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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是在这里的。”
在御陵的带领下,北斗穿过高大的鸟居进入海鸣神社。神社四面被郁郁葱葱的森林所环绕。刚一进神社北斗就被震慑住了。本应该是石狮子的地方居然伫立着蛇的石像。由于几天前发生过那样的事,不禁让北斗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迈进神社时脚也感觉异常沉重。
一进神社就可以看到左手边的洗手池,通向参拜殿的道路旁立着两排灯笼,再往里走是神殿,神殿右边是社务所(注1),左边是摄社和末社(注2),和普通神社的构造没有什么区别。
注1:社务所是管理神社事务的地方,以及贩卖绘马,御守和抽签等。
注2:一般在神社里除了祭祀的主神以外还有一些其他的附属的神灵,一般是放在比较小的摄社和末社里供人参拜。
“之前你就是在这里打扫以及帮忙。真的不记得了吗?”
走在铺满沙砾的神社境内,御陵这么问道,想不起来的北斗只能摇头。虽然他完全没有记忆,但是北斗的行李放在御陵家这点的确可以证明当时他曾投奔过御陵。
然而奇怪的是,北斗是在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他是在深山里,周围似乎除了克哉家以外没有其他民居。难道他是被克哉叫过去的吗?克哉把他叫过去就是为了qiáng_jiān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该不会……是我自己要去见他……的吧?)
胸口一阵刺痛。在失去记忆之前的自己是不是就已经和克哉认识了呢。
“总之先进社务所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北斗思考着,忽然听到御陵叫他,于是他走进社务所里。
社务所就是所谓的神社事务所,但这里只有御陵一个人管理,所以走廊可以直接通往御陵家。御陵目前似乎没有妻室儿女。
北斗来到御陵家借了电话,先跟父亲取得了联系,北斗本来说要回去结果没有回成,父亲似乎也在担心,聊过之后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挂了电话之后,北斗对御陵道谢,御陵泡好茶领着北斗来到客厅。
“话说回来……风间家的人竟然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不过……那件事是真的吗?你真的和他……”
才刚在御陵家的客厅里坐下,就被问起这样的问题,北斗不禁羞红了脸地伏下视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但是如果让对方知道自己被qiáng_jiān了的话,御陵对克哉的恨意只会有增无减,所以他只能保持沉默。认为北斗默认了事实的御陵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男人太过分了……竟然将你苦守的贞洁之身给糟蹋了……那男人绝对是想故意气我。那边的人简直是……”
听到御陵发自心底的恶毒话语,北斗的表情不禁僵硬了。身为男人的自己是否守身如玉这点并不重要吧,是因为人与人的思维观念不一样么?即便如此,,北斗也觉得自己又不是女人,没必要这么在意这种事。
“那个……可是,我是男人……”
北斗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御陵用指尖顶了顶镜框,苦笑起来。
“啊啊,是了,现在的你还不明白……这是我第二次对你说同样的话了。其实我曾拜托你帮我一个忙,在你来投奔我的时候。”
“帮忙?”
“对。最近这座岛上将要举行一个名为海鸣祭的祭典。我拜托你在祭典上帮忙。”
海鸣祭……
听到这个词的瞬间胸口一阵骚动,连北斗也感到惊讶。这个字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的记忆产生了动摇。
“作为神子的你必须参加这个祭典。而且你还是清童,没有人比你更加适任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被风间家的人……”
“啊……”
直到现在北斗才弄明白清童指的是处男的意思。
“只有由纯洁无暇的神子来执行仪式,祭典才会成功……不过没办法了,人要学会知足才行。”
“那个……神子是什么?”
御陵理所当然地称呼北斗为神子。他觉得御陵一定会把他想知道的事都告诉他。
“是啊,所有的事都要从头说起才行吗。”
御陵苦笑着把手伸进袖子里,北斗低下头去说了声不好意思。御陵从袖子里取出打火机,把桌面上的烟灰缸拉过来点燃香烟。
“你是继承了神子血统的唯一幸存者。”
北斗紧绷着脸凝视着御陵。
从岛上的传说说起吧,御陵说道。
“以前这座岛上寄宿着一位海蛇的神灵。这位神灵性情狂暴,岛上的居民们时常遭殃。台风、饥荒之类的,令整座岛陷入存亡危机中的灾害持续了好几年。后来岛上有一位年轻人自告奋勇地去击退海蛇,结果还是失败了。当时,海蛇说岛民只要献上新娘,他就愿意成为这座岛的守护神。岛民依言向神灵献上了新娘。成为新娘的女性是神主的女儿,也是神社的巫女。海蛇似乎很中意那位姑娘的血统。每隔十二年就向岛民们索取拥有那一血统的末裔。”
“每隔十二年……”
“不过那只是传说,从古时候代代流传下来的民间故事罢了。但是自从那以后,这座岛上每隔十二年都会举行供奉海蛇神灵的海鸣祭。你的母亲,旧名为御陵雪绘,据说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巫女新娘的子孙。是真是假虽然无人知晓,但雪绘小姐确实拥有异于常人的神子资质。也就是说,她能够感觉到我们凡人看不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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