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今天晚上,你,过来侍寝!”宁宣看着顾瑾僵掉的脸十分开心的一字一句的说道,说完还在顾瑾脸上亲了一下。
整整一天宁宣的心情都十分高涨,晚上送走前来道贺的宾客们之后,便沐浴更衣,等着顾瑾前来,为了准备今晚的大事,宁宣特许顾瑾休息一天,还让人把寝室收拾一番,床上更换了红色贡锦鸳鸯刺绣的喜庆锦被。
宁宣在桌前做了一会,便觉的不妥,顾瑾一向老实木讷,一会直接照了面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别扭呢,于是,宁宣便贴心的吹了灯烛,脱了衣衫直接上了床。
宁宣觉得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急,几次想要差人去催,但终于还是按捺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宁宣终于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然后关上,顾瑾终于来了。
☆、悦然
顾瑾走到床前,隔着厚重的锦缎幔帐,宁宣都能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窘迫,终于,顾瑾轻轻舒了口气,脱了衣服掀开了帐子。
顾瑾掀开帐子也没敢看宁宣,只是僵硬着躺进了被子里,宁宣笑眯眯的凑过去搂住顾瑾的肩膀亲了亲他的脸。
“璟之。”宁宣轻声唤道,这是他给顾瑾去的表字,经常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叫。
顾瑾心里一派惊涛骇浪,宁宣什么都没穿就这样挨着同样什么都没穿的自己,宁宣的声音那样好听,顾瑾只觉得心里有团火越烧越旺,只是心中越是激动,面上却是一动不动,身子也愈发僵直,眼也不看宁宣,宁宣起初热情高涨,又是亲又是摸,慢慢的许是被顾瑾冷淡僵硬的态度气到了,突然直起身子。
“你什么意思,不愿意吗?!”宁宣质问道,声音不大但带着委屈,宁宣从未想过顾瑾会不愿意,他觉得自己对顾瑾这般好,顾瑾应该明白。
“没有。”顾瑾虽然这样说但仍旧没有看宁宣。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动也不动?你不动难道还等着我来伺候你吗!”宁宣显然是生气了,说完看顾瑾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便负气转身不再理顾瑾。
过了好久,顾瑾见宁宣一直背向他动也不动才敢转头看他,刚才宁宣碰他的时候他紧张的浑身僵硬仿佛被定身了一般,此刻转过头去,见宁宣背对着他,乌黑如墨的长发散在锦缎香枕上,被子只盖到胳膊,雪白的肩头和后背都露在外面,顾瑾不自觉的咽了咽吐沫,他觉得渴,但他不想喝水,因为水解不了他的渴,顾瑾终于鼓起勇气,慢慢的挪动身体靠近宁宣,然后撩起宁宣的长发伸出手抚上他线条优美的脖颈,一路流连向下从蝴蝶骨的位置向前,穿过胳膊来到胸口,顾瑾感到宁宣浑身一震,便再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旖旎绮念,猛地把宁宣抱进怀中。
“还记不记得你的许诺?”□□之后,顾瑾抱着宁宣轻声道。
顾瑾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就像是做梦一样,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所以他紧紧的抱着宁宣,跟他说话,听他说话来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什么许诺?”宁宣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精疲力尽。
“你说过我可以给你取个字,只许我一个人叫!”顾瑾一改往日的木讷刻板,像所有坠入爱河的人一样,满脸甜蜜,目光中有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嗯,你想好了吗?”宁宣虽然疲累,但却难得见顾瑾如此模样,也是满心柔情。
“嗯。”顾瑾吻了吻宁宣的嘴唇。
“哦?说来听听。”宁宣笑道。
“今夜月光如华,让人愉悦,气氛又如此怡然,就叫你悦然吧!”顾瑾说完还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他读书并不多,也不怎么懂典故。
“悦然,我很喜欢,你啊,总是让我惊喜!”宁宣笑笑,他的顾瑾谁也比不了。
“你喜欢?”顾瑾惊喜道。
“非常喜欢!”宁宣笑着靠在顾瑾的肩颈处,满意的进入了甜梦,今年的生辰会是这辈子最难忘的一天。
宁宣意识清醒之后只觉得浑身仿佛被被碾压过一遍,腰腿尤其酸胀难忍,他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抬手向一侧摸去,身侧空空如也,顾瑾不在了,宁宣轻哼一声,终于不悦的睁开眼,却见顾瑾正坐在床头,见他醒来一向古板的脸上居然有些发红,还不好意思的把眼转向别处,却又不自觉的那眼角扫过来。
“谁让你先起的?!”宁宣伸手去抓顾瑾的袖子。
“都快过午时了。”顾瑾小声道。
“是谁害的?!”宁宣哼道。
顾瑾果然不再说什么。
“托某人的福,我现在是腰也酸背也疼!”宁宣又道。
顾瑾更加窘迫,一面低着头不言语一面将宁宣搂进怀里轻轻的给他揉按起腰来。
“以后不许你先起,听见没有?!”宁宣赖洋洋的说道,在顾瑾体贴的按摩下,他的腰背似乎也不那么酸痛了。
顾瑾从那日起便搬进了宁宣的屋子,跟宁宣同吃同住,俨然夫夫一般,侯府上下都改称顾瑾为顾大人,顾瑾初时百般不适,但宁宣却言,必须适应,顾瑾也只好默许了。
“你找我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宁宣有些不耐的问道,一大早相府就差人来请他过府,结果到了府里,母亲又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你若没事我就走了!”宁宣说着便站起身来。
“你先坐下,我有话要问你!”华阳长公主摆摆手让屋里的侍女们都退了出去。
“到底何事?”宁宣只得又坐下。
“你跟那个侍卫到底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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