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少主好说话的?
楚焰希一听这说,更火了。音量又不禁提高了一节,脸上和脖子的青筋都冒出了几条。
“那是平时,现在这是特殊情况,你没看陈夜腿受伤了,血不断的流,你还让他走进去?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得起吗?”说着又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陈夜,因失血过多,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如纸,人也开始有些精神涣散,更着急了,“我现在用炎帮少主的身分命令你将车开进去,父亲问起来,责任由我来承担。”
“少主,没关系,我还可以,我和大家一起走进去吧,帮主的命令…”
“陈夜,你坐着不准动!”楚焰希一把拉住准备开门下车的陈夜,“其他人全部下车,陈夜跟我进去,现在,给我马上开车。”
一说完,车上其他几个人迅速下了车,司机也不敢再耽误,急忙发动引擎。看着开走的车,下了车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少主,发火的时候,跟帮主有得拼,不愧是父子,看来以后皮还是得绷紧一点啊。
楚焰希无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凌乱又焦急的心绪早已取代之前差点受污的害怕。当陈夜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在小屋时,他仿佛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沁入心底,就好像只要这个人到来了,哪怕自己仍未脱离险境,他也能从容地去面对,当绑匪用他要挟陈夜自残时,他想的,不是一个下属理所当然该为主人牺牲,而是在担心陈夜的安危,哪怕自己的头被人用枪顶着,他不愿陈夜为自己去做那种牺牲,所以他只能拼命摇头想要去阻止,比起自己的安危,陈夜的安全也同样重要。
可那一声枪响,几乎打断了他脑海中最紧绷的一根弦,当陈夜为他解开眼睛的束缚,重见光明,那一路的鲜血,刺痛的不仅仅是眼睛,还有那颗慌乱的心。他后悔了,他不该自作聪明的故意被人绑走,如果不是他的自以为是,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不堪的境地,不会让父亲忧心忡忡,更不会让陈夜因为救自己而负伤。眼看着陈夜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开始恐慌,伸手轻轻拍拍陈夜的脸颊,语气难掩焦急却又异常轻柔。
“陈夜,你振作一点,不要睡,周医生已经在总部了,很快你就没事了,你不要睡,好不好?”
陈夜努力睁了睁眼,虽然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却依然可以看见楚焰希那张为自己过度惊慌的脸。有多久没让自己受这样的伤了,又有多久没有见到别人为自己这么担心的样子了?是呢,很久了呢,久到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其实,他有计算好的,那一枪并没有打在筋骨上,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多重的伤,只是在救楚焰希时,与人打斗用力过大,才加重了伤势,造成血流不止,人也跟着渐渐不清醒。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还是勉强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楚焰希的肩,低低地安慰了一句“我没事”,确定楚焰希平安到达总部内,才允许自己彻底晕过去。
眼前,一片漆黑,黑得看不见光明,看不见未来,却仿佛还能听见那个焦虑地声音一直唤着自己的名字,“陈夜,陈夜……”
一声又一声。
是叫的“陈夜”吗?他是“陈夜”吗?是吗?
楚佑难安地在总部正门口来回走动,时不时定下脚步朝大门口方向张望。虽然听严中转达了陈夜的电话说小希平安无事,但作为一个父亲,没有亲眼所见,他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十五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因为某些原因,造成妻儿被绑,妻子被人沾污至死,儿子也很长时间精神受到影响,那时候他向自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儿子,再也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可如今,小希再次遇到这样的危除,他却连亲自己解救都不能,只能干等、干着急。
也许,他正如岳父岳母所说的,是个完全不称职的丈夫与父亲。虽然小希什么也没有再提起,但他知道,十五年前的事,仍埋在所有人的心底,成了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怕,他怕儿子因今晚的事再次受到刺激。送完宾客赶回总部,他觉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耐心,那个敢动他儿子的人,就要做好惹怒他的下场准备。
“帮主,西郊那边来电话,说逃跑的那个逮到了,现在正往总部送,今晚要…”严中切断通话,赶紧将得到的消息向楚佑通报,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哼,今天小希生日居然遇到这种事,想必受了不小的刺激,我不想在小希生日这天收拾他,等到了明天再把人给我带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儿子二十岁的生日宴会,原本是件极喜庆的事,却没想到因自己一时疏忽,出了这样的乱子,他怎么能不愤怒,他知道,这种时候,重要的不是谁的罪责,而是要首先安抚好孩子的情绪。
“是,帮主还是先进去歇会儿吧,少主已经脱险了,陈夜会把少主平安送回来的。”
“是呀,这次真的多亏了陈夜这孩子了,听说还因为救小希受伤了。”这个不可多得的忠义的孩子,楚佑在心底总算是彻底相信了,对于之前还对他有所怀疑,现在都觉得有愧。
“阿中,陈夜这孩子,你觉得呢?”
跟在楚佑身边这么多年,对于楚佑的心思,严中多半还是可以猜到个几分,能问出这话,自然是对陈夜相信不已了,自己又何尝不欣赏那个年轻人呢,在这个黑吃黑的地方讨生活,谁对谁又还有多少忠义,“是个值得信赖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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