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出版社的人也就开心。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真的是这样吗?目前看来是的。
《西湖雨》也顺利截稿了。夏寒听说读者对此书的反应还不错。很多盐城云同的老读者都说,盐城的写作水平有了质的飞跃,人物的塑造开始深刻。跟盐城以往的作品纵向比较一下,就会发现《西湖雨》在剧情上也有较大改革。
盐城从前的小说大都写些国仇家恨,题材沉重,这一回则显得平民化、生活化。两个男主角在平凡的日子里相遇相知相恋,然后也将在平凡的日子里相依相靠。
夏寒没有去读《西湖雨》,所以他不知道,两个男主角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像极了那一回、他冒雨跑去西湖催稿的情景。
那一回,钟砚卿为一本杂志写了一篇杂文,名叫《西湖雨》。
还有一事,夏寒不知道。
他撑着伞、转身望向雨帘那头的钟砚卿的瞬间,被大红伞下的摄影师,用快门记录了下来。而这张照片,目前是由钟老头保管。
?
☆、十二、八月酷暑
? 《史疏》的下次截稿时间是九月份。
现正值八月酷暑,杭州市区更是奇热无比,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这种天气就应该把自己关在空调房里不要出门。
编辑部的人都很怕热,空调温度就调的很低。偏偏夏寒体虚畏寒,在凉风习习的办公室里不得不披件外套御寒。这样一来,便和那群热得想tuō_guāng衣服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夏寒给自己加了件外套,但还是被空调的冷风吹得头疼。今天他又跑去钟砚卿家催了一回稿。钟砚卿像是故意不让他安宁似的,最近又和一本杂志约了稿。眼看着截稿日期将近,他却迟迟拿不出文章。
空调房和外面太阳底下的温差很大,夏寒一进一出,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忽冷忽热,便病倒了,当天晚上就烧到了四十度。
但是夏寒还是坚持第二天去上班。只要是因为昨天的催稿很顺利地让他拿到了那篇文章,夏寒想要先把那篇文章改出来再休息。不然的话,他老是记挂着事情没做完,也不能安心休息。
无奈一进办公室就是一阵凉风,夏寒的头更疼了。
夏寒顶着昏沉沉的头工作,效率极低。等到中午他们都去吃饭、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的时候,夏寒连一半的文章都没有改出来。
这时候,钟砚卿出现了,还带着云片糕。
要换作平时,除年会之外,钟砚卿是基本不来出版社的。他这次突然到访,而且还是挑中午人少的时候,确实是别有心机。其目的,简单来说,无非是想在夏寒面前刷一下他快要为负的好感度。
但是夏寒现在烧得正厉害,没什么胃口吃云片糕,于是便没有理会无事献殷勤的钟老头。
钟砚卿自觉没趣,放下云片糕站在夏寒身后,双手抱胸,靠着旁边的桌子,津津有味地看着夏寒敲键盘。
实际上,出于自己的变态心理,钟砚卿故意给文章添了许多错别字和病句,还把内容和结构弄得十分冗杂。这种文章,乍一看,觉得它很高大上,因为很难看懂。但是,它的文法有很大的问题,改起来也很费功夫。此刻,看着夏寒将自己故意犯得错误一个一个改出来,钟砚卿心里却又有些不是滋味,完全没有小孩子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悦。
“你这个错字没有改出来。”钟砚卿走上前,一手按着夏寒的肩,一手指着电脑屏幕。
夏寒花了点时间消化钟砚卿的话,在这之后才慢腾腾地拖着手在键盘上移动。手上的那串无患子在键盘上滑过,发出声响。夏寒大抵是觉得它碍事,想把它扯下来。
钟砚卿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不是跟你说了它可以驱邪避祸的吗?戴着,别摘。”“哦”
“你是不是人不舒服?手怎么这么烫?”钟砚卿说着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试温度,“烧得好厉害。医生看了没?”“看了。”“药吃了没?”“没有。”
钟砚卿的眉间添了些许怒意。夏寒连忙解释道:“我怕吃了犯困。”钟砚卿都快要被他气死了:“病人就是需要休息的,快去吃药。”“可是我还没吃饭。”钟砚卿把音量拔高了:“那就快去吃饭。”“等我把这篇改完先。”
“你现在这个状态能改出什么东西?唉,算了,我帮你改,快去吃饭吃药。”
于是他们愉快地达成了协议,钟砚卿也毫无压力地完成了工作。等到夏寒回来,钟砚卿便对他说:“你可以回家了,没你什么事了。文章我也已经发给那个杂志的主编了。”
夏寒在原地呆了两三秒后,才点头道:“哦”
钟砚卿看他这样迷迷糊糊的,很是不放心,于是脑洞打开:“等一下,我估计你现在人迷糊的很。万一待会儿晕倒在路边没人管怎么办啊?或者说万一被车给撞了咋办?我得负直接责任。所以,我决定亲自送你回去。”
夏寒的脑子被烧得有点不好使:“负直接责任的不应该是撞我的那个人吗?”“好好好,我负间接责任。咱们还是赶紧回家吧,夏小朋友。”钟老头一边说一边背对着夏寒蹲下来。
“你干嘛?”“背你啊。”“我自己可以走。”“我看你是头晕的厉害,不知道自己走路摇摇晃晃的。”夏寒仔细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爬上了钟砚卿的背。
然后,钟老头十分顺手地把夏寒的外套盖到了夏寒的身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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