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本来也没什么值钱的物品,他洗漱完毕,留下早餐,锁上暗房的门,带上钱和相机,出门上班。
商郅郁是报社的摄影记者,每天的工作就是跟着事件到处跑,有时候也会被指名跟着某个记者跑特定的新闻,又或者是临时性的摄影和图片工作,一整天下来几乎脚不沾地,但这对他而言是一份非常充实的工作,虽说和从前的理想有些差距,不过总算能摸到相机,至少比起四年多前那个还在餐厅里打工的自己已经进步很多了。
进到办公室,打开计算机,正打算确认当天行程,却看见隔壁的郑宜翎像一团烂泥一样摊在办公桌上,商郅郁顺手给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到她面前问,“怎么了?今天上午没有采访吗?”
郑宜翎是记者,原本跟他是一组的,负责社会新闻,但最近被调去娱乐版,他记得昨天下班前她还挺兴奋,不知今天一大早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得如此无精打采。
“谢啦!”郑宜翎不客气地接过咖啡,颇为郁闷地回答,“采访忽然取消了,连个理由都没有,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本来这是今天的重点新闻,这下糟了,我根本还没有后备方案。”
“没有什么难得倒你郑大小姐的,加油吧。”商郅郁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他并不是第一天认识郑宜翎,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她说归说,可语气里连半点危机感都没有,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商郅郁拿着咖啡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郑宜翎将椅子转了个方向面对他说,“还是社会新闻好,每天都有不同的事发生,影视圈就这些人,以前不是每天跟意识不到,偶尔看一看才会觉得新鲜,现在来来回回就是谁结婚谁有八卦谁又跟谁好了,还都得当成正事来报,好不容易对今天上午的采访有一些期待,偏偏被无情地取消了,唉。”
商郅郁对着屏幕一面记下自己行程的时间和地点,一面听她发牢骚,最后合上本子起身说,“我先出门了,下次请你吃饭,我再听你讲讲这些事有多么无聊。”
“好哦!”郑宜翎神情一振,抬头看他道,“不如就今晚吧,怎样?”
商郅郁一怔,说,“抱歉,今晚不行,昨晚捡到一只小狗,我得回家喂食。”虽然也许那人离开了也说不定,但以防万一,还是得先回家看一眼……
“啊,我最怕狗了,那就算了,空了记得找我。”郑宜翎吐吐舌说。
“好。”商郅郁背着包走到门口,就听身后郑宜翎吐槽他道,“你啊,就是太好心,小心别被欺负了去……”
商郅郁闻言不禁失笑,站在门口回头道,“你该庆幸的是这世上少了个会作恶的人,而且,我也一直受到大家的帮助和照顾,所以适当做一些帮助别人的事是应该的。走了。”
看着商郅郁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郑宜翎转回椅子面对计算机,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咕哝道,“这家伙,总是那么认真,没听出来我只是一句玩笑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r 2
在报社上班相当忙碌,几乎没有上下班准确的时间,商郅郁在过了下班的点才回到办公室,也来不及坐下,他直接把要修的照片统统拷进笔记本后就匆匆离开报社,他必须先去超市买一些菜回去,平常大多数时间都在加班所以很少有回去做菜的机会,但昨天既然把人带回了家,那么还是先回去看一看比较好。
拎着一堆食材回到家,早上锁好的门依然是老样子,看样子人还没有离开,虽然他特地去买了菜,但真正发现人还在的时候,商郅郁仍是感到有几分意外。
打开门,商郅郁蓦地愣住。
平常听的cd被取了出来,租来的影碟也扔得到处都是,抽屉里的相册被翻出来摊开在地上,照片也有几张被抽了出来,桌上的食物几乎是整个冰箱里的存货,但都已被拆开过并且堆满了整桌,除此之外还有一地的衣服,也一并从衣橱里翻出来,其中扎眼的是昨天那人身上那件脏兮兮的白衬衫,此时正跟自己那些干净的衣服混在一起。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一本相册安稳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戴着耳塞曲起一条长腿,一副天塌下来也跟他无关的模样,看得出来他还洗过澡,商郅郁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浴室里该有多乱。面对像是遭受过打劫的家,偏偏打劫犯就在自己面前,商郅郁此刻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刚刚发现原来捡回来的宠物过分调皮的主人那样,既没好气,又有些啼笑皆非。
但既然醒来过,还如此活泼,那应该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了,商郅郁边想着边走到厨房,卷起袖子把菜浸下,再煮上米饭,然后回到客厅开始收拾一地的相片,这些都是他几年下来陆续拍摄的,其中一些跟新闻无关所以并未被采用,放在哪里他也记得一清二楚,被翻出来看倒也不令他生气,照片拍出来本就该有人看,否则就失去了照片存在的意义。
收拾完照片再将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叠起来,如果脏了就放在洗衣机上,顺便参观了一下自己的浴室,里面的一切果然如他所想,不过反正晚上要洗澡所以也不急着收拾,之后他又把cd和影碟都放回cd架,最后回到餐桌上,那些乱七八糟堆着的食物如果是吃剩的就拿去丢掉,只是拆开包装的话可以重新加热,熟食没有坏的话一并炒一炒,商郅郁一面收拾一面转战厨房,不多时,厨房里便飘出食物的香味来。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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