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奚盟换好衣服,走到高兰兰的书房门口,“我去游园会玩了。”
高兰兰正在修改自己的设计图,闻言笔锋一顿,抬头往外望,问:“和虞君一起吗?”
奚盟含糊地点头,又补充道:“虞柠也一起。”
她重新低头,随口应道:“去吧,玩得开心。”
奚盟和高兰兰说了道别后出门了,跟往常没有太大差别,而这恰恰是差别最大的地方。那天,他和虞君向高兰兰承认了他们的关系,高兰兰听完后立即请虞君离开了。可是,当奚盟重新回到家里,却不见高兰兰再提起这件事。一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高兰兰没有禁止奚盟继续和虞君继续来往,也不会特意地向奚盟问起他们的事。她对待虞君的态度依旧如同以前,听说奚盟要和虞君一起去玩,同样只交代路上小心,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这让奚盟和虞君都十分拿不定主意,难道,高兰兰是同意他们交往了?默许了?无论如何,比起口头上的接受,默许的态度最令人捉摸不透,两人都免不了担心一直处于沉默态度的高兰兰什么时候突然爆发,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她还是什么也没说?”正在抢彩头的两组舞狮队在小超市的门前精神抖擞地活动着,虞君站在人群后面看热闹,又向奚盟问起了阿姨的态度。
红色的狮子抢到了彩头,奚盟跟着大家一起鼓掌,无奈地点头:“嗯,她好像在赶一份图,挺忙的。”
再怎么忙,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儿子的事情吧?虞君这样腹诽着,想了想,他再一次自我催眠:“算了,就当她答应吧。否则又能怎么样?”
奚盟同样没有再次往枪口上撞的勇气和耐心,双手一摊,转而问:“小区里每年都这么热闹吗?”
说到这个,虞君同样纳闷:“往年没有这个舞狮的活动,难道今年比较特别?”
“这是超市开业的舞狮啦!”虞柠在一旁受不了地白了哥哥一眼,对奚盟同样很嫌弃,“没看见超市的名称都变了吗?”
经过妹妹的提醒,两个哥哥这才发现原来超市已经易名,顿时都吃惊得不得了。奚盟忙问:“那游园会呢?”
话音未落,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棕榈树下响起了扩音喇叭的声音,居委会主任兴高采烈地喊道:“各位居民朋友们,新年好!”
奚盟回头一看,发现居委会主任身穿崭新而喜庆的旗袍,胸前佩戴祝贺新春的绸带,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花朵。她的身边还有派出所的所长以及许多奚盟认不出来的人,七八人排成一排,仿佛要发表重要讲话的模样。奚盟正云里雾里,大伙儿已经朝棕榈树走了过去,他也被虞柠拉着往那边走。
“这几个领导说完话,就开始了。”虞柠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
奚盟惊奇地回视她,又站直了身体,偷偷地在虞君的耳边道:“这么政治正确?”
“不重要、不重要。”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奚盟发现所有等着游园会开始的居民们和他们一样心不在焉,只等着发言结束以后,游园会正式开始。工作人员已经在前夜把每一个活动的区域都划分清楚,活动的奖品也明白地罗列在一旁的小桌上,那全是洗洁精、洗衣液这类生活中的消耗品,还有不少讨小朋友喜欢的糖果和饼干。奚盟心不在焉地等待着,突然,在居委会主任发言结束后,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鸭子的嘎嘎声,紧接着,许多鸭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气氛顿时变得格外热闹和尴尬。
趁着还有其他领导讲话,工作人员忙不迭地把几框活鸭子拖到了远处的咖啡馆门口,在店里见了,不满地走出来驱逐工作人员和鸭子。伴着远处传来的鸭子叫声,剩下的领导不尴不尬地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居委会主任终于宣布游园会开始了!
比起学校里跨年游园活动,小区的游园会显得简单实在许多。瞎子打鼓、小猫钓鱼、定点投篮这样的小游戏基本不需要多费力气便能得到一份小小的奖品,但同样可以让居民们在得到奖品的同时收获一份欢声笑语。
虞君自从上小学高年级以后,这样的游戏已经被他归到“幼稚”那一类,要不是妹妹哭着喊着要来玩,他恐怕连路过也不会过来看一眼。后来连虞柠也转入了自认为成为小大人的年龄,不屑于玩这些游戏了,两人冷眼看了两年游园会,只有当夏智渊喊着家里没有陈醋或酱油时,会勉为其难地下楼赢取一点奖品。但今年虞柠格外觊觎给汤圆的极品狗粮,又来了精神。她早早地候在猜词游戏的活动区域旁,只等着游戏开始。
参加这个游戏的人几乎全是年轻人,还有不少小朋友。游戏一开始,虞柠和虞君便发挥出超人的默契,在规定的时间内一连猜中了二十三个词,成绩让后来的人难以望其项背,看得奚盟目瞪口呆。她高兴得抱住哥哥使劲跳,在一旁的汤圆丝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获得一大袋狗粮,只顾着和小主人一起蹦得欢。周围人全用赞叹的目光看他们,虞君得意地冲奚盟挑了一下眉,心想自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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