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一脸微笑的朝他拱手,“青鸿师叔说了,您要逃婚,可以,请不要逃的这么光明正大,让我们难做,毕竟天宫那边我们还是得给个交代的,昆仑宗上下现在戒备森严,但凡发现您有任何想出逃的行径,我们都会全力以赴阻止您离开,请掌门三思而后行。”
凤长歌:“……”
墨语默默补刀:“天后殿下,请您待字闺中,一切交给我们。”
凤长歌:“……”
凤长歌面无表情一伸手,“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他又去了一趟窗户那里,还没打开呢,外面就传来一道声音:“掌门别试了,老朽在呢。”
凤长歌:“……”
凤长歌顿了一下,幽幽道:“大长老,您很闲?”
虚灵咳嗽一声,摸着白胡子,无奈的说:“本来是挺闲,可青鸿师侄非要我过来守着您,这不是不闲了吗?”
凤长歌心塞,“……你是大长老,你为什么要听他的?”
虚灵呵呵笑了一声,“因为我也想过来守着啊,掌门您不知道,我和青鸿开了个赌局,我赌您今晚肯定逃不走,他赌您今晚肯定可以逃走,昆仑宗上上下下基本都下了注,他的赢面还挺大,这不,我就亲自过来守着了。”
凤长歌:“……”
本掌门就此沦为整个昆仑宗的赌资。
很好,小鬼,别让我逮着你,不然本尊非把你屁股揍开花!
还有青鸿那个小别扭,次次都往他致命点戳,牙痒痒的简直想揍人。
他一挥袖设了个阻挡灵力波动的结界,抬眼看向房屋顶上那拳头大小的通风口,眼睛微微眯了眯。
时间一晃就到了清晨,虚灵伸了个懒腰,抬眼正好瞥到前方漫步走过来验收赌局的青鸿,眼睛微微亮了亮,摸着胡子呵呵笑道:“我在这守了一个晚上,没发现任何异常,掌门保准还在呢。”
青鸿眉一挑,淡淡道:“在与不在,看看就知道了。”
他抬手一敲门,“师兄在吗?我进去了。”
里面顿了一下,一道带着点幽怨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啊,被你关傻了。”
虚灵抖着胡子笑了,“哎呀,还在呢,看来这赌局我赢了。”
青鸿:“……”
青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脚“嘭”的一下把门踹开了,几步转过屏风看着床上懒洋洋躺着的人,眉间狠狠的抖了抖,声音都带着点咬牙切齿,“是你自己不走,我这小小师弟还能关得住你?小时候你被师尊关在祖师殿跪了一天一夜,由师尊亲自守着还能被你无声无息的逃了,虚灵师叔还有师尊能耐大?”
凤长歌转了转头,懒洋洋朝他一瞥,漫不经心的笑:“你这么欺负你师兄,不让你输个血本无归,我怎么好意思走啊?”
青鸿深深吸了口冷气,冷笑,“好,很好,既然你不走,那就不用走了,我现在就去开护山大阵,你就强制嫁给那个天帝吧!”
凤长歌幽幽道:“信不信我揍你?”
青鸿一个忍不住,终于萌生了揍兄恶念,一拳头就朝那张脸狠狠的揍了下去。
凤长歌竟然也没躲,依旧是那副懒洋洋很欠揍的模样,直至那一拳头堪堪停在他鼻梁面前,带起的拳风往床上一扫,本来懒散躺着的人忽的身上泛起一阵耀目红芒,眨眼就化成点点灵光消失在面前。
半空响起一句微含笑意的话语,带着凤长歌独有的,懒洋洋又有点欠揍的腔调:
“师兄还是没舍得让你赔个血本无归,其实我昨晚就走了,留一具分/身在这里,也算半个我吧,既然‘我’留到了天明还没走,这一场赌局就是平局,无分胜负,好了,多的不说,本尊下山除妖去,归期不定,昆仑宗就暂时交给你了。”
青鸿慢悠悠的收回拳头,咬牙道:“算你走得快。”
语声之中却不自觉含了一点笑意。
虚灵在后边慢悠悠跟进来,遗憾的叹口气:“唉,又被掌门算计了。”
凤长歌不愧是凤长歌,从不会受人左右,就连一个小小的赌局都不想别人从他身上得利,此次天帝逼婚出人意料,以他的性子定是不会乖乖遵从,留下只会被强制带上天宫,他会出逃在意料之中。
至于会给昆仑宗带来麻烦……
昆仑宗又不是归天宫直辖管束,逃婚一事虽会让他们不悦,但也就是责罚两句的事,整个人界宗派一脉相承,天宫不会为这等事就降罪于一个门派。
正如此想着,忽而门外一阵光芒大亮,屋里两人对视一眼,连忙出了门去,就见天边云霞漫天,片片绚丽彩光附着其上,云层越聚越多越聚越厚,中央一道白色光柱接天连地,一眼望去就有种浩瀚缥缈的神秘感,仿佛有什么东西会从其中一跃而出。
“吟——!”
就在这种越来越强烈的预感之中,一声震天荡地的龙吟声响彻天地,光柱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须弥渐渐散去,一条千多米长的银色神龙从厚厚的云层中飞舞而下,蜿蜒起伏的身姿在云层中舞动出一种动人心魄的美,片片银白色鳞甲在日光之下反致修长的龙角延伸出两侧优美的弧度,龙爪一探,便是一道风声呜咽,龙眸一眯,似有看穿天地万物之大能,它悬浮在半空之中,有层层浮云半虚半掩,仙气缥缈之中自有无上威严,让人一望便心之神往。
天宫之主,三界至尊——天帝,龙君泽。
龙出九天,统掌三界,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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