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了个下马威,看来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年纪太大孩子发育不好的问题了,这个孩子肯定健壮得很。
北堂曜日本来说十天以後到,结果不知被什麽事情耽误了,拖了一个月後才到。
他自己一个人纵马进的谷,一个随从都没带,来的时候著实让他两个老子措手不及。
北堂傲是不怎麽关心他什麽时候来。言非离则是等了又等,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来了,所以当离儿就那麽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真是又惊又喜。
谷里刚下过小雪,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万物萧瑟,但还是放晴的天数居多。冬日的阳光反射在雪面上,格外温暖灿烂。
北堂曜日骑在纯黑的马背上,一身黑色狐裘里,只是简单的穿著件深蓝色的丝袍,袖口和衣摆处绣著精致的金色乘云图,腰间佩著长剑,剑鞘上挂著晶莹的玉质穗绦。
漆黑的狐裘将少年俊美的脸颊衬的如同白玉一般,光洁生辉。马背上的身姿更是矫健挺拔,意态飞扬。
“父王!爹爹!”
北堂曜日远远便看见父王和爹爹在山坡上散步,立刻催马奔了过来,青嫩俊美的脸庞洋溢著浓浓的欣喜和欢畅。
“离儿!?”言非离看见曜日,喜出望外,立刻忘记一切,想向儿子奔了过去。谁知刚跑两步,却被北堂傲一把拽住。
“非离,别跑!你小心些。”
北堂傲不悦地瞪他一眼,拉著他在坡上站定。言非离无奈,只能直望著曜日纵马过来。
“父王!爹爹!”北堂曜日跃下马背,扑了过来。他虽嘴里把父王唤在前面,人却扑向言非离。
“离儿。”言非离一把将儿子抱个满怀,激动不能自己。
“好小子,怎麽这个时候才来?爹爹还以为你不来了。”
北堂曜日黑亮的眼睛笑得弯弯的,道:“爹爹是不是大惊喜啊?”
“惊喜!惊喜!”言非离大笑,摸摸他的脑袋,“个子又长高了。”
北堂曜日今年一十二岁,按明国的风俗已经初初成年了。他发育甚好,内功精纯,个子比一般同龄的男孩要高些,已快到言非离的肩膀。他模样虽像言非离多些,性子却甚随北堂傲,有些天生的冷漠和高傲,不过在自己的亲爹面前,还是小小的流露出一些稚嫩和孩子气。
北堂曜日站定,对北堂傲和言非离行礼:“孩儿见过父王,见过爹爹。”
北堂傲微笑著看著他,问道:“自己一个人来的?”
北堂曜日道:“是。凌总管本想请孩儿带两个随侍,我没让。”
“路上可曾遇到什麽事?”
北堂曜日傲然一笑:“一些江湖小卒,孩儿还不放在眼里。”
北堂傲点头:“好。”
言非离问道:“怎麽进的谷?”
北堂曜日道:“闯进来的呗。镇子上的人还夸我武功好,已经破了灵隐谷的九九归一环连阵。”
言非离一惊:“你竟去闯了环连阵?胆子越来越大了。”
北堂曜日笑道:“镇子里的人谁不认识我,怕是有前辈放水也不一定。”
北堂傲道:“好。下次你蒙个面罩去闯百竹阵,闯过了父王有奖。”
北堂曜日立刻道:“父王说话算数。”
北堂傲道:“当然算数。”
“那奖什麽?”
北堂傲一笑不答。
北堂曜日还真有些跃跃欲试。
老树开花 6
言非离一把扯住他,心中暗骂北堂傲。儿子才十二岁,就算武功初成,也不能贸然去闯灵隐谷三大名阵之一的百竹阵啊。那百竹阵是摩耶人世代流传下来的阵法,千百年来又经过前人的修正和完善,威力无穷,不可小觑。就算以北堂傲之能,当初也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才出来。
小隐於野,中隐於市,大隐於朝。灵隐谷明为谷,实则堂而皇之的隐居於明文两国境内。
人在谷中,谷却在人心中。
言非离怕离儿真的年纪未到便去闯阵,拉过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转换了话题:“不是说一个月前就要来吗?怎麽耽误到这个晚。”
北堂曜日道:“我也没想拖这麽久,後来干脆想年底过来,接父王爹爹一起回王府过年。”
言非离顿了顿,道:“今年我们不回去过了。”
北堂曜日奇道:“为什麽?”
言非离没说话。北堂曜日忽然道:“爹爹,你胖了好多啊。”
北堂傲在一旁听了,抿嘴一笑。
言非离尴尬,仍是不知如何回答。北堂曜日却没想那麽多,笑道:“爹爹和父王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真是逍遥自在。看来父王把爹爹照顾得太好了,都发福了。”说著在言非离厚重的淄衣下都掩不住的腹部上瞄了一眼,道:“练武之人可不能怠惰啊。爹爹你不勤劳。”
北堂傲淡淡责道:“离儿,别把父王说教你拿一套拿来教训你爹爹。”
“孩儿哪里敢。”
言非离笑道:“爹爹近些日子确是怠惰了。”说完,忍不住斜飞了北堂傲一眼。
三人说说笑笑间回到了院里。北堂曜日的坐骑墨雷一直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北堂曜日牵它去了後院,给它解了马鞍,放它出去散步吃草,拎了包袱回到里屋,言非离已经帮他把房间收拾好了。
“离儿,你这次来有什麽事?”言非离坐在床边问他。
北堂曜日正在拿布巾擦脸,闻言道:“父王没告诉您麽?”
“没有。”
北堂傲不想让言非离知道的事,从来不会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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