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于是咬牙切齿道,“我,们,是,朋,友。他这两天都在帮来交流的南加大教授做翻译。”
“好~”不出意料,她眨眨眼,满眼不相信,拉长了这个字,“那今天外语系就要输惨咯。”
输惨就输惨,我哦了一声,举起单词书,挡住了脸。
比赛开始了,金融系的首发球员我没一个认识的,外语系倒是认了几个。
霜和瑶瑶话里的“你家那位”,就是外语系的队长,黎纪苏,是我的好朋友。
不过,我皱了皱眉,看着场上这一个个生面孔,他脑子哪根筋不对了,安排上场的全是替补队员。
周围人也有这样的疑问,甚至还有外语系小女生委屈的声音,“怎么我们队队长都不来,上场的还都是打得一般的。”
然后霜和瑶瑶也开始嘟囔,“怎么一哥到现在还没来,不会要白跑一趟吧。”
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我摇了摇头,还是觉得单词更亲切。
第一节就平平淡淡地过去。
两队比分也差距不大,金融系上了两个主力队员,领先了五分。
休息时间,四面八方便都传来一哥长一哥短的讨论声,简直是4d环绕,我准备捂起耳朵专心背单词时,手机响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备注“黎妖怪”发来的短信:我下半场带南加大的教授来参加比赛,你去帮我给我们队说一下,我怕他们在热身看不到消息。
我回了个好,便放下书站起身,走下台阶,向外语系球员席走去。
我这话还没说完,副队长尚梓轩同学,就一把拽过我的胳膊直呼,“若若姐!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后面另一位队友问他,“副队长,那我们下场还要继续不上主力吗?”
尚梓轩猛一回头,“不上!我们要听队长的!先让他们赢,然后咱们追回来,打他们的脸!”然后冲过去,拍拍那兄弟的肩,一脸激动,“队长没有不要我们,别怕!”
我旁边一球队哥们悄悄对我说,“我们都没怕,就副队自己上蹿下跳,要么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我笑出声来,习惯了习惯了,准备回到我的座位时,全场突然开始沸腾。
“一哥!一哥!”“啊啊啊一哥来了!”“终于等到一哥了!”
耳边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居然还有一堆女生激动地站了起来,我心里一阵无语。可算见识到比霜还要疯狂的花痴了,这么想着,我也不由停下了脚步,有些好奇地看向远处的来人。
逆着光,那个被队友簇拥着的白衣男生面容看不真切,身形高挑,轮廓似被镀了一层金色。他缓缓脱下白色外衣,甩手扔到座位上,然后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队友传过来的球,轻拍两下,悠闲地走到场地中间。
是他。
纵使一个模糊的轮廓,我也能认出来。
我瞬间愣在原地,耳边的喧杂声全部听不真切,刹那间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那个专心运球的男生。
早该想到的,名字里有个“一”,篮球好脑子好学得好长得好啥都好。
不,我怎么会想得到,人海茫茫,我却那么微小的概率和他在了同一所大学。
他手中的篮球砸在地上,也仿佛砸在我的心上,声声催忆当初。
他可能是感受到了有一个很近的目光一直紧紧落在他身上,便不由自主抬起头望了过来,隔着几米,对上了我迷茫的眼神。
清澈无痕,令人着迷。
带着一贯的淡漠清冷,一贯的波澜不惊,此刻却也微微怔住了。
篮球从指尖脱落,像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不知去向何处。他没有再去管落到地上的篮球,而是就这么目光与我对视着,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往事蒙尘,历历在望。
空有一腔回忆,却还是不由沉陷在了其中。
直到裁判在一片寂静中吹响了第二节开始的哨声,我和他才同时回过神来,我看到他给我做了个口型,我能看懂,他说,“若若,等我。”
然而我并没有等他,在他目光还有些迷离,慢慢转过身去寻那早已经不知道滚到哪儿的篮球时,从外语系球员席这边的小门,再没有回头地跑了出去。
因为我想起了他三年前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们一别两宽,前路各自珍重。
刚跑出篮球馆,我就停住了脚步。
这场篮球赛吸引了不少人,馆内外便是相差甚远,此刻人烟稀少,只有树叶飒飒地在头顶轻响。
偶尔几个过往路人,也是脚步匆匆夹着书,目光留恋看一眼篮球馆,赶向下一个教室,显得我这个有时间看比赛还跑出来的人越发神经质。
我突然开始思考,思考自己之前想过的重逢场景。
想过我或许会狠狠打他一顿解心头之委屈,或者抱着他哭糊他一白衬衫的泪水,又或者只是淡淡一句你好啊装得比他还高冷,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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