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为什么这么容易就爱上,恨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就舍不得再对果果不好,恨自己为什么对着们却再也恨不起来。”
“恨自己的心不由己,也恨自己为什么总是痛苦之中纠结,的恨太多了,以至于根本觉得所有的幸福都是跟无关的。他们都跟无关……”
夏木就这么和陆泽铭面对面坐着,任由着眼泪往外流但是却不去擦,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实受不了就沉默一会,但是却始终没有停下,此刻的夏木终于不再是一贯淡然的表情,反而像是一个孩子。
陆泽铭一直静静地听着夏木发泄和倾诉没有说话,直到夏木终于忍不住悲恸地哭起来,他才伸手替夏木擦掉了脸上的泪痕,然后把他的头搂紧自己的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不停地用言语安慰着他,“木木,说吧,把心里一直想说的全都说出来,说出来就没关系了……”
陆泽铭宠溺纵容的语气仿佛直接触动了夏木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所以渐渐地夏木就完全敞开了心扉,趴陆泽铭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就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夏木因为自卑,所以从小就习惯了伪装坚强,所以也就习惯了冷漠,习惯了凉薄,更习惯了一个。他知道没愿意爱自己,所以他习惯去不乎,习惯于忽略自己的心。但是自从陆泽铭迈进自己生的那一天,夏木就知道他苦苦用那仅剩一点的自尊堆砌的围墙就完全被推倒,他为自己规定的原则被完完全全地打破,他就像是一个长时间活黑暗里的,突然之间有一天见到了光明,觉得心动但是却又因为常年的黑暗而被刺痛双眼,只不过,夏木被刺痛的是心。
自从四年前的那个晚上之后,夏木的生的变化就像是一副多米诺骨牌,一旦开始就绝对不会停下来。他被迫生下了果果,但是却因为恨而选择忘记他,他因为迟迟走不出阴影而患病,他努力地重新返回学校读书但是却又一次遇到了陆泽铭。
夏木忍不住苦笑,他的理智有多少次告诉他不要靠近,但是似乎越禁忌的事物就越是诱,陆泽铭对着自己深情的告白,他对自己的温柔,让夏木改变了对陆泽铭本来的印象,夏木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四年前的那一个,而陆泽铭对自己无限制的纵容,让从小极度缺爱的夏木无法抗拒,并且迅速沉溺其中。他让夏木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被别爱着是这么美妙的事情,即使夏木当时不能确定陆泽铭是不是真心爱他,但是夏木却也是甘之如饴。
但是越爱就会越自卑,当夏木记起果果,记起曾经的伤痛,他发现自己确实已经深陷陆泽铭给自己制造的泥沼中,越挣扎就会陷得越深,爱得越重。他记得起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恨不起果果,也恨不起陆泽铭,他只恨自己为什么爱他们。但是夏木被禁锢了近二十年心不能允许自己就这么轻易地沉沦,其实与其说是不愿意,不如说是惧怕,夏木知道自己的赌注本来就少得可怜,如果连心里的最后一点地方也输出去了,那么他还能靠什么过活下去?一阵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夏木,如果自己注定是不幸福的,那么他宁愿选择现就离开。
那天剩下的所有时间里,夏木一直趴陆泽铭的怀里,哆哆嗦嗦又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这些年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说着自己的恨,说着自己为什么爱他,但是为什么又不敢去爱。陆泽铭没有插话,只是搂进了怀里的夏木,静静地听着他讲。
这时候的夏木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他现完完全全地把自己暴露了陆泽铭的面前,弱点,脆弱,都一览无遗,这时候的夏木才终于像一个刚刚二十岁的男孩子,没有完美无瑕击不碎的冷漠面孔,只有不停地抽噎声和哭得完全肿了的眼睛。
后来,夏木哭着哭着渐渐累了,终于陆泽铭的怀里昏睡过去,这时候,陆泽铭才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夏木哭红的眼睛和筋疲力尽的神情,陆泽铭低下头他的嘴唇上印上了一个又一个疼惜的吻。
陆泽铭现胸口还是会觉得微微震动,整个下午,他都和夏木窝这张小小的病床上,夏木每讲一件事,陆泽铭就会心痛一次,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陆泽铭好像陪着夏木又经历了一次那些痛苦。
夏木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夏木这次明显已经从崩溃的情绪中慢慢清醒过来,他理智渐渐恢复之后,就想起来了今天下午自己窝陆泽铭怀里痛哭的窘态了,夏木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有点烫,陆泽铭看着夏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帮他把鞋穿上,然后又帮他把衣服穿好,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地。
夏木看着陆泽铭不说话只是就这么为自己做着一切,不由得感觉眼睛发酸,他努力眨了眨眼,看着陆泽铭帮自己理着衣领,刚说了一句“是不是好了”,就忍不住背过身去,然后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了。
陆泽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木,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身体,然后回答道:“嗯,好了,以后再也不会被这个病折磨了。”
夏木听着陆泽铭温柔的声音,胸腔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现好想转过身来搂住陆泽铭的脖子和他热烈地接吻,但是夏木最后只是死死地捂着嘴巴然后用力地点着头。
两个办完了相关手续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车里陆泽铭帮夏木系好了安全带,手指方向盘上握了又窝,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着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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