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徐正楷完全不能接受,打赌是七日前决定的,当时宁宣还不会射箭,他存心羞辱提出比试,说要是宁宣三箭都能射中靶心就算他输,否则就算宁宣输,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话,无论赢的人让输的人做什么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宁宣射完箭,把弓一扔,转身从一边的架子上取下一只鞭子,抬手就冲着徐正楷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徐正楷脸上就多了一道血痕,徐正楷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当时就火了,瞪着眼要上前跟宁宣拼命,却被宁宣的侍从按住,徐正楷非但没碰到宁宣,脸上手上又多了好几道鞭痕,其他世家子弟都吓呆了。
“愿赌服输,我也不用你叫我爷爷,你受我三十鞭子即可,我是皇室血脉,我外公是先帝,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让我叫你爷爷,你可真是给你徐家长脸了,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只是有功无过!”宁宣冷声斥道。
宁宣连抽了徐正楷十多下,印翔看不下去想上前劝阻被宁宣瞪了一眼便不敢再说什么,宁宣还要再打,却被人抓住了鞭子。
“正楷虽然有错,小侯爷也请手下留情。”说话的正是齐冲。
“赌注也有你一份,不用提醒我!”宁宣神色冷然,显然余怒未消。
“愿赌服输!”齐冲神色如常,毫无惧色。
“好,我就给你个面子。”宁宣看了看齐冲,收了鞭子。
“不知小侯爷要在下如何?”齐冲问道,赌注之事他原本无意参与,只是名满安京的安京候到底多有才华他也确实想要看一看。
“你给我做一件事。”宁宣看了看齐冲,突然笑道。
“只要在下能办到。”齐冲坦然道,丝毫无惧宁宣可能会恶意整他。
“不愧是将门出身,果然好气度,具体什么事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宁宣说完穿好狐裘扬长而去。
“好。”齐冲看着宁宣的背影承诺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好波折,添加了好几次一直都是报错,终于可以发表了!
☆、赏珍宴
徐正楷被仆人架回家中,还没来得及诉苦,宫里就有太监来传旨让徐言忠进宫,说是皇后娘娘召见,这一去就到了傍晚,待徐言忠回家见了孙子,非但没有安慰反而是劈头盖脸一顿怒骂,还让管家拿来了施家法的戒尺。
徐正楷见祖父真的动怒了,吓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你这畜生,是活腻了去招惹那个魔星,你自己活腻了难道还要连累徐家一家子跟着你倒霉不成?!”徐言忠气急了拿起戒尺又抽了徐正楷一顿。
徐正楷知道自己闯了祸,趴在地上不住的打颤,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恐惧。
“公公,楷儿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委屈您怎么还打他呢!”周氏心疼儿子,又不敢阻拦,只能哭道。
“你知道什么,慈母多败儿,这畜生跟那魔星打赌,让那魔星叫他爷爷,我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那魔星的母亲是长公主,是皇帝的亲姐姐,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徐言忠气道。
徐正楷当时气急,口无遮拦,现在想起也是一身冷汗。
“人家打了你,你不但得受着,倘若人家去皇上那告一状,打你还是应该的了,一家子都要跟着你遭罪,徐家怎么生出你这个么孽障来!”徐言忠气的把戒尺扔在地上,负手而去。
自那之后徐正楷有半年的时间都被关在自己院子里思过,宁宣则成了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公子,同辈子弟中无人敢触他的霉头,便是王公大臣们见了这位小侯爷亦是十分礼遇。
顾瑾在黑暗中醒来,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灯烛被点起,有人走了过来。
“你醒了?”来者的声音低沉嘶哑。
“嗯...这是...哪里?”顾瑾昏迷的太久,初一见光眼睛还不怎么适应,嗓子又干渴的很。
“死亡峡谷。”
顾瑾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成为侯爷的死士。”来人冷硬的说道。
“我选后者。”顾瑾吃力的说道,他昏睡了太久,此刻嗓子干的就想要枯裂了一样,一说话就生疼。
“很好。”
顾瑾的回答让询问者满意,一碗水递到了他的嘴边,喂水的动作十分粗暴,但对于顾瑾来说已经足够好了。
“你练过功夫?”来者摸了摸顾瑾的手臂,腿骨。
“练过几年。”顾瑾道,他家是书香门第,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但比起读书做学问他更喜欢舞刀弄枪,也没少因此受父亲责罚,但母亲却很开明,说这样也能强身健体总好过不务正业,于是家里请了拳脚师傅教他,也多亏学了几年功夫才让他这次能侥幸死里逃生。
“你的命是侯爷救的,你以后都只能效忠侯爷。”
“你的伤已无大碍,从明天起就来一起受训,你在这里叫五二九。”
后来,顾瑾知道死亡峡谷是安京候秘密训练死士的地方,他的五二九是编号,死亡峡谷中的死士一共八百九十六人,有逃犯,有悍匪,也有孤儿,他之所以叫五二九是因为之前占着这个编号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就刚好补了这个缺。
主管他们的人叫李元,据说以前是个死囚,他告诉他们,三年之后,他们之中最厉害的三十人可以离开这里,直接受命于侯爷,那一年,顾瑾十二岁。
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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