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训练的,我都不得不在心里夸一句训练有素教导有方,这时
左边那个倒是按捺不住回了一句:“我们是公务员。”
我恍然大悟,连声道歉,都是我的错,我还以为各位是在绑架我呢,要知道您们都是公务员,那
我就放心了,就是死也是为国捐躯嘛——
副驾上坐的大概是他们领导,此刻十分不满,转过来做了指示:“把他嘴也给堵上,哔哔一路烦
不烦?”
右边雷厉风行,当即就开始从车座底下掏胶带,我心里一紧,当即表示了良好的认错态度:“各
位爷我错了,我这一闻塑胶味儿就晕车,回头吐车里了还不好清理,要不我闭嘴,胶带就免了吧?”
我一直幻想有一天自己会被绑架,因此也知道不能跟他们来硬的,顺着他们走,反而弹性比较大
,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的幼稚——这方法可能跟讲道理的流氓行得通,但却对不讲理的市委书记办
事员无法起效。
“贴!”领导总是这样言简意赅。
而执行者总是喜欢再添加点自己的想法,这让人很不爽,比如你说一个演尸体的盒饭演员不好好
躺尸跳起来喊两句自己写的台词,是不是就很没职业道德?
眼前的状况就是这样,领导明明只交待封口,办事的为了献殷勤,多表现,于是把老子眼睛也蒙
上了,导致我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眼前这一幕感人的官场新风向。
黑暗中左拐右绕的大街穿小巷,也不知道年终奖会不会多发一点。
最后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交谈声,好像是君越上面的人下来交待我们这辆车上的领导,
等十分钟再带我上去。
上去?上哪里去?
脑子里闪过几个念头,瞬时就拼接了起来——沈疏楼来放我,我被杭其绑架,杭其是老沈他姐姐
沈长枫的老公也就是他姐夫。
你要说这他妈不是事先串好的剧情,老子还真就不能信!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我被推搡着弄上了楼,当即心情就不是很好。
三年前我跟踪了一个人,一路打听到了南京才知道他是在寻找一只琉璃盏,而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这位面相不善的杭书记,当年好像还只是市委办公室主任、人大秘书长?
杭书记这样的人,如何能一路乘风破浪挺进市委领导班子,我是不大能理解的,假使我在上位,
肯定不能挑这么个人,野心大胆子大,最关键的是,此人没有下限。
一个公权力的行使者思想道德上没有下限,这对于地方政丅府来说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
是在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度日益衰减的今天更是不可想象。
然而在我还没有能构思出详细的蓝图的之前,熟悉的气息荡漾于周身各个角落,不用说是被蒙着
眼睛,假使是化成灰我也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
每一层楼有多少节台阶,每一块墙壁刷的是什么颜色的墙漆,每一层的厕所是男用还是女用,我
都他妈太清楚了,还有楼道尽头的水房,似乎刚烧开了水跳进保温的状态,这一刻我竟然想的是去接
一瓶开水泡一杯上个月老李带回来的祁门红茶?
黑布被摘掉的那一刹那,我刚好踏进一扇门里,杭其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对我冷笑,整间屋子唯一
亮着的是办公桌上一盏台灯,杭书记的冷笑幽幽地藏匿于这微弱的灯光背后,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诡
异和惊悚。
我就这么呆滞地kan着他怡然自得地坐在我的办公椅上,等着他带给我惊喜。
“欢迎回来。”他最终打断了这短暂的平静,“林检。”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上活力了,七天两万一
第三十二章
杭其还是从前那个杭其,但林寒川早已不是当年的林寒川,世间万物都在变,不变的,唯有变化
。
办公室里响着杭其的声音,低沉的语调,不急不缓的语速,暗含享受的成份。
“林寒川,你不是一直想做个英雄?怎么现在躲在狗洞里不敢出来了?”
我愣了片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已被松了绑,正完好无缺地坐在门口会客用的沙发上,进行着一场
或许是等待已久的对话。
“不过这样倒方便了我,守在洞口就能把你给逮着。”杭其直起身子,将重心转移到支撑在桌面
的两只胳膊上,“我等你很久了,从中秋到现在——”
我心里好似被一桶凉水浇了个透明,然而表面上却不想让他kan出明暗。
“杭书记什么意思,我不太跟得上。”
头脑里有一根筋在玩命地跳,我这也是实话。
“什么意思?”杭其的声音像是从几十公里外飘来的,充满了不真实,“林寒川,你还有什么筹
码能拿得出手来跟我抗衡?”
话虽然没错,但我总不至于这么容易就顺着他的思路走,绝对是自寻死路。
“可能是我记性差,什么时候得罪了杭书记却没往心里去。”我觉得此刻kan起来一定是满怀歉意
,“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你没有得罪过我。”杭其倒也直截了当,“你得罪了中建。”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杭书记,我为中建做事也有五年了,凭良心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你以为退赃就能保住自己清白之身?”他冷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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