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的眼睛,可是当他与他对视的时候,他发现这眸子远比那张沾满了污秽的脸来的干净,晶亮而分明,如同天空的星辰。
“将军!”忽然,那双眼睛的主人又一次拉住了他的手,这回不再像昨晚那样死气沉沉,他拉着他的手,目光灼然,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一般。
项哲被吓了一跳,自己这还没搞清楚呢,怎么又被抓了?他显然已经被这家伙一晚上的执着给吓着了,急忙甩自己的手:“喂!你别再拉着我了!放开啊!”
“将军!”林少淮又喊了一声,拉着他的手紧紧不放,“将军,您不能死,天下需要您!江东父老也需要您!将军……”
“你说什么呀?你放开我!”项哲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站起来想走。
忽然“噗通”一声,原本躺在地上的林少淮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手拽着他的腕子:“将军,请您不要意气用事,昔日将军曾和少淮对饮,说过要统一天下,要让兄弟们过上好日子,这些您都忘了吗?将军……”
这说的是什么呀?项哲被他一口一个将军叫得心烦,不由得抱怨自己倒霉,明明在游泳却捡了个陌生人回来,捡回来了却又昏迷不醒,现在总算醒过来了,却是个疯子!
“喂!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将军,你要找人你出去找,这里是我家!”项哲一边说,一边用力甩那手,无奈对方昏睡着的时候力气就大得惊人,何况现在还是醒着的?
“将军,请您跟少淮回江东吧!江东虽小,却有众数十万,各个对将军您忠心耿耿,想那刘贼不过是个阴险小人,难以服众,只要将军回到江东,假以时日,定能东山再起!”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快走啦!我不认识你!”
两人这样你拉我扯了良久,忽然电话响了。
这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把林少淮吓了一跳,他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起来,顷刻间间已出鞘,项哲终于有幸看到了这把剑,果然和片场的道具不同,不亮,却散着幽幽的光,剑刃上沾着不少暗红的痕迹,就像是……血!
项哲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虽然他一开始并不觉得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会威胁到自己,但是看到他那出鞘的剑,以及剑刃上那血液般暗红的痕迹,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你不要乱来!”他喊了一声,迅速退到沙发后面。
电话铃还在不停地响着,林少淮握剑的手一刻都不曾松懈,目光在房间里来回的扫荡,这时他才惊觉这里早已不是战场了,染血的土地换做了柔软的地毯,地毯上的桌子竟然是透明的!巨大的椅子被皮革包裹着,椅子对面是一片黑色的反光物体(小笨,那是液晶电视!)透过那反光物体,他看到一个手执青铜剑,身穿战袍的模糊身影。
“大胆狂徒,想谋害将军?看剑!”剑划了过去。
“啊!”项哲几乎尖叫起来,这是他昨天刚花了五万八买的最新型号液晶彩电,五十九寸超大宽屏,一百七十八度超宽视角,超薄真彩,智能人性化设计,看起电影来比电影院还爽的极品彩电,竟然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堆废品。
那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这一剑不是砍在彩电上的,而是砍在自己心肝上的。
“阿哲,怎么了?”电话里,许志康急切地问着。
“没你的事!”项哲恶狠狠地骂了句,将电话扔到一边,捏着拳头走了过去。
林少淮举着剑,盯着彩电的“尸体”发愣,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警觉地举剑转身,却发现时项哲,立刻放下剑道:“将军……”
话音未落,左脸颊已经重重地吃了一拳,虽然不是很痛,但他还是愣住了。
为……为什么将军会打他?
项哲已经气到了极点,哪管他手里有没有兵器,反手又是一拳。林少淮往后退了几步,拿在手里的剑一动不动,疑惑的目光紧紧盯着他。
这家伙被打了两拳,竟然不还手?项哲心里虽然惊讶,但是彩电被砍的气还没有消,不由分说又补了一拳,这一拳是打在林少淮小腹上的,而且力道十足,他终于支撑不足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剑掉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项哲还想打,可又觉得对方不还手很没意思,举着的拳头停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再落下去:“喂,你还手啊!”他叫道。
“将军,是少淮做错了什么吗?”林少淮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呆呆地注视着项哲,那干净的眸子似有万般的疑惑和委屈,就像……他根本没做错什么似地。
那一刹那,项哲竟然感到心虚了:“喂!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他皱着眉头,胸口有股闷气,却无处可发。
“将军,可是少淮做了什么错事,惹您生气了?”
他的眸子里闪动着某种光芒,项哲无言以对,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盯着你,在这沉默中,项哲终于有机会去思考他说的那些话。
这家伙的话听起来虽然语无伦次,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他似乎不是在乱说,他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那个将军,不管究竟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也不管究竟他是不是疯了,但是至少有一点,这家伙现在把自己当作了他的那个将军,也就是说……
项哲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亮了起来:“喂,你说我是什么人?”
“将军,您是西楚霸王项羽啊!”
呵,还是个妄想狂!项哲算是明白了,对于这种特别执着的疯子,他就算是把他给打死了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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