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么,早就被砍成破布了,乞丐都穿得比你好。”
“留着衣服,在下还能和乞丐比,现在,在下可能只能和疯子比了。”大庭广众裸着,不是疯子是什么?
将撕下来的里衣布料挑了块还算干净的,唐弃随便将人擦了擦,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
唐陵从唐弃拔开玉瓶的塞子便闻到一股浓郁精纯的药香。
“鬼医的生肌散?”
“不,是化尸散。”唐弃将人按趴在地上,露出背上狰狞的伤口,皮肉翻飞,深可见骨。
唐弃从上到下将这道斜长的伤口看在眼里,玉瓶的细颈被他捏在手里轻轻转了两圈,他抿了一下嘴角,手中利落的将玉瓶对着伤口轻抖。
“啊嗷!唔——!!!”
淡褐色的药粉一落在伤口上,顿时叫唐陵痛得惨叫出声,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的弹跳起来,仿佛有千万只小虫爬进了伤口的血肉里啃食,一点一点,越来越深,似要将人啃个对穿,那股痛意渗进骨头,叫唐陵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断想破喉的惨叫,浑身上下的皮肉绷得如石头一般硬。
唐弃的动作不紧不慢,像是面对最爱吃的食物,享受着最后提味的步骤,手指轻弹,分外享受。
好不容易挨到背上的伤口薄厚均匀,没有一丝遗漏的洒完药粉,唐陵整个人比刚才从溪水里蹿出来的时候还要狼狈,他喘着粗气,真心实意道:“如果这是化尸散,死人也要痛得跳起来!”
唐弃将人拉坐起来,又要擦了他左腰侧的伤口。
唐陵原是随时都要昏倒的状态,此时竟然有力气抓住唐弃的手:“鬼医的药千金难求,公子还是留着自用,在下用普通的药即可。”
“我没有普通的药。”
“在下不相信唐公子你身上只有这一瓶药。”
唐弃住手,看大侠似乎更顺眼了,他唇角含着笑意:“自然有,不过那是给我自己准备的,更好。”
唐陵:“……”怎么能有人将如此无耻的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脸不红心不跳?
说话间,唐陵清晰地感觉到背上伤口的疼痛感快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和的清凉感,因为绽开而麻木发紧的皮肉也跟着舒缓了,整个后背放松下来。虽然上药的时候痛得恨不得去死,可鬼医的药效果果然如传闻的一般好。
见他不再说话,脸上表情有所缓和,唐弃自然知道其中原由,他眯眼,唇角的笑容加深,拨开他的手,对着他腰侧的伤口,倾腕手指轻弹玉瓶。
“嗷唔!”
唐弃:今天晚上心情真美妙,一点也不想自杀了。
一晚上,唐陵痛了好,好了痛,因为有了对比,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待处理完所有的伤口,他都觉得自己落在那些杀手手上可能更幸福一些,至少那些杀手只能杀他一次,可落在这个唐公子手里是死了好几次。
折腾到将近子时,两人才坐在干草上,靠着破败的大佛脚睡下。
天色微明唐弃率先醒来,几只鸟雀叽叽喳喳的叫着,唐弃还未睁开眼睛,手指轻轻移动,从地上捡了几颗细碎的小石子,耳朵轻动,手指循着声音弹出,啪啪几声顺着他的动作应起,唐弃一笑,睁开眼看向他的食物。
“唐公子一大早眼睛还没睁开,就在佛祖面前开始杀生,不怕佛祖怪罪?”唐陵的声音很清醒,竟比唐弃醒得还早。
“佛祖现在自顾不暇还管得了我?”唐弃从地上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靠了一晚上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才慢悠悠走去捡起那几只被他打下来的鸟雀,“唐公子不杀生,早上是想饿肚子还是吃树皮?”又胖又肥的鸟雀有五只,他一手提了,手指上沾上了血痕也浑不在意,“我从来不挨饿,而且,无肉不欢。”
传说鬼医,鬼都能医,他的药敷的时候要人命,但效果的确好,经过一晚,唐陵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痛楚也淡去,除了饿和受伤后的虚弱,再无其他不适,他试了一下,勉强可以站起来,便扶着缺胳膊少腿,头脸身上挂满蜘蛛网还咧着嘴笑开怀的佛像站稳,看了曾是他的衣服了,现在是一地破布片,和身上仅剩下的裤管被撕到快大腿弯的里裤,饿肚子、吃树皮、以及与姓唐的“同流合污”,一点不难选。
唐弃在破庙里找到一只锅,在庙后的水潭里找了水生火架锅,将鸟雀处理妥当折了树枝在火上烤,又拿了两只扔锅里煮着。
宁静的清晨,空气中还带着未散去的露水湿气,两人闻着渐渐散发出来的肉香味,各自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
“接下来唐公子有何打算?”唐陵先开口。
“救了你,等你报恩。”
“……”唐陵微顿,“除此之外呢?”
“无事,跟着你看戏。”
“如此看来,接下在下就要承蒙唐公子照顾了,唐公子准备何时上路?”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不需要我抱着上路随时都可以。”
“中毒?”唐陵落在火堆上的视线瞬间不动声色的转到唐弃身上。
“别这么紧张,我略懂医术,知道你中毒也不奇怪,给你下毒的人心思狠毒,毒虽然只能让人内息紊乱,不超过5个时辰便无药自解,但这挑的时机正好,如果你昨晚死了,中的毒自然就消失,没有人知道你是被害死的,只会以为你被魔教的人杀死,结果不作他想,正道定会暴怒,下毒这人目的达到,定是一举数得。”
“唐公子分析得如此清晰,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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