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蔑视,白易趁他意志薄弱,一剑横在他脖子上,在他脖子上割出一条血痕。
是谁安排?
苏渺不知何时已经近到身前,平淡无波的眼眸里映着一丝悲痛,虽然不像孟时枫似的喊打喊杀,却足够感染人心,微黄的光晕在他白净的侧脸上勾勒出一条微亮的轮廓,他低哑着声音道:就是你杀了肖师兄?
有那么一瞬间,万振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师弟!
万振岳狞笑着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往下看时,却见他腹部插着一把剑,把他整个人都贯穿,苏渺手中拿着剑,一动不动,像一个精致的木偶。
他将剑抽出,滴着血的剑锋在地面留下嫣红的痕迹。
师兄,我给你报仇了。他淡淡的说着。
然后,他似乎连自己也相信了,是万振岳杀了肖绪,他的心仿佛飞起来一般的轻松,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白易等人只是关注着万振岳的样子,忘记持剑的苏渺。万振岳在剧痛之中模糊了眼睛,忽然看到这一抹笑,心里一惊,之后便再也无知无觉。
然后众人只看到万振岳倒了下去,死了。
就这么死了。
仿佛肖绪的死也连着他一同毁灭。
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声。
第四章
教主一死,其余的也就好商量了。只是为了对付这么一个拿不上台面儿的扶山教损失了一个江南神门的重要弟子实在是不值得。
几人趁着扶山教混乱的时候下山,不敢稍作停留,摸黑进了城,在客栈里住下,也幸好还剩下些客栈没有打烊,不至于令几人露宿荒野。
白烛将整个屋子照亮,蜡泪随着燃烧一滴一滴地顺着柱身滑下,落到灯台上凝固起来。
同样的场景,只是少了一个人。
霎时之间几人沉默不语。
孟时枫越想越觉得不痛快,猛的一拍桌子!
我去他娘的扶山教!肖师兄原本好端端的,现在却他说得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想起几人小时候如此亲厚,现在倒是物是人非。
苏渺通过雕着花的榉木窗棂望向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依稀听见几声虫鸣。
白易不自觉的摩挲着剑上镶嵌的红色宝石,逝者已矣,只要魔教被除,也算是为师弟报仇了。
余右水一边倒着茶,一边低头冷笑,这肖绪一死,也不知道得利的是谁!只是少了肖绪这个绊脚石,他也少些障碍。
江南神门。
大堂上立着四个人,郑效谦打量着几人,沉下脸色,为何不见肖绪?
白易只觉得一时之间无法开口,略微低着头不做言语,孟时枫从小便被掌门的严苛管教吓破了胆,这次自然也不敢作答。苏渺不受掌门器重,自小便与他生分得很,加上又是冷淡的性子,也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
余右水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弟子不甚让肖师兄命丧魔教之中,请掌门责罚!
那声调处处透着忏悔之意,郑效谦手微微颤抖,目光扫过几人,无人反驳,怒道:此事当真?
白易也只得跟着跪下来,是弟子考虑不周,弟子甘愿受罚。
郑效谦猛地一拍桌子,那响声震得整个大堂都在抖。
苏渺站在边上,有弟子支招给他拿主意,小声道:苏师兄,掌门发着火,你把这碗茶给他,让他消消气吧。
苏渺将那茶端在手里,三两步走上前去,略微低头,将茶递过去,掌门息怒。
郑效谦看了一眼他,接过茶杯,放到鼻边一闻,更是怒上加怒,将茶杯朝着他猛的一掷,滚烫的茶水溅了他一身,碰的一声,瓷杯在他脚边炸开。他的手来不及收回,立刻被烫起了红泡。
谁要你斟这茶来的!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苏渺只是静静的站立着,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好似泼在他身上的是一杯凉水。他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有个人叫他怪物,怎么都不吭声,好像不痛似的。
不知何时,他突然就忘记怎么喊痛了,总是忍着,别人就真的以为他不痛。
他拉回思绪,退到一边。
那弟子现出懊恼的神色,大约是没想到弄巧成拙。
白易见那滚烫的茶水浇到他身上,不知道有多疼,这个人却始终默不作声。
郑效谦斥责道:你作为大师兄,却不能保证师弟安全,是你的失责!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
郑效谦气归气却不能真的把这些弟子罚得重了,只是道:你们起来。说说事情的经过!
白易将事情的大概讲了个七七八八。
余右水冷笑道:师兄怕是说漏了,要不是有人走漏风声,我们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什么?
我们在半路上遇见一个道士,怎么去魔教还是他告诉的,我料定他是女干细,白师兄却叫我放了他!
郑效谦整个人一僵,问道:什么道士?
那道士长着小眼睛,大鼻子,宽耳朵,左眼眉角上有一道疤!
风中一带而过的一丝异香,这香气好像在哪儿闻到过,窗外的白色花枝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苏渺看见郑效谦揉着额头。
竟然是他!
难道掌门知道这个人?
郑效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些许沙哑,你们可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思索着说道,当年京城里有位千金离家出走到江南一带,闺名叫做季雪,被恶徒盯上,正巧被老夫遇见,出手相救。后来得知此人流落到溪口村一带,那时村子里不太平静,连连发生灾祸。有人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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