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我尽力。”
小张依旧打着官腔,一脸笑意:“哪能啊?大伯您帮我们夫妻俩的够多的了,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哪能对您还提什么要求?相反,大伯这点小事我们都帮不了,实在是惭愧。不过您相信,我们真是无能为力,您也知道,您这爱好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得了的。这时代您说吧,要说它先进开放,可有时候,它偏偏又不那么开放,人们大都实在没法接受两个……那个在一起……”
这女人心计深得很,她说的有多少出自真心我不知道,但本着不想撕破脸的想法,我于是点了下头,说:“我懂。”
对我这回答俩夫妻似乎很满意,小张笑着让我夹菜,我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口鱿鱼便放下筷子。小张见状,问我是不是不合胃口,我摇头,说若没事,我就先把自己的行李拿出去了。
方要起身,小张连忙叫我别急,多吃些,随后往我碗里夹了几个菜,又给我斟了满满一杯红酒。我知道她事出必有因,但却猜不出她目的何在?不禁渗得慌,却也一时回绝不了她。
这般,我沉默了下,就听她继续说着,说的并不是别的,就是一些稀疏平常的家长里短,谁家如何谁家如何,中间掺着我以前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仗义,但却如何如何可惜,反正就是典型的中国人说话方式——绕圈子。
我就这样被她绕了一大圈,说到最后终于也回过了味,她大意就是说,别人家那点私事他家可以打听一清二楚,那自家这点私事,别人家何尝不是也可以轻易打听得一清二楚?顿了顿,我眯了下眼,压下心中的不喜,淡淡道:“放心吧,我是自愿走的,至于我的事,也不是什么光荣先锋,感动中国的大事,还不至于到处宣扬。”
不过,我这话中带着讽刺还是听得出来的,王达豪眉一扬,似乎要发作,不过似乎碍于小张,便又忍下了,小张她则干脆假装不知道,笑着说多谢我体谅,让我继续夹菜,要多热情有多热情,这样反倒显得我不识大体了,而这菜,我吃得自然更没胃口。
无味的看着碗里渐满的佳肴,小张又客套的说了几句,什么大家不是外人,都是一家子,要换位思考,理解理解彼此,碰杯握手言好的,硬是要将气氛拉得“融洽”些许。被她这样牵着走,我心里则是纳闷着,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家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没见过大风大浪的还真学不来,可她的工作性质又比较平常,成天办公室又不需要应酬。
说到最后,她递给我一个信封,说是小小心意,要我收下,我没接,瞟了眼,问:“这是什么?”
小张依旧笑着:“五千块钱啊,我知道大伯您以前帮我们的不只这个数,但这不是囊中羞涩吗?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靠我们俩夫妻那点工资,手头实在紧巴得很,您凑合凑合收下吧。”
我推了回去,“我都说过放心了,既然我自愿走的,绝不会多说半句别的什么。”
小张又推了回来:“我们当然信得过大伯您的人品,不过,您怕是误解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是想,大伯您这来来回回两处走也不方便,不如这样,老人家这边就由我们孝敬着,您不用担心,就放心在那边大展拳脚吧。”
我一顿,不禁僵了下,她这意思不就是变相着叫我拿了钱,然后永远别回来了,我清楚这样冲动不对,但还是不免压不住情绪,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可以走,但她是我妈,得空来看她是应该的,至于方便不方便就是我的事了。”
小张见状,本要说些什么,不过这会王达豪本来就憋了很久,也按捺不住,出口冷冷道:“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让大家看笑话吗?”
我起身,道:“那倒要看是谁看谁的笑话了,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走,但妈也会回来看。”
说着我转身要走,王达豪看着气不打一处处,一把扯住我胳膊,吼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给老子我回来坐下”。不过,他身材清瘦,本就没什么力气,反倒被我拉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苦叫一声,便又是脱口而出:“这婊子养的。”
我甩开他还拽着我的手,冷道:“就算你不认我这大哥,不过,大家都是同一个妈生的,你说话还是客气点。”
他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捂着腰眼,这时小张本要和事,不过被他拦在后面,就听他说:“你还知道都是同一个妈生的,那好,我告诉你,大家同一个妈,你爸早死,我爸在我还没出生就跑了,这点大家都差不多。可是,从小到大,你是住家里,我是住院里,你是含着银汤勺,我是啃着馊馒头,你是天天有妈疼,我是一个月才见过两三次面。长大后,你是上大学,我是读中专,你是进税务局当主任,大小算是个官,我呢,进个公司当个小职员,除了维持生活外,其他的就是个屁!你说,这上半生什么好事儿你都占尽了,下半生吧,你居然还要跟我抢我这个妈,搅乱我的生活!你这人还有良心吗?”
我心里抽了下,竟有些气短,皱紧了眉:“这哪是抢不抢的问题,我也没想搅乱你的生活,我看她,是天经地义的,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王达豪忽然笑了,莫名叫人反感,“那不对大了,这左邻右舍,我和我老婆工作的地方,乐乐的学校,你那事他们要是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怎么说,你要我们跟他们说,我们家里出了个爱玩男人屁股的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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