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第一次睁眼便坐起了身,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钟才不到六点,而身边的被子都已经凉了,浴室里也一片静谧。
他本来就有起床气,睁眼前后的心情落差又在这份火气上添柴加炭,想直接冲出去找那个惹他生气的罪魁祸首,又怕撞见早起的长辈,只能愤愤地跳下床洗漱穿衣,然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齐宅的清晨很静,帮佣们脚步匆匆地往大厅里走,凌子筠生气时不想说话,就没跟他们打听情况,只抿着嘴不明所以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走到客厅,远远望见了让他血液逆流的一幕。
几位长辈站在客厅,围着一对相拥的年轻男女,脸上都带着善意和煦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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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谨逸的腰被齐妮妮紧紧搂着,挣扎不开,只能亲昵地拍拍她的头:“怎么不订晚点的机票?大清早落飞机多累。”
终于见到这个不正经的二哥,齐妮妮气得要死,伸手去拽他耳朵:“你把曼玲姐姐丢给我,自己去泡人家儿子!真是qín_shòu不如!”
要不是跟曼玲通话时她提了一句,她都不知道!说要把人带回家见家长也没她的份,连通知都不通知一声,真是要把她气到翻白眼,让她觉得自己好没地位。
这些好家教的子女骂人都骂不出什么新意,齐谨逸笑着讨饶,把自己的耳朵从她手下拯救出来:“好啦,你不是特意回来见他?他还在睡,等他睡醒介绍你们认识,你先去休整一下。”
见小妹还想拉住齐谨逸问个详细,齐谨观适时插嘴:“妮妮回来都直接往二哥怀里扑,我好受伤。”
齐妮妮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还有你啊!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们就欺负我一个人在国外,有情况都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齐谨逸不放心凌子筠自己睡太久,笑着骂她几句八婆,艰难地从她手上脱身,将她甩给大哥大嫂,自己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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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了脚步回房,推开门就看到凌子筠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白着一张脸咬住下唇,见他进来也不说话。
齐谨逸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知道他有起床气也知道他最不喜欢睡醒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心叹一声糟糕,赶紧凑过去哄人。
凌子筠垂着眼不吭声,不让他抱也不让他亲,沉默地反抗他所有的触碰。
“我错了,不该不陪你睡醒,”齐谨逸甩开拖鞋跪坐到床上,可怜兮兮地直视凌子筠,“我怕吵到你,就没叫醒你。”
他看凌子筠仍不说话,做足行动上的巨人语言上的矮子,扑过去把他制住压倒,强行吻住他的耳朵,语气上则伏低做小:“对不起嘛,我妹妹回——”
他的话还未说完,被压在身下的人几不可闻地僵了一下,他察觉到这丝僵硬,奇怪地支起身子看着凌子筠,见他惨白的脸色渐渐转红,还扭过脸去不看他。
“……”若有所思地眯起眼,齐谨逸脑子转了转,手指戳戳他发红的耳垂:“……你是不是刚刚跑出去,见到我抱着妮妮,误会了?”
心里有个气球被噗地扎破,炸得一地疲软的碎屑,凌子筠的脸更红,睫毛颤颤视线乱飘,就是不看他的脸。
看这反应也明白了答案,齐谨逸先是扶额闷笑,越想越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间宅子里除我之外有你五位长辈,三位都被你吃过醋……”
他抓起凌子筠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装作在咀嚼:“嗯,好吃,口味酸甜。”
昨天见到齐谨观夫妇的时候就已经尴尬懊恼过一遍了,凌子筠恼羞成怒地抬腿顶他小腹:“……明明是你什么都不同我说!”
齐谨逸一把按住他的腿,手掌顺势往隐秘的部位探,又去轻咬他的耳垂:“我说我跟阿嫂喝茶你不信,说宾利不是我的你多想,早起接小妹你都不听我解释就生气……这么不相信你老公,要罚。”
“什么老公啊!”凌子筠羞愤地极力挣扎,像个被强抢的民女,下一秒又被齐谨逸按软了腰,低低喘了一声,眼里也染上几分春意,又气道:“你就是在报复我昨晚撩你,公报私仇!”
“被你发现了。”齐谨逸低笑着吻住他的唇,手指浅浅地在幽谷里勾着,“不能出声哦,长辈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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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房子的隔音好得不能再好,凌子筠却根本不敢出声,一双红眼瞪着齐谨逸,无声地控诉他的恶行,又渐渐被他顶得失焦涣散,眼睫微颤。
他已经够紧张了,偏偏齐谨逸在床上总是爱闹他说话,低声在他耳边问:“……看到我抱着别人的时候在想什么?”
凌子筠抿着嘴不答话,被这问题刺激得穴道阵阵紧绞,又被滚烫的肉刃遍遍破开,盯着一个地方又撞又磨,直到他溃不成军地摇着头低喃不要。
知道他说不要就是要,齐谨逸仍依言停下了动作,凌子筠果然又觉得不够不满足,红着眼睛把腰送过去,把自己磨得软成一汪水。
“在想什么?”齐谨逸偏不顺他的意,恶劣地按住他扭动的腰,指腹在他穴口的褶皱上轻轻按揉,“不说不给。”
凌子筠被清晨的情欲烧断理智,难耐地挣着,呜着声音小声说:“……想着……她只能做小……”
“……”总是要在他面前做出该气还是该笑的抉择,齐谨逸看着他嫣红的眼尾,吻了吻他的眼睛,退到穴口,又猛地插到了最深处,大力地chōu_chā着。
他下身的动作很狠,嘴上也不放过凌子筠:“原来子筠这么大方?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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