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胡思乱想的包子仿佛真的看到眼前出现个姑娘,身材高挑梳著马尾站在不远处。包子高兴极了,屁颠屁颠跑过去刚要打招
呼,那姑娘转身两眼一瞪──
啊!!!包子一声惨叫从床上翻了下来,眼神发直冷汗淋漓。他拼命甩头想要把梦里的情景忘掉,但这做法显然适得
其反,他倒是越发清楚地记得梦里的姑娘身材高挑梳著马尾,转身时嘴叼烟卷,样貌好似鹰钩鼻
这个梦给包子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连续几天只要想到红烧肉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梳著马尾的鹰钩鼻。如此这般虽没让包
子对红烧肉产生生理厌恶,却著实让他提不起勇气去还饭盒。
直到某天姝静给他留言:书已经到了,周末我让二两给你送去。
包子这才认识到,自己注定要与鹰钩鼻见面。
这就是命啊!认命的包子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周六来到鹰钩鼻家,与其半夜被砸起来收书,不如主动过来取书,当然顺
便还要还饭盒。
可是大门敲了三遍,仍是没人开,包子沮丧地叹口气,後悔自己来得莽撞。
转身准备打道回府之际,门却奇迹般地开了,只见鹰钩鼻身形一晃便从眼前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里面不耐烦地
大叫:催什麽催!又不赶著投胎!
包子扒住门框探头探脑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再出来,试著踏进去一只脚,发现没什麽意外,才放心地走进屋。
那个我来还饭盒。包子站在客厅小声疾呼,结果如预期一样──没人理。
隐约听到里屋有什麽动静,他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此时屋里云雾缭绕,烟味迎面扑来呛得包子连眼泪都咳出来了。而
鹰钩鼻正头戴耳机泰然坐在椅子上,面对电脑紧忙活。时不时蹦出一句没头脑的话,那样子在包子看来真像中了病。
看样子人家正忙,包子灰溜溜地回到客厅,和与他共度两夜的沙发相聚一刻诉衷肠。
快到中午的时候,二两终於暂时告别游戏,伸伸懒腰直直背,捻了捻被耳机夹疼的耳朵,点烟走进客厅。迎面瞧见包子窝
在沙发上正打盹,恍然想起早晨有人敲门。
怎麽又是他!二两猛抽一口烟,刚要把人叫醒,却又有人敲门。
今天是怎麽了!二两没好气地把烟头一扔,没想到一开门就有人扑上身。
二两,你要用红烧肉拯救我!
被吵醒的包子睁眼不禁虎躯一震,鹰钩鼻和一警察抱上了,还挺紧!
06
空气有半分锺处於凝结状态,感觉到有人捏自己的後腰,二两便以一记干净利落的胃捶成功地将赖在身上不撒手的家夥打
了出去,狠狠把门摔上。
包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他总觉得眼前的景象似曾相识,就好像鹰钩鼻被强吻的那一晚!
二两正垂头运气,瞥到堆在脚边的购物袋,全是刚才那家夥带来的,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全是肉。蹲下身翻了翻,果然鸡鸭
鱼肉一样不少,而且还在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条软包中华。他拿起烟掂了掂,一声叹息过後拎起大包小包走进厨房。
包子不明所以地盯著鹰钩鼻的背影发呆,直觉告诉他鹰钩鼻并不想进厨房,即使进了也满是无奈。他很好奇,却不敢问,
生怕一问下一刻被打出门的就是自己。毕竟包子亲身体验过,鹰钩鼻的手艺虽好,脾气可一点儿也不好。
二两的手脚依然麻利,剁鸡切肉又稳又狠,刀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的声响都震得人心发颤。
包子悄悄为肉抹一把冷汗不忍再看,太惨烈了,红烧肉来之不易
饭已上锅还要等,肉要多炖才入味,二两面无表情靠在水池边抽烟,他的眼神很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包子的注意力一直跟著他走,仔细观察才发现其实鹰钩鼻不但不爱笑,而且沈默寡言,别人只能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却无
法知道他究竟想些什麽。
去开门。二两忽然说。
啊?包子眨眨眼,没明白他的用意。
开门!
二两用力一瞪,包子再也不敢耽搁,翻身爬起来跑去开门,只是没想到门外真的有人。刚才那个警察还没走,个把小时过
去了,仍旧站在门外。看见门开先是惊喜再是怔住,紧接著用笑容掩盖住失落的表情。
能进去吗?他指指门里。
包子点点头,让出一条路。
我就知道二两最好了。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凑到二两身边说个没完,怎麽舍得我在外面风吹日晒。
二两仿佛没听见,拿出碗筷往桌上一拍,又返回去端菜。
可对方对他冷淡的态度毫不介意,继续围著他打转。
听说你要结婚了?二两不胜其烦,终於开口。
你听谁说的?那人的表情僵了僵,随後义愤填膺地说,这是诽谤,是造谣!
上次聚会时发条说的,秤砣他们也都知道,好像就我不知道。
不可能,他们瞎说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他心虚地笑著,我有什麽事不是第一个告诉你。
二两不再多问,将饭菜摆好,也不落座,直接进了里屋。
你不吃吗?包子叼著筷子问。
不饿。屋里传出锁门的声音。
二两生气了,气氛很凝重。
小警察守在桌边发呆,忽然兀自一笑,转战包子:我叫许杰,二两的同学。
包程。包子拘谨地点点头,自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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