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赖般的宣言断然不是冬影能说的话。
“当然有,不然我怎会这般喜欢你。”冬贤摸摸男孩的头,满脸慈爱。
好吧!男孩认了。这个娘虽然性情变了,但变得很积极,很开朗,也不算坏事,最重要的是依旧疼他。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肯定没有爹,总不能连娘都没有。
“我们一起努力,让你爹接受我们。”
“好!”男孩接受能力很强,与新的母亲一拍即合。“那你给我起个名字吧!”
“岳冬不是叫你岳影了。”
“那是爹想起‘主人’变成的小孩,随口叫的,不是在叫我!还因此讨厌我。”男孩撅着小嘴郁闷。
“如果不是李贤出现,岳冬应该已经给你想好名字,照现在这个情况看,他也无心给你起名。既然是‘主人’临时扮演的角色,世上并无岳影这个人,那你成为岳影有何不可。”
“这也太……随便了。”
“这是家族的传统,‘主人’、赝品的名字不都是上一代无心之语,沿用至今。”
“的确……”男孩泄气。既然这是不成文的传统,又含盖了爹娘名讳,暂时沿用一下也无妨。男孩抖擞精神,从此他就叫岳影。“那你现在叫什么?冬贤吗?”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但我觉得岳冬可能更喜欢冬影这个名字,所以我是用冬贤还是冬影,由他决定。”
“那我是管你叫娘?还是叫爹?”
“叫娘。这样有助于拉近咱们和岳冬的关系。”
“对照男人叫娘,有些奇怪。为何不变回女人的样子。”
“岳冬已经知道,在用那个样子只会加重欺骗感。他可以害怕世界上的任何人,但不用害怕他自己。而且只要误会解开,他会了解冬影对他好,他就更容易接受这个样子的我。”
好阴险的心理战术,但岳影喜欢。唯有如此才能让所有人走出伤痛,得到幸福。
——
乱了,全乱了。
那些伤害过他的人,视他为垃圾的人,突然都跑来说爱他,都在为他拼命。究竟是他出现幻觉,还是他从未看清现实?他该相信什么?
不知不觉,岳冬飞到李贤、冬影与威廉最后战斗过的海岸。也许是心中的困惑指引他来此。看着同天镜中看到的一样的环境,他茫然呆立。他不知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还是李贤又用太虚幻境在欺骗他?李贤说他不在了,这两面镜子的所有权都归他。岳冬怔怔的盯着手中的镜子,一面是太虚幻镜、一面是记录发生过一切的天镜。岳冬盯着天镜,这个寸大的东西真能记录他的人生吗?如果太虚幻镜所呈现的都是假象,那么天镜能否告诉他什么才是真实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反常态?为何对他殷勤备至?
岳冬渴求真实的意念传达给天镜,天镜升到空中镜面扩展成直径三尺的圆镜。里面为岳冬映出他过往的种种经历,以及他从不知晓的事。
冬影是赝品制造出来,用来取代他的替身。他一直以为冬影恨他这个正主,恨他杀了他的孩子。可荒唐的是,岳影只不过是‘主人’一时兴起的身份,所以赝品才那般纵容岳影的任性,甚至在手上保留他的咬痕。冬影从来就没有过私生子,何来杀子之恨。冬影是被操纵了,才做出羞辱他的暴行,才说了那么残忍的话,而这都源于他心疼他,赝品才用这种方式惩罚他。多可笑,他只知冬影恨他,却不知冬影爱他。他为他心痛,为他跪地哀求,为他违抗命令……一幕幕岳冬不曾知道的历史,展现在他眼前。
画面回到‘主人’送走暗夜,回到地球,来到那个被捣毁的王爷墓。从棺材中唤醒身为关内王的冬影。‘主人’告诉他:“不幸都结束了。可岳冬的心还是死的,现在只有你才能温暖他。”
冬影摇头:“我的存在,本身对他就是一种威胁,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抢了他的一切,那有资格去温暖他。”
“夺走他一切的不是你,是我和赝品。你也是受害者,你从没有害他之心,可诸多的身不由己和误会,才造成他对你的戒惧。只要解释清楚……”
“那些不重要。”冬影跪下:“岳冬如何看我不重要,我只求你,给他想要的。他活的太痛苦,求你让他解脱。”
“我做不到。风雨之后见到的应该是彩虹,而不是一片荒芜。他不该有如此凄凉的下场,你也不该永远沉睡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不要放弃希望,如果连你也这样消极,就真的没有人可以拯救他。如果你真的无法以冬影的身份陪伴他,我可以帮你换一个……”
欺骗就从那一刻开始。
双月湾上,在岳冬睡着时‘主人’通过天镜与惜月沟通。
“如果你没选夏惜月的身份该对好,你就能用爱人的身份和他长相厮守。”‘主人’惋惜。
“我怎敢有此奢望,那个角色也不该是我……”
“我相信,世上除了你没人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谁也不会因为他封闭过往的喜好而伤心落泪,谁也不会在中秋夜感受到他的孤独而心痛……”
画面转到惜月所在山顶小屋,她发现自己怀孕时,惶恐的与‘主人’联络。
“我怎么会怀孕?”她难以置信。
‘主人’:“你是女人,怀孕很正常。”
“不可以……我不能怀他的孩子!”
“可事实已经发生了,你难道要打掉吗?亲手杀了他的孩子?他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你还想让他在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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