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快要麻痹他的神经。
一边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边上下移动着自己的手。
不久,一股浓稠的白色液体就喷涌而出。
百木岩深锁眉头,却掩盖不住那快感所带来的舒适感。
有些不相信,有些震惊。
将手上的液体伸到自己眼前细细的看着,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刘彦!刘彦!”冯雪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刘彦只觉得自己身处深海,已经无法呼吸。是谁在叫我……不是刘叶吧……刘叶不会也不敢叫我的全名的……
不是他的话……就没有什么值得起来的了不是吗……不是他的话……什么都没有意义的……
冯雪还是大力的叫着,用尽了力气:“刘彦!刘彦!你怎么了!”
一旁的刘辉看到他,赶忙背起,也不管一地的家具残骸,就往医院跑。身后的冯雪流着泪也跟着跑着。
刚刚才出差回到家,看到一片黑暗,打开灯却没看见人,赶忙到处找,才在原来刘叶的卧室里面找到刘彦。
他躺在那里,就像是已经被抛弃,没有血,却一动不动,身体似乎都没有起伏。
冯雪只觉得十分恐惧,原本她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大儿子乖巧,小儿子虽性格别扭却一家子其乐融融。
可就在不久前,自从那个男人找到他们,生活就乱了套。
如今他们已经失去了刘叶,不能再没有刘彦了!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了?”冯雪拉住医生的衣袖,急急的问道。
一旁的刘辉也看着他。
轻轻地扶开冯雪的手:“你家孩子没事,只是可能最近经历了什么让他受不了的事,等他醒过来,在医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谢谢……”长叹一口气,冯雪有些脱力。
医生却没有离开,而是望向看起来是家庭的顶梁柱的刘辉:“那孩子的腿为什么不医治?这个时间正好是可以恢复的时候,治好了不仅能够站起来,还能继续生长。虽然孩子的身高没有问题,但这么一直坐着,一直残下去,前途该怎么办?”
说完,医生看向一言不发,眼睛都不敢看他的夫妇。
长叹一口气。
不治……应该也有他们的苦衷吧。
从他们的穿着来看,的确不是有钱人家。手术费,以及后来的康复费用,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的确是个不小的问题。
只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孩子。
摇着头离开,还有病人等着他呢。
冯雪抱住对她来说高大伟岸的刘辉,失声哭起来,捶打着他的胸膛。
好像是在抱怨刘辉的没出息,赚不到钱,才无法治好刘彦,但她也深深地知道,这又怎么能怪刘辉,只不过是找一个发泄的对象罢了……
刘辉回手紧紧地抱住冯雪,不顾她的捶打,眼眶里也有泪。
……
两天后。
“彦彦!彦彦!快起来吃早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们要去上学啦。快起来。”
听到那个声音,我几乎是要哭出来。
刘叶轻轻的拍打我的肩膀,像以前一样叫着我。
我立马醒了过来。
“……”但入眼的……不是刘叶。
我才猛然认识到,那个人……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又是一股受不了的钝痛,我闭上眼,想要再次睡过去,想要再听到那个人的声音,想要骗自己他还在。
但浓烈的消毒水味甚至还夹杂着一股醋的味道,一直萦绕在鼻翼。
终是放弃的睁开眼,接受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实。
母亲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父亲不在,应该是去工作了。
就算我是生病了,家里柴米油盐还是要有人管的不是吗……
发现我醒过来,母亲马上跑过来抱住我。
但我却除了觉得被抱得有些难受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母亲的哭声,我有些呆滞的望着母亲。听她说着好像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小彦……小彦……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医生说你早就该醒过来的……却自身排斥着现实……不愿意醒来……我怕你……我怕你真的醒不过来……”
我觉得脑袋有些恍惚,不愿意醒过来吗……
只是模模糊糊地记得有人在叫自己,但那不是刘叶,所以……所以就觉得没有必要醒过来……不是刘叶的话……什么意义也没有不是吗……
很快我就回了家,母亲推着我进屋,走的很快,不像刘叶那样顾忌我的感受的慢慢的推,也甚至没有像刘叶那样温柔的跟我说话。
所以……连幻想着是他在推我……都没有办法做到。
进了屋我就自己行走了。
明明警告过自己不能进那个屋子的,但依旧还是不由自主地进了。
但那个曾属于他的屋子,如今已经空了,一点东西也不剩。我转动轮椅进去,深深的呼吸,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不得不说,我后悔了。
那么……后悔什么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甚至感受不到后悔那种感情所带来的心上的感觉。
我只知道,我很累。
明明睡了两天了,但我还是累。我甚至觉得我的灵魂跟我的身体已经不契合了。明明里面告诉我这样做是正确,但身体却还是会那样做。
我甚至无法在心里去祈祷刘叶快回来。
因为我算是终于明白。
有一种绝望,叫做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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