓶知道这是同生共死的实际行动,不会再坚持,只是和吴邪蹭了蹭额头:“到我后面,吴邪。”
这种程度的保护吴邪完全可以接受,他摇摇尾巴,恶趣味地从小哥背上跳过去,站在他身后,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从小哥耳朵中间窥视机关的情形。
闷油瓶又等了一阵子,看到云彩已经带着大家退到十来米以外,才垂下头,试探性地用鼻子碰了碰那把刀,见没什么危险,才轻轻地咬住了刀柄,奋力向上一拔。
吴邪的心提到嗓子眼了,甚至不能呼吸,他看见小哥四只爪子上的指甲都已经分明探出,死死扣着雕像,几乎要流血了,看见小哥的腰线绷得紧紧的,像一张拉满的弓,看见小哥有力的后腿上那些线条优美的肌r_ou_全都分明地跳出来,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多想抱住小哥的腰,像童话书里小兔子拔萝卜那样,加入一份力量,帮助小哥拔刀呀,可是他又怕小哥分心,他急得尾巴上的毛都炸起来了,指甲抠掉了石雕上的好多冰碴还浑然不觉,冰天雪地居然觉得热,不得不伸出舌头以免体温过高。吴邪觉得他几乎已经不能多坚持一秒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种熟悉的“咔哒”声。
这就是开了。
吴邪立刻决定人立起来,强迫闷油瓶和他击掌庆贺,没想到后爪还没支起,似乎又被尸体抓住了,直往下拖,闷油瓶反身将他狠狠一撞,狼嚎一声:“快跑!”吴邪早被调教得一口令一动作,当下脑子里一片空白,追着那抹银灰色的影子就跑,飞一样冲出十来米,被胖子拦腰抱住,又冲出近百米,站到一块极大的岩石上站定了,才有机会回头。只见他们站过的地方,早就被涨潮巨浪般倾泻而来的雪浪淹没了,以石头蜈蚣为界,那一边的雪原就像被人剥了皮一样,清光了所有的积雪,露出整块开阔的冰原,一条黑石头铺成的羊肠小路直通冰原的中心,在那里,一个混圆漆黑的洞x,ue已经完整地露了出来,隐约可以看见一道同样用黑石头砌成的台阶仿佛要通向漆黑的地狱,一眼望不到头。
站在巨石上的大家都被这恐怖的场景震住了,良久,闷油瓶当先跳下石头,踏上了那条黑色的小路:“只有十五分钟,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吴邪第一个跟上,接着是胖子,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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