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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娘威胁了许茹一通,随后便想去服侍云长盛,却发现主院已经关了门。
她不禁讽刺的笑笑,回到了自个儿的住处。
人都死了,他却还痴情的守着那空落落的院子,旁的人,事做的再多,他也是看不见的……
房间里只留一盏昏暗的烛光,她卸了钗环上了床,打发了丫头之后,躺在床上睁着一双眼,抚摸着自己小腹的位置。
要能有个孩子,那该多好啊……
可当年她开了脸,做了老爷的妾室,之后随小姐回了一趟娘家,娘家主母便私下里将她叫到了厢房,灌了她一碗红花汤,生怕她得宠生下老爷的儿子,夺了小姐夺宠爱……
若不是那碗红花汤,她又何至于,绝望痛恨到,亲手毒害自己一同长大十多年的小姐!
想起那个从始至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依旧全心信任自己的小姐,她不禁眼眶微红,却在下一瞬深深的吸口气,握紧双手。
如今她死了,这府里就她和许茹两个妾室,如今许茹做了这种错事,三年都要穿白,就老爷那个对小姐情深万分的性子,她许茹已经没有再得宠的可能。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在下一任主母进门之前,将养好伤了的身子,生下老爷的长子!
到那时她在这府里,就能真的站稳脚跟了!
时光荏苒,一转眼三年已经过去,云柔出了孝期,已经是九岁的大姑娘了,身量已经抽高,眉目也长开了,俏生生的站在那儿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
云英自然也是出落得越来越好看,只不过姐妹两个私下里是不怎么搭话的,明明住在一个院子里,见面的时候却是甚少,即便见到了云英会转头就走。
至于许茹,老老实实的穿了三年的白,没敢再去云长盛面前作妖,但每回见了蕊娘,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一日,祖母带着她和云英去参加喜宴,她看到方子杰居然也来了,一时恍然,这两年每次出门,几乎都没能碰到过他,害得她想报仇也没有下手的机会。
但今日既然遇到,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他吃点苦头!
他们这个年纪的半大孩子,虽说已经到了知道避嫌的年纪,可这种喜宴上却没那么大的规矩,相熟的姑娘少年们,也是能在一处玩的。
如同她前世的记忆一样,十岁大的方子杰,果真比较喜欢云英一点,追着云英说话。
她唇角讽刺的笑着,和别家的小姑娘们坐在一处喝茶聊天,没片刻工夫面前的一位千金说:“坐着喝茶好没意思,咱们玩点什么才好?”
“要不下棋吧?”
“回回都是下棋作诗,能不能来点新鲜的?”
“要不……我们在这园子里捉迷藏?”
云柔小声的提了一句,面前的几位姑娘却是拍手答应,她便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喂鱼的云英,和站在她身旁的方子杰,喊了一句:“英英,去园子里玩捉迷藏了!”
英英的眼神好像疑惑自己为什么要喊她,但到底是在别家的宴席上,姐妹处在一块也是应当,她便放下鱼食,提着裙摆往这边来。
方子杰一见此,果真立即招呼着自己同龄的少年们一起来玩儿。
云柔的眸中掠过一丝阴恻恻的笑容,跟来就好!
园子挺大,假山树林花园羊肠小道七拐八弯,挺适合玩捉迷藏,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孩子们,分好了谁找谁藏,便开始行动。
云柔冷眼看着方子杰冲着云英的方向追,她便也提着裙摆从另一侧追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就在假山的附近,树丛里头那悉悉簌簌的声音才停了下来,云柔慢慢的往那边靠近,终于在红叶树底下,看见了方子杰和云英的身影。
她悄无声息的弯下腰来,从地上摸索了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将裙摆折叠了起来,藏着一圈矮松树之间,看着不远处的那颗人头,瞄准后狠狠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只听一声痛叫,方子杰应声倒地,云英尖叫着去摸他的头,却摸了满手的血!
鲜血映红了她的眼,她唇角勾着森冷的笑,弯腰就想从这里悄悄离开,却在经过假山的时候,被一只手臂猛然拽了进去!
“唔!”谁!
那人在她的身后,用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吓得云柔浑身上下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却强撑着胆气,想要咬那只手。
就在她试图张开嘴的时候,耳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带着浅浅笑意的声音:“是我!”
凌乾?他怎么在这儿?怎么每回做坏事,都能被他撞见?真是倒霉……
云柔使劲挣扎,身后的男人才放了手,她转过身来,慢慢的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抬头瞪着他:“你怎么在这儿?你都看到什么了?”
凌乾穿着一身青色衣裳,竹叶暗纹,一身的金尊玉贵,此刻双手环胸靠在假山之上,眯着一双好看的眼冲她坏笑:“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
云柔就知道遇见他绝对没好事,看着他那吊儿郎当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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