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上一个服侍少年的仆人因为偷看了少年几眼便被宫主挖去了双眼仍在荒郊野外。
阿七战战兢兢,心里有些惧怕又有些好奇。总管交代了他一些必须记住的事情后便把他带到了那个少年在的房间。檀香木的香味袭鼻,很好闻,阿七偷偷使劲吸了几下鼻子。总管看到了却没说什么,只是冷着脸厉声交代他一定要恪守仆人的本分,他拼命点点头,总管才满意地离开了。
阿七小心推开门,按照总管刚才的吩咐走到床边跪下结结巴巴道:“见过公子,小的,小的阿七是新派来服侍公子的。”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空气里只听得到他自己紧张的呼吸声。他把头使劲低下去,脖子都有些发酸,等了好一会又重复说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阿七有些慌张,偷偷抬头瞄了床上一眼,一个面容清丽却苍白得过分的少年长发散落,蜷在被衾里,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些青紫色的痕迹,他安静地倚着软榻,目光似专注又似虚无缥缈地盯着窗户外面看,像一只渴望飞翔的美丽的鸟儿,却被手脚上的玄铁锁链束缚住。
阿七心里竟然涌起一些同情,他忽然很庆幸自己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如果他要是被别人锁起来,他一定会无聊死的。他盯着少年发呆,少年迟钝一会儿似乎才发现他的存在,微蹙眉低头看他。阿七心里一慌,忽然想起来上个惨状的仆人,立即带着惊惧的哭腔不住磕头,“公子饶过奴才吧!奴才知错了!”
少年有些不悦,只淡漠道:“下去吧。”阿七一愣,如获大赦地狼狈跑了出去,在门外面还紧张地心怦怦直跳。服侍了少年几天,白天变定时送膳进去,其他时间便都守在门外。少年吃得极少,身子看起来很是削瘦,面容也都是恹恹的,很少会有事召他进去。
不过宫主倒是每天都会来,面容温柔,神情专注,对少年无微不至。阿七坚定了宫主是个好人的念头,但每晚里面传来痛苦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却又让他觉得困惑和心惊,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那最后变得嘶哑的□□声很绝望,像被人捏在手掌里把玩的雏鸟,脆弱而无助。
然而每天早晨,他去送早膳的时候总能看到少年依偎在宫主怀里,表情乖巧而木然。阿七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
过了不久之后,宫里来了一位客人,是阿七见过的神医白草,为人总爱松松垮垮地披着蓝袍,fēng_liú倜傥,桀骜不羁。自小与宫主一起习武,是宫主的师弟,有事没事便来宫里借住逗留,当无尘宫是自己的家一般。但阿七很喜欢他,因为他没有宫主那么忙,还总喜欢来找阿七玩。
这次他来了几天后听说了少年的事情后十分惊奇,兴冲冲地要跑来看,却被宫主挡在了门外。“喂喂,你也太小气了吧,你宫里的侍寝们哪个没让我看过?”白草撇撇嘴,气愤地叉着腰喋喋不休。卓千玉漠然立在门口,“他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白草挑眉好奇问道。卓千玉冷冷扫了他一眼,对守在一旁低眉噤声的阿七吩咐道:“不许放他进来。”阿七唯唯诺诺地点点头,白草气急败坏地只踹地,“卓千玉你这个没良心的!见色忘友!”卓千玉“砰地一声关上。
白草支着下巴不怀好意地凑近阿七,“阿七,里面是什么人呀?”阿七胆怯地抬起头认真想了一下后犹豫道:“公子…是个很好看的人,”想了想又补充道:“也很安静,很听宫主的话。”白草微微困惑地倚着墙,秀眉微挑,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怕阿七难做,我早就冲进去了。”阿七感激地看着他,稚嫩的面庞红扑扑的,分外可爱,“谢谢神医。”白草笑眯眯地捏了捏他鼓鼓的脸颊,满意道:“真乖。”
夜色袭人,月明星稀,卓千玉仍旧在议事厅里和护法们商榷要事。一道灵敏轻巧的身影点过重重屋檐,到了一座宫殿后轻轻推开窗子,嘴里得意地嘀咕着,“不让我看,我偏要来看。”他无声无息地跃进窗房里,转身去看床上的人,却被安静注视着他的一双眸吓住。“诶诶,你还没睡呀?”他尴尬地挠挠头,目光却被少年身上的锁链吸引住,脸色一变。“玄铁链?卓千玉竟然这样对你?”他上前蹲在床沿,认真端详着一言不发的少年,“啧啧,你到底是什么人,卓千玉对你这么紧,竟不许你走?”少年并不回答,只淡漠地怔怔发着呆,如玉秀美的面庞被月光镀上一层疏离清凉的光,肤色白皙,衬得一些伤痕愈发狰狞明显。白草皱眉盯着他手腕上被勒出的淤痕,迟疑道:“你…”“你该走了。”少年忽然低声道,白草一愣,听到了外面渐渐接近的声响。他身手敏捷地跃出窗外,按照原路返回,然而走到半路却又折返回来,悄无声息地在窗外偷偷开了一条缝。他皱着眉目光深沉地看着卓千玉热烈地捏着少年的下巴辗转强吻,目光灼灼,少年在他身下昂着优美纤细的脖颈,表情迷离而苦楚,黑色的锁链发出持续而清脆的声响。
白草表情凝重,片刻后消失了身影。
☆、玩耍
第二天一早,白草就在议事厅等着卓千玉。他懒懒地斜倚在上好的红木椅子上,双脚搭在白玉桌上,不耐地端着不知饮了第几杯的茶,恶声恶气道:“喂,卓千玉呢?”仆人恭敬道:“宫主还未起身,公子不如先回去…”“算了算了。”他摆摆手,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摔到地上。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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