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凛静静地看着那侍女,侍女被看得都心里打颤,害怕地低下了头,却听袁凛很是慢悠悠地说道:“就做衣坊的女官吧,回去和国师大人说一声。”
“是,谢王上!”络纱激动地跪在了地上。
袁凛没有理会她,给莫习莽穿上了鞋子,整理好衣服后,在他耳边道:“以后不许自作主张,这种事情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们走吧。”莫习莽乖顺地应了。
袁凛看他这讨巧的模样就知道没记住,也管不了那么多,抱着人上马就上路了。
第一次骑马,莫习莽是新奇,第二次骑马,他只觉得颠簸得厉害。这一路下来,他的大腿蹭得都蜕皮了似的,火辣辣地疼。不过他都强忍下来了,他才没有那么娇惯。
到达了阜阳后,在官府门口候着的阜阳官看到自家王上抱着一位貌美的少年下马时,眼睛都发直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王上会抱着个少年?不是说王上不近美色吗?
见人都到眼前了,阜阳官赶忙迎了上去,恭敬道:“王上,您终于来了。”
“嗯,可已经弄清了那叛军盘踞的地方?”
“是,在蒲喜山一带,只是,那地方易守难攻,一直都攻不下来。”
袁凛思索着点了点头,“明日等精兵到达,我们就出发,今日都好些休息吧。”
“是,那王上,请您随我来。”
阜阳官领着袁凛到房间门口,继而看向紧跟着莫习莽,道:“这位小公子,你的房间……”
“不用了,我就和袁凛住一间就可以了。”莫习莽甚是独断地定了。
阜阳官愣了一下,抬眼看袁凛的神情,这少年也太大胆了,竟然要和王上住一起?
袁凛本身就没有什么架子,何况莫习莽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也就随他去了。
“没事,你下去吧,我就住这儿好啦。”
“是。”阜阳官躬身应了,脑子里思虑甚多,却也没有说出来。
进了屋里,袁凛就看着莫习莽很是不拘小节地脱了外衣,撩起裤腿察看自己的大腿。那细皮嫩肉的腿部都是红彤彤的蹭伤。
“怎么蹭得这么厉害?”
这样的情况袁凛没有见过,在廖卑,孩子可以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袁凛从包袱里拿出伤药,走到莫习莽身边,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膝盖上,一边抹药一边训道:“让你不要跟着来吧,这不是活受罪嘛。”
“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没有受过伤。”莫习莽盯着袁凛,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上了药,莫习莽也懒得动弹,直接就在床上躺着了。腿上火辣辣的,不太舒服,他也睡不着。看袁凛在一旁拿着文书在看,索性就开始和他唠嗑。
“袁凛,你当皇帝多久了?”
“你猜一下。”袁凛看得认真,敷衍似地回了一句。
莫习莽爬起来,一手就盖在那文书上,严肃道:“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这是什么干嘛呢。”
“哎,我这是在处理事务呢,你就安安静静睡觉不行吗?”说着,袁凛就要起身。
莫习莽一把搂住他,直接扑到他身上,奸诈地笑着,“我就不让你走。”
“……”袁凛无力望天,就这么躺着,缓缓回答道:“大概是……”
“等等,我猜一下,”莫习莽却不让他说了,上手捂住他的嘴,思索着:三哥是三年前去的廖边,而那时候廖边还能传来一两封捷报,应该是还在内乱。想明白了,他自信地喊道:“三年,对不对?”
袁凛扯开他的手,笑道:“不对,是一年有余。猜错了,睡觉吧。”
“不对啊,你们三年前不是内乱吗?那时候不是你在处理?”
“嗯……”袁凛被他的好奇心打败了,思索了一下,道:“三年前的确是上任王上禅让给我,但是我弟弟不同意,就打了一年多,之后他自刎了,我才算是登上了王位。”
莫习莽看他神情落寞,颇为感触地拍了拍他的背,“兄弟相残的事情,躲不过的。”
“哈哈哈,你这小孩子跟着感伤个什么劲儿,早点睡吧,快点!”
“啊?”
莫习莽还没有睡意,可是袁凛两手一抱,就把人压在了床上,一脚登起被子,就要睡。
“等等等,你还没有看完公文呢……”莫习莽蓦然有些尴尬,慌不择乱地喊。
“睡吧,明天再看,你这样闹腾,我怎么看得完。”
莫习莽愣了下,抿了抿唇,还想争辩一二,耳边就传来了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这是袁凛装睡,只是心里体贴他一路上也累,就没有再说,跟着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新的环境,新的人,会让人有不安全感。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能保护我。
☆、纠结
公鸡打鸣还未听见,袁凛就睁开了眼睛,身侧还依偎着个人。他转头,看莫习莽睡得酣甜,心里很是软和,心里很久没有这么温暖过了。这孩子虽然闹腾,却也是懂事听话的。
袁凛小心翼翼地起床,拿了文书来看,与蒋安琦商量过了,粮草过把月就可以运过来。
到时候,就要开始征战了,只是,袁凛看向莫习莽,这孩子会站在哪一边呢?
莫习莽总是被惊醒的,他一摸身边没人就猛地坐起来,脑壳一阵发疼。
“这是……什么坏习惯啊……”他抱着脑袋,呢喃着。
袁凛端着早饭进门,笑着看他嘀嘀咕咕的,道:“快些起来,我们吃完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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