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俩人的目光戳成筛子,不敢再和钟涵泽对视,也不敢和谭尧有半点视线接触,只能垂下头无措地小声嘟哝:“……他……他是我的恋人啊。”
谭尧抓着我手腕的力道猛地加重了些:“你再说一次?”
“听不懂人话,说几次都没用。”钟涵泽冷笑,随后彻底当谭尧不存在般神色如常地轻轻揉了下我的头发,“修明乖,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潜移默化中养出的依赖让我不禁点了点头。
“……你还想不想恢复真实的记忆?”谭尧深深呼出口气,见我疑惑地望他,才按了按太阳x,ue继续沉声道,“这人满口谎言,根本不会对你说真话。你还点头……怎么这么蠢。”
我心头一跳,频频的昏睡、被清理得异常干净的手机和屋子等一系列事确实让我觉察出了几分不对劲。但我根本不敢去细想缘由,只能继续选择忽视这一切,反复试图说服自己:“涵泽哥哥……不可能骗我。”
“顾修明。”他叹了口气,“一直都是这样,那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就不能信我一回?你好好想想,你作为顾家的小少爷既然失了忆,为什么顾家——”
“够了。”钟涵泽逐渐敛起了本就浮于表面的笑意,神色冷淡地开口打断道,“你好像知道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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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尧微微眯起了眼:“那这样看来,失忆也是你动的手脚。”
钟涵泽不置可否地沉默着,微凉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脸颊,又滑到下颌处反复摩挲。我闻着熟悉的松木香,自这俩人会面后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渐渐被安抚地放松了下来。
“修明。”他叹了口气看我,琥珀色的眸子被垂下的眼睫掩了大半,整个人的情绪藏得极深,我竟窥不见一星半点,“我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
这话中的意味……竟是默认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在身上,分明暖融融的,我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想要退后躲开这人的触碰,却一时恐惧到连根手指都僵得动弹不得。
我……
到底喜欢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得好听,但我不管你到底什么身份……”谭尧挥开对方捏着我下巴的手,将我护到身后,“都没资格替他做出决定。”
钟涵泽嗤笑了声,神色冷淡地收回手,缓缓抬眼嘲讽道:“你这话说得那么正人君子,是不是忘了自己又干过些什么了?”
谭尧沉默着没有反驳。
……我怎么觉得这俩人似乎都不太可靠。
此刻我站在谭尧身后,没了任何束缚,便小心地往后退了一步。在迈出第二步时,就见到面对着我的钟涵泽脸色猛地沉了下来,谭尧也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转过身来。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又因为惯性退了几步,才头皮发麻地察觉到自己的背部贴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我呼吸一顿,未来得及动作便被条手臂卡住脖子往后拖了过去,后脑因着这个姿势被迫紧紧抵在对方的胸膛上,腰腹随即也被一把圈住。
我一挣扎对方便力道极大地收紧臂弯,临近窒息的糟糕感受让我识时务地熄了抵抗的心思,被迫乖顺地靠在对方身上。
“抓到你了。”那人贴着我的耳朵轻笑了声,随后语气转冷,“不接我电话,还放我鸽子……顾修明,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又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艰难地想转过头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却没想到对方恰好松开了横在我脖间的手。一时没了桎梏,转的幅度便大了些,唇瓣竟意外地蹭过了对方的面颊。
我刚望见对方清俊的眉眼,便感到了对面那俩人投来的格外冷冽的视线,顿时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散了个干净,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小声道:“先说一下,我什么都记不得了……请问你又是谁?”
我犹豫了会儿,觉得对方的举措实在太暧昧,没忍住又补充了句:“你……该不会也是我的男朋友吧?”
这人先是脸色一变,神色冷淡至极地瞥了眼对面的俩人,又定定地注视了会儿我的眼睛,才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地垂眸看着我:“应该不是了。”
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得这人的下一句——
“我在国外拜访了一下你的父母,他们挺开明,也对我挺满意……”
他扬了扬眉,眸中冰雪消融。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办订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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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下意识看向钟涵泽。视线交汇后,见到对方春水般温润的眼眸微微弯起,我才反应过来向令我失忆的罪魁祸首求助的行为有多蠢。
钟涵泽的目光在我被强行搂着的腰上转了圈,轻声道:“贺谨,你信口开河前能不能先把人松开。修明现在腰还疼着,受不得太大的力。你戴着眼镜还看不出来他不太舒服,不如尽早做个手术矫正一下视力?”
揽着我的这人还没说话,谭尧便啧了声,目光沉沉地望了过来:“……腰疼?”
我本来被这一连串变故砸得有些发懵,早将隐约的不适感抛之脑后。如今被这样语含暧昧地提出来,登时觉得腰和脑袋一样疼了起来。刚张了张口,便被贺谨不动声色地用力掐了把腰。
这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因酸痛在他怀里抖了一下,才漫不经心地望向钟涵泽:“多谢关心。至于是不是信口开河,你问问不就知道了。不过还真挺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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