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对着那头的人道:“你把手机给领头的强子,我跟他说。”
韩为看了看苏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
那头慌乱了一阵子,小张终于把局面控制住,厉声大喊:“强子!苏先生要跟你说话!”
等那头强子拿到了手机,苏榭飞快地说:“另外一拨人是韩总的人,跟我们目的相同,不要跟他们争,现在就离开疗养院!”
韩元亮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转折的事件,韩为转身就离开了客厅,怒气一点点爬上脸庞,整张英俊的脸都狰狞了起来。
楼上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撞击声,韩为咒骂着,将书房里的东西都掀了。
苏榭放下手机,匆匆上楼,走了几步,回头对韩元亮说:“麻烦你照顾一下轩轩!”
“行行,交给我。”韩元亮连连点头,纳闷地想,我哥这是又发疯了啊。
***
静谧的房间内,苏榭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韩为沉默地坐在沙发里,神色晦暗看不清楚,交叠的双腿修长而透着冷淡。
苏榭将自己怎么知道韩夫人所在地,怎么安排人手,怎么瞒着韩为做这些事的经过,都告诉了韩为。
等苏榭讲完,韩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再动过。
苏榭感到有些缺水,嘴唇干得起了皮,舔了舔。韩为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烦躁地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仰头倚在沙发上。
“在你的计划里,做完那些,准备怎么办?”
苏榭摇摇欲坠,涩然开头:“我……”
“离开我对不对?”韩为猛地站了起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恶狠狠盯着苏榭,“就像之前一样,再次离开我!又一次!这次是五年还是十年!啊?!”
苏榭退后一步:“你先冷静一点……”
“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我他妈知道老娘不是自己亲娘,自个爹娘被人搞死了,要冷静!把那个女人亲手送进监狱,亲手送去判死刑,要冷静!他妈的老婆儿子又准备跑到不知道哪里去,还他妈要冷静!冷静,冷静你妈!”
苏榭道:“你以为我想?可……”
“可什么可?五年前你屁都不肯放就跑了,五年后你又是这样!跟我把事儿说清楚了难吗?难吗?!”韩为盛怒之下,几乎把书房砸没了,“你他妈就非得事事自己来?你就不能跟我说说?我是死的啊?啊?!”
“我没跟你说吗?”苏榭深吸了一口气,“韩为,是我没跟你说清楚,还是你没放心上?我早说过了,要回a市,我肯定得送她去监狱。可当时她是你妈,你会肯吗?你是怎么说的你忘了?五年前我为什么走?我不想让你为难。我有什么办法?我还能怎么做?”
韩为看着他说:“所以小榭,你就可以轻易地离开我吗?小榭——”他一向冷酷的面容上,露出受伤到极致的脆弱神情,即使只是一闪而过,苏榭都觉得心痛,“小榭——小榭——你知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半夜里我睡不着,摸着身边的被窝,他妈的冷得我心口都疼,你知道吗?你怎么能离开我?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的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
苏榭一下子崩溃了,捂住嘴巴转过身,半晌才能说出话来:“怎么不想?五年里我把轩轩带大,每时每刻我都在想,要是你在,轩轩生病的时候我就不用那么辛苦,要是你在,轩轩上不了幼儿园的时候我就不用到处奔波……我多想依靠你,多想像你说的,把所有委屈讲给你听,让你去做。可我怎么能说得出口?我怎么才能告诉你,你的母亲要置我于死地,而我只想用死亡去回敬她?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从车祸死里逃生的吗?一个被困住的人在刹车失灵的车中,眼睁睁看着自己坐的车冲向悬崖,你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吗?你想知道我虽然活了下来,眼睛却看不见了,身上的伤养了两三年,还是落下了病根吗?你想知道我们的孩子轩轩,从小就在药罐子里长大吗?”
韩为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
***
韩夫人被警察带走后一直要求见韩为一面。韩为没去,她托人送来了一封手书,上面就一行字。
“我只想向你道个歉,让我安心地离开。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韩为从那位点头哈腰的副局长手中接过信,神情冷漠地把信放在蜡烛上烧了,慢慢地说:“她都交代了吗?”
“证据确凿,想抵赖也不行啊。”
韩为看着那些洒落的灰烬,道:“我不会去,告诉她,我会让明辉继续在韩氏干下去。”
韩夫人所求无非是临死前,用那几十年的养育之恩给儿子做最后一点保障。她想求安心,韩为却不给她,还要告诉她,以后几十年,明辉都会在他手上求生活。
副局长恭恭敬敬离开了韩家。
韩为默默地看着地上堆积的一点点黑色灰烬,微风吹过,一下子将那些灰烬都拂走了。
打扫的红姨经过,“哎呀”一声,埋怨道:“大少爷,不要在家里玩火呀。”
韩为转身看了红姨一眼,管家跑过来讪笑说:“红姨年纪大了,记不清事,还当大少爷是小孩子呢。”
韩为无可无不可地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步向屋外走去。
“又去接苏先生和小小少爷啊?”
韩为“唔”了一声,门忽然开了。苏榭抱着轩轩走进来,笑着说:“今天轩轩提前放学,我们回来得早了。”
午后阳光正好,一下子打进来,将客厅熏成了温暖的金色。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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