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正不知道该怎麽拒绝饮料的丁建宣身边。
「还是很在意嘛。」常伯汶把手插回口袋里,轻道。
此时的谢昭阳已经成功把班花学妹赶跑,还主动喝掉要给丁建宣的贡品。常伯汶不能否认自己对谢昭阳的独占欲有一点羡慕,但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像谢昭阳一样,对感情的态度如此纯粹又执著。
「常伯。」有人拍了常伯汶的肩,打断了他的思绪。
常伯汶的反应很自然,先是扬起嘴角,再眯起眼睛,回头笑了笑:「什麽事?」
「丁建宣他最近怎麽跟学弟走这麽近?那学弟我没什麽印象,几年级的?」
来搭讪常伯汶的是他的同班同学,不太熟,但也是有四年交情。
「跟学弟一起,可以装年轻。」
「那也找个女人嘛,像他们那样,两个大男人黏在一起,实在是有点恶心。对了英语二的来找我们联谊,你去不去?你出席的话不用付钱,但不准带妹走唷。」
二年级为什麽会找四年级联谊,而且是在这种离期末考没几天的时间?常伯汶瞄了眼还站在角落的英语系班花,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你现在也跟我黏在一起。」常伯汶拍掉同学还挂在自己肩上的手:「对方是不是要求建宣一起去?」
「哇真不愧是常伯,我都还没讲你就知道了。」这个同学有点聒噪,滔滔不绝地抱怨英语系公关有多龟毛:「她们也太自以为是了,还指定名单,她们以为是在办相亲大会啊!」
「建宣不会去的。」常伯汶强忍住厌恶替室友拒绝了邀约。
「啊啊为什麽?这次的女生水准很高耶,都要毕业了留个回忆也好嘛。」
以前常伯汶如果去联谊,也会带著丁建宣一起去。丁建宣个性比较死板,无聊的常伯汶也曾经想训练不擅交际的丁建宣成为万人迷,虽然最後的结果是失败的,但从那时候起丁建宣对外的公关行程,几乎都会交给常伯汶打理。
直到现在,他看到跟谢昭阳聊天聊得这麽开心的丁建宣,才发现原来一直照顾著的室友,其实根本不需要自己。
「常伯,你帮我问问丁建宣吧,人家说一定要他到。」
「不必问了,因为我也不会去。」常伯汶微笑地拒绝了同学。
同班同学还想多说什麽,常伯汶的手机很适时地响起。
看了来电显示,他难得在外人面前皱了眉。
他的同学说得没错,他已经要毕业了,如果还想留下什麽回忆,就只剩下这半年了。
通话只有几分钟,结束後他的同学多管閒事地又问:「谁打给你的?」
常伯汶又恢复原先的笑容:「我的家教学生,他希望我从现在起每天都去帮他上课。」
常伯汶真的有个家教学生,只是从他升大四後,一周二次的家教课就更改成一周一次了。
今天不是上课的日子,他仍然把学生作为藉口甩掉了不太熟的同班同学。
离开球场後常伯汶跑去包了两个便当,鬼使神猜地走向三年级宿舍。
竹子大概不想见自己吧。常伯汶明明有这样的心理准备,还是愉快地敲了房门。
「进来。」竹子还窝在电脑前帮谢昭阳打光羽套装的其他材料,没什麽精神的回答。
直到他看见访客的身份後,才後悔自己没有把门锁上了。
「……你又来干麽?」竹子像看门狗一样低喝。
「请你吃饭。」常伯汶把便当丢到谢昭阳的桌上,而且也很不客气地拉开谢昭阳的椅子。
「我不饿──」
「你洗床单?」床架上挂著两条又宽又大的破布,把寝室能活动的空间便得更加地狭窄。「那真是可惜。」
「我洗什麽关你屁事?」竹子没好气地道。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常伯汶嘴里说的可惜指的是什麽。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常伯汶把便当推到竹子面前,竹子看也不看地继续打电动。
如果是丁建宣的话,就会说声谢谢然後老实吃饭了吧?常伯汶持撑著下巴漫无目的地想。
「你不赶我走吗?」想著想著他又白目地问。
「我不想浪费口水!」
常伯汶把便当附赠的养乐多也放在竹子面前:「渴了先喝,我的那瓶你也要吗?」
竹子挥开养乐多:「常伯汶,你到底想干麽?」
「谢老大跟建宣去约会了吧?所以过来。」
竹子斜眼瞪著常伯汶,见常伯汶笑mī_mī地不知道在想什麽,突然有了奇怪的念头:「喂,你……该不会是喜欢丁学长吧?」
常伯汶姣好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那是在马桶上蹲半小时後才会有的表情。
「干麽,我说错了吗?」竹子突然觉得很不爽:「你是因为没想到老大真的会跟丁建宣搞在一起,才找我出气的吧!」
「呵,我为什麽要因为这样跟你上床?」
「是我为什麽要因为你吃醋就跟你上床!」
「因为你很寂寞。」
「他妈的谁寂寞了,是你自己说你很寂寞的!」
「你都记得啊。」
昨天才发生的事,竹子很痛恨自己没这麽建忘:「你为什麽可以这麽不要脸!」
竹子觉得很烦躁。
其实只是跟一个认识的男人做了爱而已,在性观念这麽开放的现代社会,这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但竹子还是觉得很烦躁。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常伯汶拆开便当,抽出筷子,用聊天气一样的口气道:「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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