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遭到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恐吓和威胁,那段时间出门都要带着保镖——这些人大都是项大小姐的追求者和爱慕者,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认为他配不上项大小姐,而且就连家世背景也远远不能和项家相比。
项柔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是项家那位黑道教父的妹妹,本身又不像很多世家名媛那样骄纵傲慢,但凡是接触她的人,很少有人对她讨厌的起来,真正排斥她的,大多都是心理方面比较极端的了。
当年项大小姐的死,以及她跟梁浩文的婚约一直是个谜,这么多年之后,他们两个再次重逢在本该是他们当初结婚的教堂里。
项柔本来是微笑着,但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里显出微微的错愕,“浩文,你……”
叶小楼自那天在项少辰房里看到那一幕就有些心神不宁,这倒不是他受到了什么惊吓,只是那个画面似乎刺激到了他某些记忆,叶小楼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大汗淋漓的被项炎抱在怀里,他喘息了一会才发现,他刚才在睡梦中竟然死死抓着项炎的胳膊,用力大的在他父亲的手臂上抓出了血痕。
叶小楼神色仓皇的跟他道歉,项炎当然不会怪他,叶小楼刚才做噩梦的样子是他从没见过的,他嘴里喃喃说出的话简直像一把刀子一样刺在了他的心脏上——哪怕是当初刚把他带回项家的时候,项炎都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就像是被亲近的人死死掐住了喉咙,那种彻骨的绝望和恐慌,项炎自己都没法叫醒他,如果不是他自己醒了过来,项炎都怀疑他的小儿子会就这么在噩梦中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然而项炎一句都没有问他,他只是一遍遍吻着他的额头和眼角,把他抱在怀里哄着,叶小楼不睡,或者说不敢睡,项炎就这样抱着他陪了整整一夜。
叶小楼这两天的精神不太好,虽然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但连项少辰都看得出来。
他有些愧疚,他被一位这对叶小楼来说没有什么,他完全不知道叶小楼心里究竟是在怕什么。
“父亲,要不然我现在就把姑姑接回了。”
项炎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沉吟道:“不,她现在不能回来。”
出了这种事,项少辰却还是十分冷静,他说:“我可以给姑姑另外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您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让别人知道。”
项炎脸色阴霾,他盯着面前的一份文件,对项少辰的话置若罔闻,饶是项少辰已经十分镇定,心里也忍不住有些烦躁。
他是在没想到,梁浩文竟然真的会对他姑姑下手。
虽然项柔现在没事,但梁浩文在逃,项少辰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抓回来大卸八块。
更让他烦躁的是,这次保护项柔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个人。
“这件事先不要让你弟弟知道。”项炎淡淡道,“他前两天刚刚受了惊。”
项少辰呼吸一顿。
他当然知道叶小楼是以为内什么事情受了惊,这件事是他没有处理好,他也是在没想到叶小楼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冲进来。
他不知道项炎突然说这句话是不是暗示什么,但是项炎现在的语气,又一点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项少辰背上已经慢慢渗出了冷汗,但项炎却只说了那么一句,没有再提。
项少辰临走出去的时候,项炎又突然叫住他,“阿辰。”
项少辰回过头。
项炎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人人都知道,我项炎现在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你,一个是小楼,但是之前小楼对我说了一句,我觉得你也应该听听。”
项少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您说。”
“之前小楼被带走,我之所以当时没有宰了他,不是因为对他有什么愧疚,而是当时你和小楼在场,我不能让你们看见我亲手杀了我的儿子。”项炎说到这里,眼神有一瞬间的狠戾,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有多暴怒,叶小楼是他的心头肉,可以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那就等于活生生的剜了他心尖上的肉,所以从来没有人敢再这个黑道教父面前对他心爱的小儿子存有一丝一毫的不该有的心思。
而且那个人,还是项炎自己的种。
如果不是这样,换成是别人的话,恐怕早就死在当时安排的狙击手的枪下了。
“但是你知道你弟弟后来是怎么说的吗?”
项炎似乎在回忆当天小楼对他说的话,他沉默一会,说:“他说,他的身上流的是我的血。”
项少辰瞳孔微微缩了一下,这个‘他’指的是谁,没有人比他再清楚,项城,这个本该在项家的二少爷,他当年侥幸没有死的亲弟弟。
这个人本该死在当年项家的动乱里,却被项荣救走,多年后他回到香港,谁也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并且带走了项炎最疼爱的小儿子,而现在,又是他亲手救了项柔。
叶小楼说的没错,他的身上和项少辰一样,他们同样流的是项家的血,他甚至比叶小楼和这个家族的关系还要密切。叶小楼的这句话不光触动了项炎,同样也触动了项少辰。
但项炎自己会承认这个儿子吗?
仅仅疑问叶小楼的这一句话,显然不足以改变什么。但项炎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很难说项少辰现在心里闪过了什么样的心思,他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出门时却流了一手的冷汗。
紧接着他回过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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