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尔喃喃地念着:“如果洗脑的过程没有错,你又没有错,错的只有被洗脑的吴边,难道他的大脑——”
陈川没有留意到恺尔的自言自语,他更关心的是恺尔的尤加里岛的安危,想来想去,也没有结果,忍不住问:“尤加里岛真的没救了么?有什么办法?我可以做什么?”
说到这里,恺尔冷笑,“你当然可以替我做一件事,不单只可以保全尤加里,还能让司徒宇乖乖回家去。”
那件事,当然是指——
陈川跳起来,正想说话,被恺尔打断。
“难道你想说不?”
陈川发觉自己太冲动了,被恺尔一问,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变了脸的恺尔也是黑道一名枭雄,平时对陈川的心意不同,待人处事自然不同,但是涉及到尤加里岛的安危存亡,恺尔难得地拿出冷静的态度来,不再徇私情。
“你好好的想想,值不值得为吴边陪上我一辈子的基业,虽说是朋友,我还是不想看到你无情我无义的一天。”
“你这是在逼我——”
“你需要有个人逼一逼,现在吴边已经恢复记忆,就算他的身体再需要你,在他的脑海里,你只怕狗都不如,你抱着他去跳太平洋我不管,但是你抱着我的尤加里岛去跳太平洋,我一定要骂醒你,如果吴边从头到尾爱你,说不定我还站在支持你的一边,现在——哼,我恨不得连你一起打包送给司徒宇。”
“……”
“我留点时间给你想一想,想好了自己打电话通知大家。”
“……”
“还有,吴边我先帮你守着,他的伤不轻,手上的肌肉都咬断了,呸,你还弄只狗吓他,他根本不怕你吓,抱定了心死得越快越好。你还是不要想他了,快点把他还给司徒宇吧,我求你了。”
恺尔今天说的话比平时一年说的还要多。
陈川知道恺尔说的都对。
但是——
怎么舍得放手,如果舍得,也不会——
一直想争取多一点,一直想,快一点让吴边离不开自己,到时候司徒宇就算是找到,说不定吴边会对司徒宇说自己不想跟他回去。一直对尤加里岛的安危无比放心,一直——
是太自负了么?
差一点快要害死恺尔。
恺尔和吴边,谁轻谁重?
吴边,不舍得,但是恺尔,如果失去,会觉得少了身上的一部分。
恺尔似手足,失去手足会残废,吴边似心,没了心还可以活着。
陈川冷笑,不是几十年来都活得没心没肺么?
吴边还给司徒宇,至少还活着,经过调教,吴边再也不是原来的吴边,司徒宇说不定会抛弃他,到时候还有带吴边回来的一天。
如果失去了尤加里岛,恺尔只会死掉,恺尔会跟岛同存亡,这个损失……
不用比也知道。
陈川找了个角落窝起来,没有留意到自己坐在床脚送给吴边的金色垫子上。
只是觉得那里够软,会有很舒服,还有自己喜欢的气息。
真——不想放手呀。
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现在才觉得心疼,整个心脏像被一把刀细细剐一样的痛。
为什么心会痛呢?明明是意识和神经上的痛苦,为什么生理上会产生真实的痛。
他恢复记忆了吧?
他叫我滚。
他不想看到我。
陈川笑起来。
可是只要我勾勾手指,他就会高潮。
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带,熟悉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还给司徒宇,这些是还得去的么?经过调教的身体,应该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陈川呵呵地笑起来,谁都可以看到他的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他自己以为自己在笑。
有恺尔的守护,陈川很安心。
对于恺尔,陈川一直都很安心,只要是恺尔说的话,做的事,陈川这么多年,早已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否则,谁说把吴边还给司徒宇,陈川想都不会想。
真的!真的!要还回去么?
怎么会被逼到如此的绝路上了呢?
陈川笑得更大声,大声喊:“司徒宇,你真是好样的,算我这盘输给你,但是这一局还没完,我未必不会赢你。”
恺尔听到楼上的嘶喊,知道有些人想通了。
看了看躺在自己床上的还在昏迷的人,有些人永远都想不通吧。
司徒宇为了吴边,命都不要了。
吴边被调教成这样的身体,又能回到司徒宇身边去么?
听怕会应了陈川说过的一句话:司徒宇,你肯用你的性命换我的小边回去么?
还有,为什么洗脑会对他没有作用呢?
这个吴边,身上还有多少解不开的谜团?
11
司徒宇和阿博隔着一张办公桌相对而立。
两个人脸上都是苦笑。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再强打精神,也掩不去面上的疲惫之色。
司徒宇道:“终于快接近终点了么?”
阿博:“对,边少就快要回来了。”
司徒宇神色黯然,低声说:“对不起,小边,让你等了这么久。”
一年,漫长的一年,不知道小边等得急了没有?会不会不高兴?会不会嫌我动作太慢。
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阿博:“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阿博惨笑,道:“怎么会。”
尤加里岛是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清楚,各国政要权贵无不坦护无比,那个岛并不小,就位于著名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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