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理会胡叔叔的发火,胡婶继续说着风凉话,“我算是看明白了,海忠是打算把降瑞当少爷养呢,看看刚刚那样,什么时候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你?”
“你个臭婆娘,皮痒了是不?”胡叔叔一手拔掉拖鞋抓在手里,作势要打胡婶。
胡婶是个精明人,见胡叔隐约真的动怒了,便不再有任何的言语,提着袋子走进灶屋收拾起来。
经过傅医生仔细的检查和再三的保证,我的脚只是一般的崴伤以后,海忠叔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我不敢看傅医生的眼睛,却又不得不问他,只好低着头,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笑了很多。“傅医生……”
好没说完,海忠叔就粗暴的打断我,“瞎叫什么,你得叫叔公!”
“叔公,我……我什么时候能够下水?”
“下水?”傅老头绝对是在报复我,“还想什么下水呢,没听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么,你这个至少得待上十天半月,才能下地活动。”
那么久,十天,我抓的黄鳝都能买上好几只鸡了。得不偿失啊,转眼一想,能被海忠叔抱这么长的时间,算起来也不怎么吃亏。
“对了,我还有跌打损伤药,放老六那里了,降瑞你跟我过去擦。”傅老头不温不火的说,把我吓得半死。
“还是算了吧,我这会一点都不疼了。”开玩笑,让我去吴老六家,就你们两人,别说脚崴伤了,就是没崴伤也禁不住你们两人祸害。
他是要杀人灭口吗?
“海忠叔,我不想擦,晚上你在家用点酒揉一下就好了。”我快哭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海忠叔。
“叔,要不然就算了,别浪费你的药酒了。”海忠叔也低声下气的说,傅致胜是他堂叔,他也怕。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来找我。”傅老头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敢断定,他一定是装的。
“别,叔,得擦,您老说擦就得擦。”在面对傅致胜,关乎我的身体的时候,海忠叔一点原则都没有。
海忠叔,你是在送羊入虎口啊,你就不怕他们把我吃了吗?
海忠叔一把抱起我,急急忙忙的跑进吴老六的家,“六叔,吃过呐?”
吴老六正在收拾碗筷,见海忠叔把我抱进去一愣,眼睛在我脚上停留一下后,便猜出个大概来。
“你还没吃吧,海忠?你先回去吧,弄好了饭再来接你家宝贝回家。”吴老六这是在赶海忠叔走啊。
一无所知的海忠叔连忙道谢,他一定把吴老六当成了善解人意的好人,“降瑞,你在这里好好听话,我去帮着弄下岩耗儿,做好了就来接你。”说完,还不忘再三道谢,离开了。
看着海忠叔的背影,我欲哭无泪,更吓人还是等海忠叔走后,傅老头“吱呀”一声,把门关上了。
傅老头,老色鬼,你是个骗子,不是说擦药酒么,药酒呢?你坐在板凳上直勾勾的看着我做什么?
“进山了?”吴老六阴森的声音响起。
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我只好一言不发。
“看见什么了?”该死的吴老六,学电视里锦衣卫审问犯人一样问我,惴惴不安的看看四周,有哪些东西会成为审问我的刑具,有哪些东西可以拿来自保。
“还不老实交代,我可有证据。”吴老六从傅致胜的背篓里面拿出一大捧桑泡,恶狠狠的盯着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来,直接咬断我的脖子。
“老六,你别吓着人家。耍什么横啊?!”傅致胜急忙制止吴老六。
“你干嘛吼我,我还想多逗逗这个有状元郎呢。”吴老六笑了起来,对傅致胜有点不满。
傅致胜白了一眼吴老六,眼神中竟然没有责怪,多了一些爱怜。
“降瑞,中午你不该看见的也看见了,我和老六是真心的,我希望你能替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我就根本没打算要说出过,私心还想着要感谢他们呢,是他们让我知道了男人与男人之间是可以的。
“六……六……”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吴老六,心一横,“六公一辈子没结婚,也是因为你么?”壮着胆子,我反而想知道这个答案。
“你怎么想知道这个?”傅致胜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你不觉得恶心,不觉得很大逆不道?”
恶心?大逆不道?怎么会呢,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当然我不会就这样说。
“我反而觉得你们在一起好般配。”声音很小,但足以让他两人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两人什么话都没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很惊讶一个农村的小孩子,会用这样的一种态度对待他们。
“你?”傅致胜声音明显有点颤音。
只有吴老六,心中已经有了肯定,“我就说嘛,这小子鬼得很,不简单,我观察他好久了,看海忠的神色根本就不对。”
“老六,够了!”傅致胜大声呵斥他,“降瑞,叔公也知道你心思了,只不过你要想清楚,这条路不好走。”
“你们,你们……?”
“中午,你在水潭边做的一切我们俩都看到了,老六也说了一些你的事,我们猜出来了。”傅致胜没有隐瞒,说得很清楚。
大意啊,看来以后得万事小心点,不过幸亏这次看见的是他们,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当然知道这条路不简单,不被人接受,不能正大光明的爱自己所爱的人,不能名正言顺的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但这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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