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打过交道。”书亭的语气,仿佛说我和与亭都是与将的受害者,很应该同病相怜才对。
我心微微一跳,说:“生意场上只说生意,至于你姐夫对黄氏的成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书亭安抚道:“不用担心,姐夫现在不负责建筑方面的事务,而且,大姐也非常支持这个计划,嘱我好好把握机会。我明日会到法国,来了再和你详谈。”
“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还来不及喝一口水,又听见铃声。
这次是周恒,在电话中声音清朗,可见心情很好。
“黄先生,存储器的草约已经出来,一切进展顺利,令人高兴。”
“周恒,恭喜你又立大功。”
“哪里?真正的祝贺要等合约正式签订。贺氏对我们产品慧眼识英雄,肯出大价钱争取代理权。”周恒沉着地说:“我们在草约上商定,如果贺氏对我们这款新型存储器的推广过程中出现扰乱市场的行为,那么友笛将立即收回代理权,并且要求贺氏对我们的损失进行赔偿。”
“做得很好,这一条款,仔细想下去,很有斟酌的余地。谁将代表贺氏签约?”
“贺家的东床快婿,荣与亭。”
我“哦”了一声:“他对你没有起疑心?”
与亭应该知道周恒曾在与将手下工作。
“疑心是可以利用的。当找到方法解除疑心后,会得到更深的信任。”
“有些时候,我真是佩服你,周恒。”
好了,与亭被周恒哄进笼子,我舒心一笑。
书亭到法国,是我亲自到机场去接的。
我站着等他从闸口出来,笑道:“纯属公务,不要误会。”
“只要你肯来,就是我的荣幸。”
我们相对一笑。
我摇头说:“书亭,我们的关系,真是一团糟糕,是不是?”
书亭不赞同:“我倒认为是一团和气。”
我们吃了中午饭,一起驾车到黄氏,详细商谈开发事宜。
“这是一个庞大的计划。”
“不错,有很多企业,靠这么一个惊天动地的孤注一掷发展起来,把所有对手踩在脚下。”
书亭轻轻道:“但是,孤注一掷的结局,并非每一个都是成功,也有百年华夏,一朝倾倒的。”
“书亭,难道你对我们的合作没有信心?”
“认真的说,生生,”书亭看着我,缓缓说:“我对这个计划的投入,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你。”
他的目光,令我有点难以接受,只有不自觉地回避。
“如此一来,你的出发点,似乎与我截然不同。计划的事情,是否有需要重新商议。”
书亭笑了起来,仿佛把刚刚不对劲的气氛一抹而过:“生生,何必这么认真,我当然是信任你,然后信任黄氏,再信任这个合作的成功性和盈利,其中并没有冲突的地方。”
“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约见尼洛。”
下午的时间,完全用在商议上面。
书亭露出贺氏代表的威严,一本正经地和我反复讨论计划细致之处。
看了他的态度,我也严肃起来,把所有参与计划的各部门骨干召集到一起,想方设法找出任何会出现问题的地方,尽可能把问题想周全。
时间在心跳和疲倦中过去。
次日,我和书亭一起去见尼洛。
尼洛见到书亭,别有深意对我说:“很好的合作伙伴。”
我心里一凝,莫名的滋味泛了上来。
书亭在尼洛面前,虽然没有与将的圆滑世故,却有自己的冲劲精神,神采奕奕地与尼洛握手,笑道:“贵德的酒会我听说过多次,如果有机会,真想亲身体验。”
“过奖了。我的酒会,生生是座上客。”
我们寒暄一番,齐齐坐下,话题直指纽约的地皮。
听了我们的来意,尼洛不言,他习惯性转动手中的酒杯。
书亭说:“尼洛,黄氏和贺氏都是有实力的企业,对地产开发有雄厚的背景,贵德意思如何?”
“贺氏和黄氏携手合作,贵德当然投信任票。不过,书亭,实话说,这个计划耗资庞大,单是地皮的价格,就不容易筹得资金。”
我接口道:“所以我们需要贵德的支持,同意这一计划的贷款。”
“金额是多少?”
“二十亿。”
尼洛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我:“二十亿?”
“不错,以黄氏和贺氏的名义联合贷款。”
“对不起,我无法答应。”
我和书亭愕然对视,惊道:“为什么?尼洛,你知道这个计划必定成功,对不对?”
“生生,不要紧张。当初是我提议你参与进来,当然知道里面的庞大利益。”尼洛斯条慢理摆手,对我们解释道:“我所反对的,是贺氏和黄氏联合贷款一事。生生,虽然我们是好朋友,黄氏的发展这一阵也不错,但是根据近年黄氏频频发生的上层事件而言,贵德的董事局不能不对黄氏的还款能力打一个问号。”
不错,前两年黄氏变乱迭生,三番两次被与将和尼洛在边缘堪堪拉起,确实记录不良。
尼洛转头说:“不过在这一方面,贺氏的记录良好。如果借贷的是贺氏,我反而好办。”
我沉吟片刻,说:“这个计划是我们两家共同开放的。单独由贺氏借贷,未免说不过去。”
“其实很简单,这块地皮的价值约在十二亿左右,所有权现在属于贵德。由贺氏出面向贵德借贷,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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