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臣到的时候,乔问言一直在看邻近一桌坐的两人,一男一女,情侣的样子,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喂着,脸上带着令人腻味的笑,乔问言一边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像个变态一样,还默默地脑补了自己和付景松坐在那里的样子,忍不住鸡皮疙瘩又多了一层。
刚刚抖了抖肩膀,就听到身边一个清亮像少年一样的声音响起:“哟,大夏天的怎么还抖上了。”声音里带的笑意盖都盖不住。
乔问言惊喜地扭头:“周臣!”
“好久不见啊。”周臣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比起之前那些天的时候,脸色好了很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想来家里事对他的困扰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乔问言好久没见他,见他好多了也放下心来,放心地和他开玩笑:“好久不见养得不错啊,什么时候能宰。”
周臣瞪他一眼:“好意思说我,你养耳朵又不是坐月子,怎么胖了一圈?”
“咦?真的吗?”乔问言条件反射先去捏自己的脸,“不会啊,我也没有吃很多啊。”
“骗你的。”周臣说,伸手拿起菜单,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吃什么,好饿啊我。”
乔问言顺利地被带走:“那你点啊,我也好饿啊,我等你等了半天你才来,你知不知道不迟到是基本美德啊真的是。”
“好啦好啦我的错。”周臣敷衍,像往常那样点了几个菜,便直接把菜单丢给服务员,乔问言最讨厌点菜,因而这活一向是他来做的。
“说说看啊,听见声音感觉怎么样。”周臣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好极了。”乔问言灿烂地笑,“终于觉得人生圆满了。”
周臣笑着,没说话。
“周臣,你会一直一直和莫天泽在一起吗?”
“会吧。”周臣说,声音有点不确定,“当然他不要我了再另说,不过反正我妈也知道了,将来再怎么样,我再和谁在一起,也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障碍了,算好事一桩?”他轻轻地摇头笑了笑。
乔问言看他又进了悲观的漩涡,明明想劝两句,憋了许久只憋出一句:“你、你想得还挺长远的。”
周臣笑了:“神经病啊,不带这么安慰人的。”
两人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吃得颇为愉悦,吃过饭后两人又点了饭后甜点来吃,聊天时周臣不经意地向窗外瞥了一眼,神色变了变,又迅速扭回头,乔问言察觉到,问:“怎么了?”
周臣忙说:“没什么没什么,你千万别看窗外就是了。”
“什么鬼。”乔问言嘟囔了一句,往窗外看,一看之下就愣住了,如果他还没瞎的话,站在餐厅前不远处树荫下的人,正是付景松。这个qín_shòu,乔问言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咬牙切齿,是谁说自己有事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的,那么现在他怎么又有时间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简直欺人太甚。
周臣见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忙安慰他:“你不要急啊,说不定就是个误会呢。”
“误、会、个、屁!”乔问言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中挤出来,盯着那个背影,眼睛里能烧起火来。
瞪了许久,那两人仍旧站在原地说话,没什么离开的意思,那女人还亲昵地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付景松也不躲闪,还稍稍矮下身去贴近她,乔问言捏着手中的玻璃杯,直接用力得泛白,默默腹诽,这种天气站在街边说话,是有病还是有病还是有病啊。
周臣伸出手解救那只可怜的玻璃杯:“你别着急啊。”
乔问言下定决心,一拽周臣:“走,我们出去。”
“出、出去,干嘛?”周臣完全没反应,乔问言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付了账,拉着他一路冲出去,付景松是背对他们的,因而走出去便已经看清了女人的脸,女人化了很精致的妆,笑容很温和,只是年岁是盖不住的,默默地翻个白眼,这女人应该大他一轮有余吧,付景松你口味还真重啊。
接近他们身边时,乔问言故意加快脚步,经过付景松还恶意地撞了他一下,付景松一愣,那女人也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付景松,乔问言不仅没道歉,反而冲他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地走了,付景松叫了他两声他也装听不到的样子,连头也没回。意思是,小爷我就是故意的,晚上回去等你给我解释,我们再好好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丑媳妇见公婆
乔问言憋着气在沙发上等着付景松回家,一直等到晚上付景松才回来,听见钥匙哗啦啦的响声,乔问言马上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绷起来,端端正正地坐着,付景松进来,冲他举举手中的塑料袋:“饿了没?我买了吃的回来。”
乔问言咽咽口水,目不斜视:“我不饿。”
“哦?是吗?”付景松不以为意,将袋子放到厨房去,又回来坐在乔问言身边:“说吧。”
“说什么。”
“真的不想说?那我可走了。”付景松说着站起身来,提腿打算离开。
“喂!”乔问言瞬间破功,在后面拉住他t恤的衣角,“你就不多问一遍吗?”
付景松转过身笑了,乔问言自知沉不住气,沮丧地垂下头:“好嘛,反正你把我吃得死死的,我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你。我就是不开心,不行吗,那个女人是谁啊,还姐弟恋,你口味太重了吧。”
付景松叹了口气,蹲下身来,捉住他的手腕:“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看见我不打招呼不说,还撞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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