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翔儿是皇子,就算徐家有再大的罪过也牵连不到他身上!”徐静一听涉及到印翔立刻疯了一般向宁宣扑来,却被顾瑾轻松制住,推到一边。
“宁宣,这些事翔儿完全不知情,他的心性你是知道的,他一向待你很好!”徐静哭道。
“就是因为翔弟向来待我不错,所以我才愿意来这里给你这个机会,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见你!进了刑部口供这种东西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谁会在意是不是你们亲口供认的?!”宁宣冷声道。
“你不必拿翔儿激我,无论皇上再恼恨我们也不会杀翔儿的,翔儿是他的亲骨肉啊!”
“是啊,皇上或许不会,但你别忘了,新皇马上就要登基了,林元帅满门皆是死于你们徐氏之手,对于这位皇弟,新皇会作何感想呢?再说活也有很多种活法,终身圈禁是活,流放边境是活,做个闲散王爷,安宁度日也是活,只是不知道你想要翔弟怎么个活法呢?!”
徐氏露出痛苦的挣扎表情,正如宁宣所言,他们徐家犯下的罪过哪一条都是诛九族的死罪,承不承认根本不重要,只是可怜她的翔儿,以后谁来照顾她的翔儿。
“你可有想过,你们被问斩之后,翔弟要如何面对世人?!”宁宣又道。
徐静闻言掩面痛哭。
“你以为徐言忠勾结番邦谋反真的是为了让印翔当皇上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要自己做皇帝!”宁宣哼笑一声又道:“你想想吧,若是他真的做了皇帝,那么翔弟的存在岂不是尴尬,届时徐言忠会怎么做呢?!”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心中有数,你把翔弟害到如此地步还不想做些什么弥补一下吗?!”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只能相信我,你指证徐言忠,我保翔弟一世平安,让他在外面做个闲散王爷,你觉得怎么样?!”
“你保证?!”沉默良久之后,徐静认命般的问道。
“我宁宣说道做到,从不食言!”
“好!”
废后徐氏被囚数日幡然醒悟,于刑部公审其父徐言忠时出庭指证,对徐氏一党以往罪行供认不讳,更牵出当年林家冤案,那些被冤枉的忠良之臣终于得以正名昭雪,徐氏一案牵扯之广,成为大丰史上影响最坏的一桩案子。
徐氏一族除皇子印翔和废后徐静皆被判腰斩,徐言忠更是被处以凌迟极刑,行刑当日,废后自缢与冷宫,曾经盛极一时权倾朝野的徐氏一族顷刻垮塌,再无半点痕迹。
大丰三十年十一月,靖安帝退位,太子印泽登基,号建安帝,安京候宁宣封永安王,参政辅政,皇子印翔封长安王,赐封地荆州。
新皇即位之后立即肃整朝堂,颁布新政,施行改革,更下令在安京城郊修建忠义祠堂,供奉被徐氏一党陷害的忠臣良将。
同年十二月,靖安帝驾崩,举国大丧,国丧之后,长安王印翔启程去封地荆州。
“此去荆州路途遥遥,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了!你多保重!”宁宣前来送行。
“你觉得我不如皇兄?!”印翔脸色苍白,连接的打击让他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你并不合适做皇帝。”宁宣叹息道。
“是你向皇兄求情的吗?”印翔道。
“我没有,因为我知道皇上不会杀你!”宁宣坦言道。
“在你心里,除了大丰还有别的吗?”印翔苦笑道。
“有,还有顾瑾!”宁宣看看站在不远处等着他的顾瑾,心头一暖。
印翔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他生于安京,长于安京,只是如今却要离开这里了,只怕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回来了,印翔看看往日从没在意过的城门,又看看一直都看不够的宁宣,舍得不舍得的如今也都只能告别了。
印翔翻身上马,对着宁宣抱了抱拳,然后转身飞驰而去,长安王的人马最终消失在夕阳西斜的官道前方,大丰也迎来了新的纪元。
☆、终章
就在一切都要步入正轨的时候,边疆突然送来八百里的加急军报,北疆和南境的蛮族同时举兵来犯,大丰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朝堂之上因为新皇登基,徐氏一党被肃清,人心振奋,竟是一片主战的呼声。
“永安王,你以为呢?!”建安帝印泽环视朝臣,最后点了宁宣的名字。
“回陛下,臣以为战是一定要战,但南境和北疆应该采取不同的对策!”宁宣回道。
“怎么讲?!”
“南境主战,北疆主和!”
“王爷这是何意啊?!”不少大臣质疑道。
“以现在大丰的国力根本不允许全线抗击,外敌就是看准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间同时来攻,北方蛮族之前来犯未成已经伤了元气,如今再犯也无异于是硬碰硬,真到了两败俱伤的境地对谁都没有好处,因此臣以为应该尽力争取与北方蛮族和谈,而南境近年并无战事,又有齐将军镇守,臣以为必须一战,扬我国威,让他们知道我大丰不是他们想要进犯就进犯的!”
“臣附议!”礼部尚书李庭玉表示支持宁宣,自新皇登基他便被调回京城出任礼部尚书一职。
“众卿家的意思呢?!”建安帝心里已经定了主意,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刚才还纷纷主战的朝臣们此刻又开始议论起来。
“王爷虽然言之有理,只是,若是北方蛮族不肯定和谈又当如何?!”户部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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