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想太多了。”锦礼微微一笑,“锦桓是幼子,父皇多宠爱些也是正常。”
皇后看着儿子的笑容,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摸不透这个孩子的想法了。什么时候这个忠厚老实的儿子变得暗藏机锋了?
“母后且宽心,儿臣能娶吴悦兮正合父皇心意。”锦礼又说道,“若无旁事儿臣先去兵部了,母后好好休息。”
皇后目送锦礼出去,她靠在贵妃榻上久久出神。
锦礼大婚当日,鞭炮震天,热闹非凡。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红色的新郎礼服,身后跟着绵延数里的仪仗队,招摇过市。
早上他出门之前锦桓就来了,见到他笑呵呵地说:“锦礼哥哥,恭喜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成亲了一样。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锦礼问道,“没跟父皇一起?”
锦桓的拨拨头发,藏起红得可疑的耳尖,看着某处地面说:“皇伯伯要去上朝,锦桓先过来了。锦礼哥哥不欢迎吗?”
他的小动作都落进了锦礼的眼中,而锦礼没有点破,只是道:“哥哥要去接悦兮姐姐,你在这里等着,还是一起去?”
“当然是一起啦。”于是,锦桓骑着红枣跟在了锦礼身后。
进了吴府的门,当然还有一堆考验等着这个新郎官,不过他身份贵重,也没有人敢真的为难。倒是锦桓立刻抛下了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凑到他耳边说:“锦礼哥哥,我看到悦兮了,她今天可好看了,你快一点。”
而当锦礼按习俗抱起悦兮走出吴府的时候,锦桓是最兴奋的一个,直到悦兮上了花轿,还兀自在那儿傻笑,锦礼也参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吉时到,花轿起。红红火火的仪仗队抬着新娘,跟随新郎的脚步往大皇子府行去。
到了府邸,新娘自去休息,等着晚上拜堂,作为新郎的锦礼却是一刻也不能停,站在门口迎客,笑得脸都僵了。
而锦桓则悄悄摸去了悦兮呆着的新房。
他推门进去,吴悦兮还盖着喜帕端坐在婚床上,旁边站着她从吴府带来的贴身丫鬟。
“是谁?”悦兮看不清楚,只听声音知道有人进来,小声问着旁边的丫鬟。
“是我,锦桓。”锦桓答道。
悦兮掀开喜帕,诧异地看着他:“可是出什么事了?二皇子怎么进来了。”
“嘿嘿,我来看看你。”
夏文轩到的时候已近傍晚,皇后跟他一同来的。大喜的日子,夏文轩却眉头紧蹙,心情极度恶劣,刚刚进了大皇子府,还未坐下就低声跟李元说道:“把他给朕找出来。”
“是,皇上。”李元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脸皱成一团,几乎要在大皇子的婚宴上哭出来。今天一早上二皇子就不见了,皇上早起看不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自然着急,在清凉殿找了一圈才在偏殿找到字条,说是去了大皇子的婚宴。皇上当场就把字条撕得粉碎,一整天都阴着一张脸。
后来李元问了手下办事的小太监,原来二皇子殿下昨天虽然回来了,但是没有住在皇上的寝宫里,而是乖乖住去了偏殿。不是和好了吗?李元百思不得其解。
“去看看是不是在新房 。”李元走之前,夏文轩又说了一句。自己儿子的新房现在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唯一不能踏足的地方,锦桓有心躲他,定然会去那里。若不是于理不合,他绝对现在就闯了新房把锦桓捞出来。
而早些时候锦桓刚刚偷偷摸摸进新房的时候,悦兮可是吓了一跳:“二皇子,这里……您现在进来于理不合,二皇子还是快走吧。”
“放心,我进来的时候没有人看到,我就呆一会儿,不会妨碍到你们的。”锦桓混不在意,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满脸笑容地问悦兮:“你要吗?”
所以当李元小心翼翼地推开新房的门时,锦桓正和悦兮坐在一起喝茶说话。
李元连忙走进去阖上门,即使压低了声音也掩不住他的焦虑:“二皇子殿下,奴婢可找着您了。”
锦桓停下跟悦兮的谈话,平静地问:“是你找到的还是皇伯伯找到的?”
“是皇上,皇上让奴婢来这儿找殿下,说殿下一定在和大皇子妃说话呢。”李元陪着笑,这个小祖宗看起来天真可爱,心思绕起弯来可没人猜得透。
“那就好。”锦桓笑了,站起来对悦兮说,“锦桓先走了,祝你和锦礼哥哥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谢谢二殿下吉言。”悦兮起身回礼,目送他大步走出去。
皇上和皇后一到,自然成了众心捧月的焦点,今天是锦礼的好日子,夏文轩也不能太弗他面子,一些重要的皇亲和老臣们还是要应酬应酬的,这是个拉拢人心的好机会。只是他今天心情实在是不佳,昨天被锦桓一句佳偶天成搞得心绪烦乱,本以为跟锦桓的误会算是过去了,谁知道小东西居然自己跑到偏殿去睡,让他独守空房。
一夜没睡好,今天早上起来也不见他,只看到他留在偏殿的字条,说是先去锦礼哥哥那儿了。夏文轩气得把字条撕了个粉碎。
耐着性子处理了该处理的公事,立刻就跟皇后一起过来了。
“皇伯伯!”锦桓左闪右躲,从围着夏文轩的一群皇亲和臣子之中穿过,也不管一旁皇后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挂在了夏文轩身上,“锦桓好想你啊。”他用只有夏文轩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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