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摆送的腰却越发的狠力,丝毫未有怜惜之意,死命的顶耸。
样式繁杂的衣衫压在身底下,仰躺的人,给粗黑的孽根插于那紧密之处,任意狂狼。
喉咙里发出暗哑嘶声,兽一样抵死缠斗。
何晏的脸几欲贴上底下人的鼻尖儿,额上青筋暴起,竟有狰狞之态。
元荆止不住的颤栗,伸手去推,那人却是小山一般,纹丝不动。
“轻…轻点…”
可这说话间,自身却是越来越硬。
若是说平日里看不透这个人,可在床笫之上,何晏可是最知其性,见元荆得了那妙处,便紧箍了他的手,胯下之物抽出四寸余许,又狠力顶入,如此反复,便觉抵在下腹上的东西坚硬如铁,啧然粘滑。
汗入肌理,模糊了点点红痕,元荆喘息渐粗,快意灭顶。
何晏卖力chōu_chā操干半晌,又整根抽出,狠撞入那红肿密穴,一下到底,泻出精来。
纤长五指忽然抚上何晏的后颈,将人拉下身来,元荆手脚止不住的战栗。
何晏毫无知觉,目光里不见半点柔情蜜意。
黄帐里的人搂抱在一处,虽如交颈鸳鸯,却心各有事。
漆黑凤眸里空荡荡的,元荆自那精壮臂膀上收紧了手,脑子里想了一句话。
即可雄飞,又因何雌伏。
等这疯子来占尽风华的,也是疯子。
☆、58 调人
早朝。
福笀殿。
户部尚书眼珠子几欲掉了出来,“什么?北疆总督再度请银两百万两!”
田崇光垂了眼,“正是如此。”
户部尚书听的两眼发直,全然顾不得礼仪,“老夫没听错罢。”
田崇光静默不语,早料到了一样。
寂静片刻,朝廷里再度炸了锅。
“这林昌实在胡闹,昨儿个才押运过去一批银子,虽说眼下还未到,可他竟敢再度伸手要饷,他却当这国库是他家开的么?”
“不就是仗着自己打了几个胜仗,就轻狂成这个样子,国难当前,财政吃紧,这人要起银子来,倒是毫不客气。”
“大人此言差异,先前北疆那几战哪里算是上是胜仗,不过是尽本分守住城池罢了,且军报里称的是我方伤亡惨重,比北夷死伤人数,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伤亡惨重,所以才要银子募兵啊,未有直接请兵,就算很不错了。”
“罢了,我索性同你讲,北疆战局胶着,兵力损耗严重,想必林总督三番两次请银也是逼不得已,且战场瞬息万变,此一番是请银募兵,也是未雨绸缪,到时候赫连一族忽然攻势大涨,大平总还有人抵挡不是?”
“这道理谁都懂,可眼下国家发不出军饷来,若是银子富足,便也不会斤斤计较了。”
……
凤目底下黑气浓郁,元荆一挥手,
“此事明日再议,容朕想想。”
方才还争论不休的众人听元荆此言,全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朝廷上竟是异常宁静。
内阁大学士见状,略略站定了身子,“启禀皇上,臣有本奏。”
元荆微蹙了眉,“讲。”
内阁大学士道:“依臣之见,这南北战事告急,集兵存粮,致使边疆将领手握一方重兵,但边将与朝廷不同理念,此乃国之隐患,为保朝廷稳固,皇上当派督师随军讨贼,传达圣意。”
元荆闻言,静默不语。
话虽这样讲,可督师辖几省之兵,掌各地总督巡抚,实权之大,为一般官职所不能望其项背。
且当时何晏便是以此职广充羽翼,直到后来自朝廷上呼风唤雨,把持朝政,挟控天子。
所以,铲除何晏之后,此职位元荆只觉心有余悸,未有设立。
再者说,朝廷上也未有适合的督师人选。
田崇光任职兵部尚书,本该是最佳人选,可平时为人处世过于谨慎严密,缺乏杀伐决断之魄,尚不能任。
正思索间,只见田崇光抬步上前,躬身垂首,
“臣以为,督师之事,事关重大,当从长计议。”
元荆音色淡漠,“以卿之见呢?”
田崇光道:“臣以为,这任职督师的人,纵观朝廷百官,无人能当。”
这一句正好得了元荆的意,元荆却也不好直接答应,只淡淡道:“朕看你敬终慎始,处事就圆,可当此大任。”
田崇光登时单膝跪地,微微仰首,眼含诚色,“并非臣妄自菲薄,而是臣自知太过小心谨慎,凡事都需三思而后行,并非战场上决断之材,若是真挂督师上阵,恐将误军。”
话虽如此,可田崇光心里盘算的,却是另一码事。
若是自己就这样虽军而征,那筹谋已久的事便只能搁置,再者说自己的确不是那督师的料,与其出去身败名裂,倒不如留下来运筹帷幄。
可惜这兵部侍郎却偏偏不能会其意,反而上前道,“臣看田大人国之栋梁,实为督师不二人选。”
田崇光眼角一抽,正欲反驳,又听得六卿争论骤起。
“田大人莫要推辞,万万不要浪费了皇上一片好意。”
“我倒觉得这督师一职,还是暂时空缺的好,有谋无勇的人,的确误事。”
“你这意思,可是在暗讽我兵部无人,田大人乃胆小怕事之辈?”
“大人多虑,卑职不过是平心论事,全无影射之意。”
……
元荆脸上浮出一丝怒意,“够了!”
待群臣安静了,又道:“既然田爱卿百般婉拒,那朕也便不强求。”
田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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