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拍了拍右边腰侧的另一个钱袋。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那么我的先生,您一定就是上帝的宠儿。”蓝提斯摇了摇头,将硬币放回钱袋,然后将钱袋在腰间拴好,“我没别的问题了。”
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蓝提斯就伸手在小袋子里抓了把金币,挪动着脚步靠近站在门侧的那名士兵,然后将金币塞进了他的手里,微笑着指了指自己和安德烈。
士兵先是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紧接着来回看了安德烈和蓝提斯好几眼,才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将硬币收到怀里,示意他们可以进城。
蓝提斯回过头给了安德烈一个佩服的眼神,和他一起走入了城镇。
城里几乎都是用泥土和石块做成的房子,居民们的着装也都只是用最普通的布料做成的,看起来没有任何特色,甚至打满了补丁,人们的脸上也没有特别高昂或者低迷的情绪,气氛感受起来平静淡然,能够想象得出来,这里的每一天一定都是一样的乏味无趣。
“上次将那群被桑塞尔打垮了船的萨阿德人民们送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朴素的小城。”蓝提斯说,“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战争最终殃及到了这里,这些人们该如何应对。”
“如果我们之后一直顺利,就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蓝提斯听他这么说,就一边用灵巧的目光打量着四周的房屋和行人,一边作出结论:“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正背负着无比重大的责任了?”
“你如果愿意这么想也可以。”安德烈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即使没有我们,萨百耶也会派遣其他人过来,我们对这件事所作出的最大贡献,就是你偷了奥多拉夫人的项链。”
蓝提斯懵了一下,“这是贡献?”
“你的这个行为,等于是直接推进了整个事件的进展,也让沙奇瓦的计划没有落空,而正巧,你又偷渡上了我的船,才使这件事有机会让萨百耶知道。”安德烈说着,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蓝提斯一眼,“如果萨百耶本身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那么就算他有时间派人到萨阿德寻找证据,也不可能在战争开始之前就将这些证据安全的带回去。”
“听您这么说,好像的确挺有道理。”蓝提斯摸了摸下巴,“那么我究竟算是这件糟糕事的□□,还是一个奇妙的转机?”
“都算。”
“比起之前那种永无止境的愧疚感,如果能够换种思维的话,我还是挺高兴的。”蓝提斯放下胳膊笑了笑,“所以我决定相信您了,至少不再会像之前那么畏惧。”
他们在城市里购买了两套衣物换好后,又去购买了一副地图,之后也找到了城市马厩的老板,在安德烈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奇异交流中,以十分低廉的价格租到了一匹高大的骏马。从另一边的城门走出去后,他们就骑上了马,开始往王都的方向飞驰而去。
蓝提斯已经完全适应了马上的奔波感,他坐在安德烈的身后,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只手搁在自己的腿上,在风息迅速掠过耳畔的同时,放心张望着四周的风景。
望了一会儿后,他就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那张地图,说:“图上标注的不明确,但萨阿德的国境本身不大,这里距离王都也不是很远,从上次的经验来看,我们两天之内应该就能到达这个叫做巴......巴鲁的王都。上帝,他们城市的名字怎么都这么奇怪?沙奇瓦那个络腮胡的名字也别扭得不得了。”
“他们语言的发音就是这样。”安德烈坐在前面回答他,“虽然确定了萨阿德现任国王是法兰西人,但他们的文字和语言确实都跟法兰西存在极大差异,硬要比起来,反而更接近那些东方的国家。”
“那么这位来自法兰西的先生,是萨阿德的第几任国王?”
“不清楚。”
“如果萨阿德并不是这位法兰西的贵族先生始创的,那么为什么他能够当上国王?”蓝提斯又问,“难道是一个成功了的奥多拉?”
“不排除他使用非正当手段夺取王位的可能性。”
“这可就麻烦了。”蓝提斯长叹一口气,“您说这些萨阿德的居民们,是不是个个都知道他们国王的身份?”
“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那就有趣了。”蓝提斯笑起来,“既然您不介意我的小动作,那么就一定不介意我再多获取一些其他的证据吧?说不定我还真能找到一些将使萨阿德人民悲伤甚至哭泣的信息。”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那样的东西,”在跨越一座横在河上的桥梁时,安德烈放满了马匹的速度,连带着他的语气也缓慢下来,“那么萨阿德人民能感受到的只可能是愤怒,而不是悲伤。”
“您是这么想的吗?”蓝提斯思考了一会儿,说:“至少在这位和我来自同一个故乡的国王先生统治的时间里,萨阿德人民们安居乐业,虽然并不富裕,但也绝对不算贫穷——我只是在想,如果没有人为他辅佐的话,说不定他还算是个称职的国王。”
安德烈没有立刻回答他,在驾驭着马匹恢复了奔跑速度后,才说:“如果你好奇的话,我们到达王都之后就先观察一下情况。”
“我只是说说而已。”蓝提斯摇了摇头,“我们可不能再耽误更多的时间了。”
“无论你是不是真的好奇,在我们潜入王宫之前,都得先在王都中寻找到必要的讯息,”安德烈说,“在了解情况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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