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打开这个门。”
“我来试试。”丞锐闭上眼,“跟我走。”
他闭上眼,完全凭着感觉走。
白川诧异地发现,周围的白色烟雾仍然维持原样,却似乎已经影响不到丞锐了。手被他牢牢攥着,丞锐看似毫无章法地乱走,门却离他们越来越近。
很快,丞锐已经摸到了门把手。
他睁开眼,笑着问白川:“几分钟?”
“一分钟。”
“看来技术没生疏,我们走吧,出去后,好好聊聊我们的‘以后’和其他一些事情。”他打开门,拉着白川向外走,“这地方是唐齐告诉你的?”
“嗯,我找到他的时候问他的。”
丞锐看了眼他手里的盒子,问:“那东西你替谁找的?”
“客户。”
“达西?”
“当然不是。”
“那是谁?”
白川有些不耐烦:“能不能出去再聊这些?”
丞锐:“……”
“抱歉我有些急了。”白川立刻道歉,“我们出去再聊这些行么?”
丞锐定了定神:“行。”
两人二话不说,抓紧时间往出跑。如果唐齐所说不错,这里很快就会变为一片废墟。
梁蒙冷冷地看着教堂里还在装模作样的父子俩,只觉得烦躁至极。
beverly神父一直留有余地,虽然被达西伤到几处,却并无大碍,相反,达西却浑身是伤,肋骨断了一根、腿上三处刀伤、腹部中了五拳、左肩被捏碎,唯一还算干净的,只剩下那张脸了。
beverly神父似乎有意避开他的脸,不管怎么伤他,都不会碰他的脸。
“达西,你吃了这么多亏,怎么总是不长记性呢?”beverly神父踢断他第二根肋骨,将他踩在脚下,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怎么会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杀了我?”
达西冷汗涔涔,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再次露出那副怯弱可怜的模样来:“是……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我逼你什么了?你不喜欢杀人,我就不让你杀了,学点生意经你都不愿意?”beverly神父蹲下来,伸手扳起他下巴,捏紧,“我看你学得很好,竟然能忽悠这么多人来合伙对付我。”
达西牙齿打颤,自小对他的恐惧完全不受控制地重现:“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离开!你不肯放我走!”
beverly神父压低声音,恨声道:“走?你走去哪里?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没有我,你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离开我又能去哪里?”
“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忍受这一切!”达西吼了一声,却被他狠狠一踩,顿时惨叫起来,身子蜷成一团,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样多好,哭得多好rly神父拨开他汗湿的银发,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拿我毫无办法,却只能被我攥在手掌心。你多向我撒撒娇,我或许就带你离开岛上四处走走了。”
“我不止要出去走走……”达西一边哭一边说,“我要离开你这个魔鬼!”
“魔鬼?”beverly神父将这个词在嘴里含着,轻笑道,“我是神父,我遵循神的指示,我怎么会是魔鬼?”
“你才不信神呢……”达西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信的只有你自己!”
“我当然信神,不然怎么会这么宠你?”beverly神父轻轻拍着他的额头,柔声道,“小达西,唱首歌给我听吧,你声音那么好听,却从来没主动为我唱过歌。”
达西呼吸急促,缩在他脚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我唱了你会放过我吗?”
“你在害怕?”
“……”达西用不断颤抖的身体无言地回答着。
beverly神父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安抚道:“唱吧,我想听。”
“我……我要坐起来……”
beverly神父松开脚,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达西问:“你想听什么?”
“唱你最喜欢的歌吧。”
达西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歌?”
“你自己不知道吗?”beverly神父看着他,“你唱了这么多年的歌,没有喜欢的吗?”
达西竟然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没有。”
他唱了许多动听的歌,却从来没有感动过。
beverly神父沉默片刻,道:“随便唱一首吧。”
达西不知怎的,竟然想起了他唱给唐齐的那首歌,那首歌在遗落地狱里代表警告与背叛,可对向往外面世界的他来说,却代表光明与勇敢。
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哼起了前奏,经过短暂的沉闷哼声后,清澈悦耳的歌声便从他嘴里唱了出来:
“海洋的歌里藏着诗
飞鸟的翅膀载着歌
我啊走过翻飞的浪
寻找那逃亡的姑娘
我看到荆棘丛里的鱼
还有那枝上的黎明
远方的少年啊你停一停
黑夜里有恐怖的鹰……”
梁蒙第二次听到这首歌,却发现这两次歌声中投注的感情截然不同。
第一次好听则好听,却缺乏灵魂,而这一次,少年带着颤音的歌手并不完美,却饱含感情,带着对光明与自由的向往,他看着坐在地上引吭高歌的美少年,看着他一边唱一边站起,闭着眼在原地轻轻摇晃身体……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收到一条陌生通讯码的留言:
10分钟内撤离遗落地狱,急!——唐齐
这是什么意思?
“追逐爱情的勇士持剑前行
正义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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