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锁,才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回答道:“远哥有事出门了,我替他来给您送药。”
“阿远不在,说明老师不在——”
那声音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凭空响起,那人心里徒然一凉,只感到静止的空气极不明显震颤起来,紧接着两根冰凉的手指搭上颈侧,威胁性地按死了颈动脉。
“他们去哪儿了?”
短短数秒之间,托盘脱手,发出哗啦一声脆响,药瓶和纸杯滚得不知去向,黑暗中一切攻击都显得深不可测。
那名下属反应极快,没有任何犹豫,瞬间向后一躲避开要害,他徒手锁紧希城手腕,另一只手摸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拧身朝身后刺去!
两人距离不过几寸,这一下攻击又快又稳,他几乎以为已经得手了,只听见当的一声,锋利的军匕尖端撞上金属墙壁,力道之大将合金顶得微微凹陷下去。
什么可能?!那人惊住。
下一刻,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感觉颈侧一疼,某种细小的锐物穿透肌肤,死死钉进了血管中。
房间里不存在利器,三少用的到底是……被刺穿处传来一种诡异的胀痛感,年轻人登时反应过来,托盘里除了常规药物,还有一支吸满肌肉麻痹药剂的注射器!
药剂随血液传遍全身,药效发挥,他忽然觉得恐惧,这里一点光都没有,托盘打翻的主动权明明掌握在自己手上,在视觉丧失的情况下,俞希城竟然能在那一秒不到的时间里精确无误地接住注射器。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类?!
“三少,您接受了至少三个月的药物注射,怎么可能有现在的身手,难道……是宋远给您减了药,他是您的人?”
俞希城疏冷的目光落在男人脑后,拇指缓慢推进,直到注射器内的药物全部注入对方体内,才面无表情地说:“这种药剂的持续时间是半天,但是在最后的几小时里药力会开始减弱,我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逐渐适应在这种身体条件下行动。”
那人惊呆了。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你以为你还会有向我提问的机会?”接过匕首,俞希城把人提起来按在墙上,冷冷道:“几小时前来这里的人是谁?”
“雷纳德·杜克。”
希城眸色一暗,“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boss没见他。”
“老师去哪儿了?”
下属抿了抿唇,静了几秒才轻声道:“三少,你动手吧,我不会背叛boss。”
闻言,希城冷若寒冰的眸底倏然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密室脱逃是盗贼必须历经的一项考核,老师将我关在这里就等于给了我一个逃走的机会,我检查过了,这个房间很干净,所以离开这里的方法就只有利用送药进来的人。”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是舒曼老师忠心耿耿的狗,他却因为宋远更有利用价值,就让你代替他,成为替我开门的钥匙,”俞希城淡淡道:“我可不是小七,没有对利用完的东西心慈手软的习惯。”
同一时间,皇后区郊外的公路,一辆银色卡宴疾驰而过。
萧瑜坐在副驾驶位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几小时前就静止下来的红点有些出神,骆逸凡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萧瑜的头。
“我觉得很奇怪,”萧瑜说:“他的代号为什么也是w?”
骆逸凡道:“你为什么觉得这不是巧合?”
萧瑜说:“这一行里,盗贼在确定师生关系的时候会由老师为学生取一个代号,从此以后,代号会代替真实姓名成为我们对外的称呼,它非常重要,不太可能是巧合。”
“所以你之所以是‘w’。”
“这就是我认为奇怪的地方,舒曼老师完全按照那个人的特点去培养师兄,为什么偏偏把代号交给了我?”萧瑜自嘲地笑了笑,“让他最不成器的学生继承这个名字,老师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可笑的决定?”
骆逸凡沉默片刻,道:“他们的老师来自华国,而你也是——”
他话没说完,通讯频道突然响起一阵微弱的电流声,两人连忙停止交谈,就听见陆岑说:“追踪器提示的坐标区域我查完了。”
萧瑜:“怎么样?”
“从上个世纪初期开始那片区域就一直归私人所有,这期间被转手卖过几次,最近一次是三十多年前,跟咱们猜测的一样,买走它的是个美籍华人,资料我看过了,是假的,应该就是boss的老师。”
“这里还有个坏消息,那地方很封闭,没有铺设电话线路,也没有光纤,我只能用卫星地图看到大概轮廓,换句话说,这次我一点都帮不上你们。”
“没关系,”萧瑜说:“你再查查那人的资料吧。”
陆岑说:“没法查,移民局的资料都是伪造的,刨去这些假信息不看,除了跟他接触过的boss和舒曼,甚至没人能证明他在美国国土上存在过。”
萧瑜刹那静了,过了一会儿,说:“那就算了,反正已经过世了这么多年,我们确实也没必要掌握一个死人的资料。”
“嗯,”陆岑道:“等下有问题随时联系。”
“你放心。”
十来分钟后,卡宴在路边停稳,两人收拾好装备下车,径直走进树林中的那条石板路。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树木枝叶繁茂,遮蔽了星空,四周一片漆黑,连一丁点自然光都没有,眼下使用照明必定会惊动别墅里的人,两人换上夜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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