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得意地说:“你早该问我的。我与朔方节度使宋千里的公子宋云修很熟识,他曾告诉我,最近有一批大宛马从灵州进了中原,说是大宛诚心归附我朝,送马与圣上表心意的。至于马匹进了赵家军的事,还是宋云修自己留的心眼。”他抬眼看了一眼谢荣偃,见他骄傲地看着自己,满意地继续往下讲:“赵家军气焰太盛,宋千里也看不过眼。不止宋千里,北地几个节度使,都很有些怨言的。”
谢荣偃笑着又亲了亲他,他现在知道原来儿子并不讨厌亲吻,自然乐得多亲一亲他,道:“我儿真是十分了得。吟诗作赋连顾先生也要称赞的,对于这时事,倒是也敏锐得很。”
他这样说,当然是有故意奉承哄谢林岚开心的意思。谢林岚虽很有些聪明,但之于这朝堂官场,不过还是只未曾飞出过的小雏鸟,从玩伴那里得了一点消息,已是难得。其实单就这一点消息,谢荣偃怎会不知晓?毕竟到现在,天下兵家,不过他与赵觉二人罢了。
谢荣偃抬起头看着轿子浮动的门帘,像是看到很多年以前,他仍是大皇子的时候,皇后生子那一天父皇的袍服。皇帝欣喜地抱着初生的三皇子,目光里满是谢荣偃所陌生的慈祥。他抱着那新生的孩子说:“荣昇,你就叫做荣昇好不好?旭日东升啊。”
这件事,他小的时候在意,如今却已经不再在意了。甚至想不通他当时为何在意这件事。
现在他已经明白,所谓皇位,爱的人求之不得,不爱的人,不过一道枷锁罢了。
从前他孤身面对先帝的质问与贬谪,独自筹划一次又一次试探与杀伐,远在北地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不曾想过害怕。但今天,因为怀里的谢林岚,他竟然发现他开始怕了。他怕,怕如果他真的贸然加入这场赌局,一旦有所失足,谢林岚会无所依靠,流离失所。他甚至开始后悔,他想,如果当初他不曾想过回京,当先帝把他贬到北地的时候,他便安安生生呆在那里,然后有了谢林岚,他便可以好好照顾谢林岚,两个人平平静静快快乐乐生活一辈子,看大雪漫天,看雾凇晶莹。哪怕粗茶淡饭,布衣草履,只要有怀里这个人,他也甘之如饴。
不,不会那样的。谢荣偃叹息一声。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就不会遇到谢林岚了。
谢林岚是他参与到这场你情我愿的搏杀中得到的唯一意外之喜,这个意外之喜,甚至胜过了他人生的全部意义。
所以他要做的,只有平平安安地帮到该帮的人,然后尽早全身而退,与谢林岚去过想过的生活。
可是,谢林岚愿意同他一起走吗?
谢林岚还没有长大,没有见过这世上最美的风光,没有掌过手握天下的权力,要他这样就抛下一切和他隐居山野,对谢林岚公平吗?
谢荣偃不知道,也不敢想。
他长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谢荣偃搂紧了儿子,替他又紧了一紧斗篷。
谢林岚察觉到父亲的情绪变化,用手推了推他,说:“你若有事,不该瞒着我的,也该来问一问我。譬如今天这事,若早问了我,不是省了一天工夫,免得又扮马夫,又在大街上....”
他脸一红,轻咳了几声,脸上方才的骄矜自得此刻被这一点羞赧破坏了,倒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撒娇。
他微微将身子立起来些,变成一个坐在父亲腿上,靠在他怀里的姿势,又说:“我虽然能力有限,但是总比你手下有些文臣谋士顶用的。这并非我自夸,顾先生是很承认这件事的.....”说起顾樊,谢林岚想起了今天顾樊对他的一番警告,回过身去迁怒地在谢荣偃身上轻轻拧了一把,说:“你们总是信不得我,仍拿我当小孩子看。今天我做了一篇论儒释道三教的策论,顾先生十分严厉地警告我,不许置喙时政的事,叫我好好窝在王府里,做你的乖儿子。”
他将“乖儿子”这三个字拉得很长,还伸出一只手指轻轻挑了挑谢荣偃的下巴。
这动作轻佻之极,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父子可以诠释的了。有哪家的儿子,主动脱了袍服骑在父亲身上被肏干呢?
谢荣偃颇惊讶于他的主动,挑了挑眉毛,低下头去含住了谢林岚放在他下巴上的那根手指头。舌尖卷住指尖细细舔舐,从指尖一直舔到了指根,舔得指缝间一片濡湿。
谢林岚说这句话,原只不过是想表达心里的一点不满,但他心中对谢荣偃有情,故而话出口时,已不自觉地带了一点撒娇的挑逗之意。待他感觉出话中的暧昧,气氛已经无法改变了。父亲的舌头舔得他指尖温暖,心尖也发烫起来。谢林岚满腹的牢骚埋怨,也变得像糖稀一般甜滋滋的而且粘稠难以出口了。
两人刚交合过,这一番挑逗,惹得本未平复下来的身躯又躁动起来,谢林岚明显感觉到臀下父亲的yīn_jīng又半硬起来。虽然侍从抬轿子不比马车,是很稳当的,但仍不免有颠簸,谢荣偃的yīn_jīng便随着这颠簸一回回地撞击着谢林岚肉厚的屁股。因谢林岚下身是光裸的,只裹着一层斗篷,所以谢荣偃的yīn_jīng甚至嵌进了谢林岚的臀缝。
身下是个什么情况,两人心知肚明,只是毕竟与轿外抬轿子的侍从只一帘之隔,两人一开始都按捺着心头的悸动,心不在焉地竭力说着不相干的话。
谢林岚觉得身上燥热,将斗篷领子往下拉了拉,有一搭无一搭地说:“我那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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