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还打得脸红脖子粗,下一秒勾住靳洛的脖子嘻嘻哈哈,用偷偷拿来的蛋糕诱哄道:“你答应我,这个就全给你吃。”
“我不喜欢吃甜食。”干脆利落,靳洛简单一句话堵得他眼睛睁得圆鼓鼓,又不好发作。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偷偷拿给你,只要你以后记得来告诉我。”靳洛去上学,他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问,不注意看路冷不防摔了一跤,随手一抓扯断了靳带,书撒了一地。
后来韩宸确实逮到了一个机会,发现一个跟踪靳洛的小混混,糊了他一脸泥巴,结果两个人被恼羞成怒的小混混拎起棍子追了好几条街,直到家里的司机找来解了他们的围……
韩宸承认,他的确不是一个称职的兄长,握紧掌心里振动的手机,他面色如寒霜化冰。
“靳洛、靳洛……”耳边叫唤回荡,渐渐变得清晰,靳洛一睁眼正对着林昔靠近的脸。
“老师?”睡得不安宁,加之头疼与身体酸痛一夜后愈加明显,靳洛看起来有些疲惫。
“起来吃点早餐。”林昔扶住他的手臂,他准备了清淡的早点,更希望早些处理好伤口。
“嗯。”揉了揉太阳穴,靳洛一闻到身上未散去的酒气立刻蹙眉道:“我先冲澡再下去。”
时钟指向九点,林昔一边听着电视机播报本市的早间新闻,一边频频注意大门的方向。韩宸一夜未归,昨晚靳洛的异样,他实在放心不下,如果靳洛追问,他应不应该据实以告?
听见脚步声,林昔回首,靳洛正一步一步从环形台阶缓缓走下,优良的西服裁剪衬托挺拔清俊的身形,严谨优雅,风度翩翩,一双狭长美目顾盼生辉,眼底驱散不开的一贯淡然。
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形的魅力,自信充满掌控力,似乎昨晚一时失态仅仅是他的幻觉。
“先喝杯橙汁,可以解酒。”靳洛与他相对落座,林昔默默将盛满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
靳洛握住浅酌了一口,新鲜的汁液沁人心脾,抬眼窥见对面的人一脸踌躇不定,嘴上咬着面包心思飘远,干嚼久久没喝上半口的牛奶,于是了然于胸道:“老师有问题想问我。”
肯定句而非疑问句,所以林昔乖乖点头,靳洛主动回答笑道:“昨天我见到了我母亲。”
“母亲?”林昔心里一动,试图从他脸上发现端倪,然而遍寻不获,只一抹淡漠的笑。
“十几年不见,她请我吃了一顿晚饭。”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靳洛驾轻就熟拿起了刀叉,餐桌礼仪自小贯彻,动作优雅标准,细嚼慢咽,细细看来亦是赏心悦目,与往常别无二致。
父母过早离世一直是林昔心中难以忘却的一道伤痕,历经岁月洗礼伤痛或许会减轻,但烙下的印记永远不可能消失,依照他对两兄弟的了解,他们同样是非常注重家庭生活的人。靳洛外表看似淡然平和,实则偏执强势,越是不动声色越是强装不在乎,越是在意得过分。
“老师。”正思索如何劝慰靳洛让他不沉浸在阴郁的心境中,突然的一声脆响惊醒了他。
林昔疑惑怔怔望向靳洛,对方抬起手用餐巾纸细致地拭去他唇角不小心涂抹到的奶油,“想什么这么入神,都变成花猫了,老师再不注意,以后小孩子肯定也会变成一只小花猫。”
两人离得近,窗外融融的暖光扑在纤长浓密的睫毛如一把漂亮的羽扇,嘴角笑意盎然。不同于习惯式的标准微笑,连漆黑若夜空的眼瞳一并荡开了涟漪,轻柔而非敷衍式的冷硬。
连续几月的朝夕相对,依然无法对靳洛的攻势免疫,绯红从耳根一点点蔓延到这张脸。
林昔不得不低下头避开他的眼光,佯装若无其事,“赶快吃饭!不然等一下都凉掉了。”
“不用担心老师,我非常明白什么东西才应该是我现在所必须珍惜的。”
闻言林昔抬眸,靳洛已恢复进餐的怡然姿态,似乎刚刚那一句话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怎么了?”最近胃口大开饮了大半杯牛奶,林昔瞧见靳洛神情有异地摸索,发问道。
“我睡着的时候,你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四下寻不得踪迹,靳洛蹙眉转向了林昔。
“手机?”下意识重复,他缓缓放下玻璃杯放置到桌面,顿了半晌犹豫道:“手机……”
纯黑的超薄手机倏忽从餐桌的一端直接滑向靳洛所在位置,人未到声先闻,慵懒散漫,“有没有东西吃,饿死了。”话刚落,声音的主人倚到椅座旁,从林昔盘子顺走了一片面包。
难得注重形象的韩宸会以这幅尊容出现,他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脸上的擦伤依旧,不过到底是底子好,一般人难以驾驭他用来倒像是新潮颓废风,恶劣抛出笑容咬住面包撕扯。
“竟然不等我吃早餐。”消失了一整晚的人不等人兴师问罪,反而振振有词先发制人。
“你的那一份……”
没等林昔完整把话讲完,韩宸变魔术放出包装雅致的餐点,样式新颖独特,精巧诱人。
“这可是我费了功夫拿回来的,谁也不许剩下。”韩宸长手一伸,刚好放到正中央位置。
林昔厨艺不敢自说精通,钻研精神还是有的,特别是尝试别人的作品提高自己的品味,他跃跃欲试,靳洛则镇静自若,余光飞掠过不作停留,韩宸破天荒取了一块送至到他面前。
59、第五十九章
“尝一尝?”闪避不开,靳洛得以细看别致的糕点,沁入鼻腔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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