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到味道就会让它浑身发软神智不清,甚至不必刻意用笼子困住它。
说到这里,想必各位也应该明白了。
偷走了虎斑猫的嫌疑犯,正是敝人。
「我来喂你吃东西了。」
「呜……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喵……」虎斑猫虚弱无力地骂道。
那一天,加贺谷彻夜未归,而我则选了他不在的深夜,悄悄地将虎斑猫装进笼子里,带到这个地方,接著又布置好这一切,才安然回到家中等待加贺谷。正如我所猜测的,加贺谷直到隔天清晨才回来,当然也不会发现我曾经带著猫咪出门。
我将事先悄悄藏在身上的鱼肉掰成小块,仔细地喂到它口中,同时轻声说道:「对不起,请你暂时在这里待著吧,我会每天都来喂你吃东西的。」
「混蛋……去死……」
它边吃边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当然,或许是因为木天蓼的作用,它的声音显得异常沙哑,彷佛随时都会发出失控的呼噜声。吃过一餐之後,它像是终於能够放松一些似的,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究竟想对主人做什麽喵?」
「什麽都没有。我不会伤害他的。」
虎斑猫露出了不信任的神情,「那为什麽瞒著主人悄悄把我关在这里。」
「抱歉。」我只能如此重复著说道,「真的很抱歉。」
自己接下来究竟要做什麽,我也还没有确切的头绪。
当时在百货公司大采购时,恰巧看到了购买宠物用具的地方,本来想买一些磨爪子用的玩具给虎斑猫,但是在看到木天蓼的特价拍卖时,我的步伐登时顿住了,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了加贺谷曾经说过的话。
笨——蛋。虎斑猫还在你家,驾驶飞行船离开还要靠它导航,我怎麽可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扔在你家一走了之。
这样说来,没有虎斑猫的话,他们就无法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吗。怀著这种半信半疑的想法,我如同被迷惑了一般,回过神来,已经花钱买下了大量的木天蓼,甚至在半夜悄悄地将虎斑猫带到了这个无人的地方监禁著。
我果然是个笨蛋。
只懂得这种直接而近乎鲁莽的作法,要是加贺谷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气得杀了我吧。不,说不定那样还比较好……以他的性格而言,说不定反而会生出折磨我的念头,力求让我生不如死。我究竟在做什麽啊,即使悄悄将猫藏了起来,却连自己真正的目的都还不明白。
我想将加贺谷一辈子留在这里吗?
答案是想。
但是,这种事情我做不到——明明知道对方思念著故乡,却对此装作什麽都不知道,若无其事地劝说他安心留下来;如果真的这麽做了,未免也太卑鄙了。
况且,这世间没有永远的秘密,就算我现在偷偷地处理掉虎斑猫,然而总有一天,加贺谷一定会发现这件事情的,到时候才是我真正的死期。更不要说,我对虎斑猫确实无法下手,要不然也不会利用木天蓼控制它,而非乾脆折断它的脚骨,让它失去离开的能力。
愚钝的我,因为这一次并未经过仔细思考而完全出自於冲动的莽撞行为,已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之中。
究竟该怎麽办?
我一边搔著虎斑猫的下颚,一边苦恼地发出长长的叹息。
作家的话:
补习班废墟的捏他来自於化物语xdddd
二十、
不知道各位是否曾经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这个故事在世界各地流传著,欧洲、中国与日本都曾有过类似的传说与神话,披著魔法羽衣的高贵女性化为鸟类,出现在山野之间,褪下羽衣之後便露出了美丽的外貌,贫穷又一无所有的人类男子与这个本来不该存在於人间的女子相遇了,甚至萌生了不该有的爱慕之情。
这便是羽衣仙女的传说。
在这些故事中,美丽的女子总是会遇到另一个平凡的人类男子,或许是樵夫,也或许是渔夫,总之这些自私的男人悄悄藏起了对方如同生命一般重要的羽衣,於是那些女子再也不能变成鸟类,无法回到自己的故乡,就只能留下来,成为樵夫或渔夫的妻子,为这些人类男子生儿育女,像凡人一样日渐衰老,不复美貌。
当然,在这些故事之中,也有一些女子是找回了羽衣的。即使她们与人类男子成为夫妻,甚至生下了後代,但在寻回羽衣後,她们仍旧头也不回地匆匆返回了思念的故乡。
这个故事,跟我现在的处境,似乎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身为非人生物的加贺谷,作为加贺谷返回故乡所必须的媒介之一的虎斑猫,以及与加贺谷交往中的我,正巧完美地对应了这个故事中的主角与重要道具,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正如神话中自私的男人一样。悄悄地藏著虎斑猫,我究竟想要做什麽?强行让加贺谷留下来,这就是我渴求的结局吗?
……不。
并非如此。
如果是加贺谷心甘情愿留下来的话,那自然就另当别论,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确认虎斑猫失踪之後的这一段时间内,加贺谷表现得相当焦虑,或许他对我并非完全没有眷恋,但是在这些感情之上,更加强烈的却是「回去」的心情。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正因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才对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无措,甚至觉得内疚羞愧。为了回去,加贺谷不惜与敌对的竹本等人谈和,作为他的恋人,我却在背後悄悄地算计著他。
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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