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吸管,吸了两口水都是精疲力尽。我什么时候竟然虚弱成这样了?他黯淡的想。
季礼看他嘴唇干裂,形容憔悴,张口就喊“陆云”,气的把杯子往桌子上狠狠的一顿。
“我们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亏得父母去世早,要是知道你他妈是个同志,肯定气死他们俩。以前一个方棋你搞不定,成天被那个贱货虐的要死不活。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祸害人的骚狐狸精,我以为你总该长点本事了。现在可好,陆云那个废物你都搞不定,那个乡巴佬都敢给你脸色看了。”季礼越说越气,手痒痒的捏紧了拳头,无处发泄。季悠然还没残疾的时候,这种情况基本上会上演全武行,季二爷的空手道黑带2段都是被他哥练出来的。
季悠然清了清喉咙,道:“留点口德呀。”
季礼道:“你不开心了?为了方棋那贱人?还是陆云那蠢货!”
季悠然反驳:“你才蠢货。”见他哥瞪着牛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赶忙表功:“我和方棋真没什么了。”
季礼眉毛一挑:“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真的是陆云甩你脸子离家出走,把你气成了这样?”
季悠然精神不振,怏怏道:“哪个王八蛋嘴那么快。”
季礼坐下来,继续给他揉手,输液的右手冰雕一样,指甲盖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觉得自己老了,每次看见季悠然,总会回想以前这个混小子的模样。他不止一次想,若是早知如此,他宁愿这混小子去混社会,也就不会遇到方棋,也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心疼的揉着那刺眼的淤青,小心的避开针头,道:“别以为你的人嘴巴紧,就能瞒得了我。你的一举一动我就算坐在办公室都能了若指掌。墙上留了一片血迹,吴嫂能不汇报我?陆云那个不知好歹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等着,哥给你出气,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让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季礼说的是真的,商场混迹这么多年,他的手段也是狠辣,只是他把温柔留给了亲人,藏住了戾气。
季悠然当然清楚他的狠,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着急的说不出话,只能用细长的双眼含着乞求望向他,摇了摇头。
季礼看着他的模样,心疼的眼泪差点掉出来,赶忙道:“松手,乖,小心针头。”
季悠然用尽力气抓着他,摇头。
季礼道:“我不动他,行了吧!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为你操碎了心。”
季悠然微微扬了扬嘴角,松开了手。
季礼小心的查看一番,还好没有渗漏,提着的心才落了回去。“我就弄不明白,你说你是长得丑还是穷逼货?你他妈要钱有钱,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你缺什么?一个二个的你都搞不定?”
季悠然也很郁闷,道:“是呀……缺什么……”
季礼恨铁不成钢,道:“缺智商!!”
季悠然:“……”尼玛的!你其实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季礼道:“我告诉你,我们季家没出过怂货,你要真喜欢陆云,我不弄他,但是这次你要好生的□□□□他,让他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彻底收拾过来,让他不敢有下次!”
季悠然也是一肚子窝囊气,恨恨道:“就是,看我这次不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给脸了!”他喘了两口气,继续气愤道:“老爷们办事,还他妈要报备?”
季礼道:“那陆云什么身份?我都不嫌弃他是个男人,让他跟在你的身边,我看中他忠实可靠能照顾你,才认可的他。能得到我季礼的认可,是他们家祖上烧了高香。我们季家什么地位,他能不清楚?跟了你,在家老老实实等你回来,那是他的本分!!你以后干的都是大事,涉及很多商业机密,难不成事事还给他报备?”
季悠然附和道:“是吧,是吧,我没错吧!”
季礼道:“能有什么错?我要是你,他陆云跪着回来给我道歉,我还不一定原谅呢!”
季悠然立马符合:“对的对的,我就是这么想的。”
季礼道:“哼!敢欺负我弟弟,也不掂量自己有多重!”
季悠然难得和季礼达成一致:“没错没错,果然是我亲哥。”
季礼走过去看墙上血迹,发现墙面被打脱落了一层皮,“嘶”了一声道:“不过……就这墙面毁损情况……陆云这次怕是真的生气了。”
季悠然:“……”
季礼又道:“当然,你也有你的问题!你从小就是这样,完全不管我有多担心,到处疯,害得我到处找。你别怪每次抓着你都是一顿暴打,你要理解我这个又做哥哥,又当父母的心。”
季悠然:“……”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哥,你每次不在家,你的行踪貌似嫂子了若指掌。”
季礼咳嗽一声,起身道:“我那是对你嫂子的尊重……咳咳……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季悠然:“……”刚刚虚张声势摆开的架势,突然就没有底气了。
他晕晕乎乎又睡了过去,梦到了去世的父母,父亲对他们兄弟总是严肃有余温柔不足,在母亲面前就像马戏团的老虎,驯兽师让往东决不敢往西。
他迷迷糊糊想,糟了,我们两兄弟怕是都遗传了父亲的劣质基因。要不为什么我们对外人都那么狠,对待自己的爱人却束手无措呢?
这天晚上,陆云果然没有回来,欧阳伽过来看望季二爷,带回来一手消息。
欧阳伽道:“陆云问过我二爷的行踪?他问我方棋和二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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