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得到一只鸭子。
夏智渊沉默地看着放在餐桌上的一大瓶寿司醋,半晌,问:“你们想吃寿司?”
听到她的问题,三个孩子同样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汤圆在餐桌旁高高兴兴地吃着它的口粮,发觉气氛的古怪,停下来好奇地看了看主人们:“汪!”它打破了沉默。
“柠柠想吃。”虞君把责任推给了妹妹。
虞柠接到妈妈问询的目光,忙不迭地连连点头,应说:“嗯呐嗯呐,已经很久没有吃了。”
话虽如此,夏智渊皱着眉苦恼道:“但是,我不会做寿司啊。”她转头问从书房里走出来倒茶的丈夫,“哎,你会做寿司吗?”
“嚯!这么大一包狗粮!还有大米和洗衣液!”虞毅这才发现孩子们赢回来的丰盛奖品,一番感慨之后发现妻子仍盯着自己等答案,眨了眨眼,“哦,可能会吧。上网查一查不就会了?你们谁想吃?虞柠还是虞君?”
奚盟正要主动地说那是一次失误,虞柠抢白说:“爸爸,是我想吃。”
“那你自己学做呗。”虞毅端着茶又往书房里走,经过餐桌,拿了几片小甜饼,毫不在乎地说,“多大的事儿。”
夏智渊和虞毅夫妻俩的战线一致,听罢说:“这瓶醋你们自己折腾吧。”
虞君仍在怀疑自己的记忆,问:“妈,你之前不是说没醋了吗?”
“那也不是寿司醋呀,这个醋能做糖醋鱼吗?”问完,她自己先产生了质疑,问孩子们,“能做糖醋鱼吗?”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摇头:“不知道。”
高兰兰晚上要出门应酬,留了奚盟一个人自己解决晚餐。听说这件事,虞君的爸爸妈妈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家中吃晚饭。此前,奚盟已经在虞君家吃过好几回饭了,渐渐地和他们家熟悉以后,也不再像起初那样总是客客气气地前往厨房帮忙,而是留在房间里和虞君兄妹俩消磨饭前的时间。
关于奚盟不能去厨房帮忙这一点,兄妹俩对他有过强制性的规定。因为平时他们俩在家里很少进厨房帮忙,只是懒洋洋地等饭吃,可是如果奚盟去帮忙了,他们当然不好意思再呆在房间或客厅里,也得去厨房帮忙。虞君和虞柠压根不乐意掺和厨房里的工作,更不愿意在奚盟回家以后,又被夏智渊用懂事礼貌的奚盟作对比把他们念叨一通。所以,一旦奚盟萌生起去帮忙的念头,虞君或者虞柠会立即把他喊住,要他跟他们一起犯懒等吃。
“讲道理,到底为什么会选那瓶寿司醋?”坐在书桌旁画画的虞柠想起自己莫名其妙领到的做寿司的任务,依然耿耿于怀,“难道投篮没有别的奖品了?”
虞君看看眄视着自己的奚盟,唉声叹气道:“我的近视越来越厉害了,以为那是普通的醋。”
“这样?”虞柠想了想,理解地点头,“难怪你后来投了个三不沾。”
他冷声道:“滚。”
奚盟来到书桌旁翻弄那包赢到的糖果,好奇地看了虞柠一眼:“你在画什么?”
“寿司!”她抖掉画纸上的橡皮屑,向奚盟展示,“像吗?”
他接过画定睛一看,惊叹道:“惟妙惟肖啊!”
虞柠得意地笑了笑,问:“你买吗?”
“嗯?”奚盟没听明白这个问题。眼见妹妹毫无征兆地开始向奚盟兜售画作,虞君不满地说:“哎、哎,你搞什么鬼?连奚盟的钱都想赚!”他对奚盟说,“别理她,这丫头最近穷疯了,脑子不太清楚。”
虞柠朝他做了个鬼脸,嘟哝道:“又不是赚你的钱。”她顿了顿,“咦?还是奚盟哥的钱平时都花在你的身上?”
奚盟正吃着糖,闻言被唾液呛了。“瞎说什么。”他好气又好笑地操起桌上的漫画书往小姑娘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奇怪地问,“你又穷了?想要钱买什么?”
她撇撇嘴,铅笔轻轻地在一张新的画纸上勾勒着:“口红啊,我的腮红和空气粉饼也快用完了。”
这些都是虞柠平时会使用的化妆品,既然她平时没有断过货,为什么现在却喊穷?奚盟不解地问:“你的零用钱都用完了?”
“我想买一个数位板。”虞柠无奈地对他诉说自己的苦衷。
一个好的数位板可不便宜,看来虞柠是在数位板和化妆品之间选择了前者,但她又舍不得后者,所以才弄得自己捉襟见肘。虞君看奚盟沉吟的样子,生怕他真的掏钱给妹妹买化妆品,抢先说:“人生就是这样,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要做取舍,知道吧?而且,你长得又不丑,皮肤也不差,没必要天天化妆!”说完,他不忘朝心生恻隐的奚盟使眼色。
虞柠等了半天,发现奚盟最后还是被哥哥说服了,可怜巴巴地说:“好吧。”
“哎!你们三个,出来吃饭了!”夏智渊在外头喊着,“还有书房里那个!”
听见主厨的召唤,等吃的人们纷纷地从房间里出来了。
餐桌上的饭菜十分丰盛,最抢眼的莫过于那条用寿司醋做的糖醋鱼,奚盟惊讶地发现这条鱼看起来和平时见到的糖醋鱼没有太大不同,只是香味闻起来非常独特。“谢谢。”奚盟双手接过虞柠盛给自己的米饭。
夏智渊坐下后张罗道:“尝尝看,这个大米是你们今天赢回来的。”
“这个米煮饭挺好。”虞毅看着颗颗饱满的米粒,满意地点头,对孩子们说,“明年再接再厉。”
他们听见长辈的鼓励,相互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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