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泽,恍恍惚惚的似乎有点安逸,让人思绪渐渐松散下来。
路上行人寥寥,静得只听到风摇动树叶的声响。
一路无话,却没有半点尴尬,好像是默契地刻意保持沉默一样。
空气太暧昧,沉默有声都一样暧昧。
穆恺加快了脚步,稍稍偏头看了紧跟在身旁的江渺一眼。
就那一眼,让他有牵起江渺的手的冲动,但他还是把这种冲动忍下去了。
对江渺的喜欢穆恺早在意识到的时候就坦然地接受了事实,于是想他的时候就直接出现在他面前,想对他好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对他好,爱人就是那样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
而最让穆恺感到欣喜的是,即便是惊愕不已不知所措都写在了眼里,江渺好像并没有抗拒的意思,都是半推半就地就接受了他的示好。
能无所顾忌地和江渺牵手的日子他预感很快就要到来了,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就是想撒糖,准备在一起了,下一章再跑剧情吧。
☆、救命
“江渺,我对你的行事方法没有什么意见,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时刻想清楚你在做的事情,不要入戏太深了。”老莫从安全屋离开的时候,丢下了那么一句话,猝不及防的,有如一盘迎头浇下的冷水,把江渺浇醒。
他们一直都在背后注视着自己的一切行动,潜行在黑暗角落的人,其实只是为幕后人探入黑暗的一盏灯,无时无刻都在隐匿地暴露着自己。
假借感情来深入阵营,是这个职业一贯会使用的方法,只是感情是人类的软肋,所以即使掺了假的感情也有使人迷失理智的几率,危险又迷人。
已经那么明显了吗,该不会下一次警告就要送我去做心理辅导了吧。
回到家之后江渺把自己丢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强迫自己理清思绪,理着理着大脑缺氧开始犯困,在快要睡着并窒息的时候,电话响了。
江渺从裤兜里掏出电话也没看是谁就直接接听了,闷声闷气地:“喂。”
“江渺。”一听这个声音,江渺马上从床上弹起来,更加灰心丧气的同时,心跳加快。
“穆恺?”江渺拿开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嗯,没有。就想听听你的声音,想和你说晚安。”
“哦……那晚安。”
“明天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想起明天的任务,江渺忍下了说“我也是”的冲动,又觉得穆恺和自己说这些有点说不出的孩子气,便笑着和穆恺说了一声“加油。”
和自己很不一样,穆恺从小的成长环境使他不得不习惯孤独和防备,所有的信任都只能来自于父辈,即便在父亲的努力下已经很好地将他和穆柔与那些事情隔开,尽可能地使他们在无忧无虑地环境下长大,父亲开始从商之后也刻意地让他们去接触人事,但是那种虚伪的交往丝毫没有缓解内心根植的孤独和防备,所以在开始对自己表现得有点信任以后,他甚至变得隐隐约约地有点歇斯底里,像是一个还没学会如何对别人好的小孩子,看见什么喜欢的好的就会想要献宝一样对信任的人奉上。
所以有时候江渺有点内疚,觉得自己从一开始不应该给穆恺希望,就算想要获取他的信任,就算想要利用他的感情来深入这个地方并站稳,也不应该利用他的这一个弱点而用希望来引诱他。
一个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的人,如果你明知最后要把他送入黑暗,为什么要让他对光好奇并产生依赖。
次日下午,将近日落的时分。
替代落日余晖的是天际的云层间传来的一声闷雷,天气闷热得很,气压低得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湿气重重围困却并未下雨,大面积的雨云覆盖着天空,看不到一丝缝隙。
穆恺的车缓缓驶入贯穿城市心脏的大道,抵着湿热的空气,一路往着北边的郊区行驶。
车内开车冷气,气氛依旧沉默,穆恺偏过头看了看躺在他座椅旁边的牛皮纸文件袋,眼神暗了暗,就是为了这份合约,自己的父母和妹妹身葬火海尸骨未存。
人是死了,生意犹在。
人的感受是没有意义的,只有交易是如同地球自转一般不停歇地在进行。
天色渐暗,车在十字路口前的红绿灯停下,前后两台护路的跟车都分别报告了路况。
又是一声闷雷,前上方的红灯进入了倒数,三——二——一——
前方的车刚刚驶过十字路口,穆恺的车驶到十字的正中央,一辆飞速的汽车犹如失控一般从左边的横路冲来,像一把煞气环绕的利刃,想把穆恺的车一刀腰斩。
与此同时,一辆大货车从它身后追来,刚有超前的势头就一个急转弯横亘在前,车尾撞倒路侧的消防栓,喷涌的水柱只上数十米又分散成无数的水露回到大地,让人错觉那场闷了整一个午后的雨终于来临。
汽车强大的冲击力把大货车几欲推翻,车头全毁,像一个被拾荒人踩瘪的汽水罐一样皱烂。货车被横着推出四五米,擦着穆恺的车的车身停下,另一边被撞得深深凹陷,挡风玻璃震碎。
后方的车紧紧跟上停在一侧,车上的人连忙前来询问穆恺的情况,还没开口就眼看穆恺用力推开车门几步跑到货车旁,眼里尽是从未出现过的慌乱。
扯开货车驾驶座歪向一边的车门,穆恺看着里面倒在气囊里失去意识的人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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