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平安回来呢!”
凌乾闻言摇头失笑:“母亲您这话也太狠了,哪有这么说儿子的,其实这伤可疼了。”
“废话,流了这么多的血,伤口那么大,能不疼吗?”王妃说着转过眼来看着一旁站着的云柔,笑笑说:“今日怕是吓着你了,这血流了这么多,瞧着吓人,但其实伤真的不是特别重,好好将养着就能没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
云柔点了点头,感觉王妃说话这么温柔,也没有因为她沉不住气而生气,心里面放了心,又过了没多久,太医提着药箱匆匆的来了,给他处理好伤口,又写下了调养的药方之后才离开。
王妃也一直守在这里,看着儿子喝下了一碗熬得浓浓的药之后,这才放了心,扶着丫鬟的手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屋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红豆和红叶都站在外面的厅里,并不敢进来打扰,云柔就坐在床边,看着他受伤后脸色苍白的那个样子,轻声的上前问:“你饿了吗?想不想吃什么东西?我叫厨房给你做了来?”
“刚喝了药,我这会还不太饿。”他说着笑吟吟的伸出那只并未受伤的手,摸摸她的脸颊,轻声的哄着说:“别担心,过不了几天我就能生龙活虎的起来了。”
“我才没担心你呢……”
他一听这话便笑了,小丫头死鸭子嘴硬,眼都哭红了还说没担心。
屋里一时间有些静默,云柔看着他合上眼,难受的想要睡去的那个样子,也不忍心在这里打扰他,便轻手轻脚的起身,吩咐了丫头们去厨房熬上咸肉粥,然后便去了进房沐浴,等她再回来的时候,肉粥已经端了上来。
她便亲自端着这碗粥和两碟小菜,到了屋子里面,只见凌乾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见她进来冲他笑:“好柔柔,你怎么就知道夫君饿了?”
他这话说的肉麻,云柔听在耳朵里,耳朵都红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端着热粥放在了床头的矮桌上,这才说:“你回来的那一会儿,就是准备吃晚饭,这么一折腾你连晚饭也没吃,一直到现在,刚才还流了那么多的血,不饿就奇怪了。”
说着她亲自端起那碗粥,舀了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感觉温度差不多的时候递到他的唇边:“来张嘴。”
凌乾老老实实的张嘴,一口粥,一口菜,就这样慢慢的这一碗粥给吃完了。
丫鬟将碗碟都给端了下去,云柔给他擦擦嘴,喂了两口水之后,坐在了镜子前梳头,准备等着他喝完睡前的药之后就就寝。
可头发还没梳完的时候,就听见床上躺着的人,似乎哼哼了两声,她回头去看,疑惑的问:“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疼?”
凌乾看着她,那双幽深的眸子似乎掠过一丝不自然,嘴巴也紧抿着,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云柔眼瞳微微睁大看着他,又轻声问了一句:“是不是没吃饱?”
他摇了摇头,又等了片刻之后,才深深的看着云柔,声音略微有点低沉:“我想小解。”
这一瞬间云柔的神情便有些呆住,一双眼也微微有些睁大,现在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唯独只有大夫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这伤虽未见骨,但伤口也深,也长,所以最好还是让世子爷躺在床上不要动,这样才方便伤口恢复,毕竟动来动去,万一扯裂伤口就不好恢复了……”
大夫说了不让他动,现在又是冬天,伤口本来就长得慢,若是他动来动去的话,的确是不太好。
云柔目光微微颤着落在了他的脸上,看着他那一双眼,唇紧紧的抿着,却不说话,似乎是在问:所以呢,你想怎么解决?
凌乾看着她那双眨巴眨巴的眼,无声的摇头失笑,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缓缓的想要使力气,用另一只手撑着起来,毕竟他两条腿还是能动的。
可他刚刚动一下就觉得手臂撕心的痛,脸色变了,云柔立马跑到他身边扶着他的上半身,让他靠着自己坐了起来。
她想了又想,才咬牙说:“不然我给你拿个桶来,放在这里……”
他却摇了摇头,无语的笑着看着她:“我只是手臂受伤了,又不是腿不能走,净房这么近,我走过去就是了,只是我手受伤了,左手没法解裤带……”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云柔听他这话便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只顾着羞低着头,并未看到他此刻的眼神。
“那……要不我陪你去?”
他这才低沉一笑:“那走吧,你扶着我点。”
云柔:“……”
这就决定了让自己陪着他去吗?她只是客气一下呀……可是仔细想想,他也不让丫环近他的身,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帮他呢?更何况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丈夫如今这个样子,她作为妻子自然的应该好好的照顾。
更何况,作为夫妻他们什么事都做过了,只帮他解个裤子其实也不算什么了。
云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便扶着他的手臂带着他往净房去,到了里面之后,凌乾站定了,转过头来盯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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