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一无所获,空手而归的肖涯满面寒霜地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正对上站在屋内,看着他还没有放的腿一脸目瞪口呆的表情的赵宗实,肖涯早就发现了赵宗实的气息了,不过肖涯也没打算收敛自己的动作,淡定地放下自己的小高跟,肖涯踩着无声轻巧的步点走到了赵宗实对面,淡然落座。
抬眼看了一眼一脸懵逼傻站在原地的赵宗实,肖涯轻声道:“坐,我这没那么多规矩,礼,免了。有何疑问?”
听到肖涯的提问,赵宗实迅速回过神来,虽然他并不怎么适应肖涯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但是他也多少明白了肖涯的性格,于是也不再客套,当即落座,直接问道:“吾纵观这些书所叙所写与本朝民情并不尽相符,想法皆是上佳,甚至推行手段亦称得上千锤百炼,然若想施行必须一强势的君主,再加上足够多的j-i,ng通实务的中坚官吏,我朝官员确实不少,但想要凑齐施行这些措施的官员还是……有些勉强。而且其中很多细节仍需商讨,关于书院的部分更是冲击了现有的私学,仍需慎重。”
肖涯认真地听着赵宗实的话,再看到他眼下似乎扑了铅粉也遮掩不住的青黑眼圈,肖涯便知道他肯定是下了苦功夫的。虽然赵宗实这番话说的还有些空洞,但是他给赵宗实的本来就是一份政策大纲而已,其中的主要架构也是他当年在秦国时,参考嬴政的政改一点一点整理出来的。赵宗实能够在短短一个月里把整个大纲看一遍本来就够他惊讶的了,他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看出了施行这个政策所缺少的条件,以及政策施行好可能带来的影响。
肖涯不由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却并没有立刻回答赵宗实的问题,而是开口道:“洗脸。”
“啊?!”赵宗实一脸懵逼,洗脸?他的脸很脏吗???
肖涯微微蹙眉,却还是解释道:“铅粉,微毒。”
赵宗实顿时变了脸色,虽然那么多人用铅粉都没有事情,但是看过肖涯给他的那些东西之后,他有理由相信肖涯只要开口说出的话必然都是有其自己的道理的。赵宗实连忙起身:“学生失礼了。”
肖涯点了点头,指了指内间,便任由他自己进了他的房间洗脸去了。
肖涯垂眸静待,片刻之后,赵宗实一边用手帕擦着脸一边走出来,待他收好手帕再次落座,肖涯方才抬起眼来,讲解道:“这便是你要学习的,没有一成不变的政策,没有最好的办法,只有最合适的办法,万事因时而异,因事而异,为君者要记住的便是四个字——因时制宜。”
肖涯微微一顿,让赵宗实消化了一下之后,肖涯方才再次道:“手段永远只是手段,高低上下只在于用手段的人的高下。如今朝中冗官冗员,欲革沉疴,必下重药!”肖涯的话说的掷地有声,赵宗实却是被吓得够呛,大宋冗官是沉疴,每一任皇帝都有想法,但是,却无人敢动,只因为其中的利益牵涉颇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也不可能当光杆皇帝啊!谁敢动?
“自然不可c,ao之过急。”肖涯语气平缓地说道,赵宗实对上他平淡地双眼,顿时冷静了下来,他相信肖涯既然提到了这件事情,就必然想到了应对的方法。
看到赵宗实淡定下来,肖涯方才再次开口:“大事,必缓图之。如今,可图者,官学也。”
“官学?”赵宗实疑惑道。
“学者,官者,从不相同,一个好的学者并不一定是一个好的官员。唐时重诗才,今人重文章,然究其本质,官者首重者,应为政务。故策论者方是重中之重,若为君,需改革科举,以实政为主,民情次之,才华为辅,经典再次。”肖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赵宗实紧锁的眉头,继续说道:“凡入学,可先学经典,再学数学,诗文辅之,但若是乡试以上,必问政事,可以各地官府历年民情及政策为题,供学子参考学习。上行而下效。科举若改,此学风必迅速传遍天下。必会涌现出一批j-i,ng于实政的干才。”
赵宗实自然知道肖涯说的确实是事实,不过,改革科举可不是小事情,不过,真要说起来,这确实是那些书册中触动各方利益最少的一项改革。而且,肖涯提到了干才,他要是在猜不到肖涯接下来想干什么他就是傻子了,这些干才将会是日后改革的班底,他刚刚说官员不足,这就是肖涯给出的解决办法,这些人虽然只是新科进士,却因j-i,ng通实政随时可以走马上任,即使他们实践经验不足,那也比那些素食餐位之辈强得多。
若是真的有了这么一批人,他只要拉拢的好,那么也不是不能跟那些朝堂上的势力掰一掰手腕,不动是因为怕朝上无人,但若是能够直接把人撤下换上新人而不耽误政务,那么也不是不能给朝上来一场大换血!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这位皇帝必须有着足够强硬的手腕与铁血。这人自然不可能是仁宗皇帝……赵宗实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望向肖涯。
却只见肖涯目光幽深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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