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应该已经吃完晚饭,丁泽挪到水池边,踏着水池舔水喝,忽而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从楼中下来,扔了一个东西进垃圾堆。
丁泽耸动鼻子闻了闻,是那个小偷?
脑中突然回忆起白日里朱海和小偷争斗的情形,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丁泽踏着步子到垃圾堆边,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面,阿白跟着出现,“你没吃饱?”
丁泽摇摇脑袋,“没,吃饱了。”
丁泽从臭气熏天的垃圾堆里踢出一个被塑料袋、废纸、脏布裹着的东西,刚准备剥出来,那人又急匆匆下楼,慌慌张张给了丁泽一脚,提着东西上去了。
“嗷呜,你没事吧?”阿白问。
丁泽缓缓摇头。
第二日,丁泽在楼下守了半天,那小偷也没有下楼,丁泽寻了点东西吃便去王泽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王泽的尸体是在小区角落的花坛里被人发现的,小区很老旧,大树参天蔽日,灌木藤蔓也爬满了墙壁,那一处的花坛本就在小区最里面,一人高的灌木郁郁葱葱,爬山虎和蔷薇爬了满墙,还是傍晚李老带着小孙子和花猫散步,花猫散步到此,猫弯腰弓背大叫不止,才让人发现了尸体。
此刻,这里已经被层层包围,不少警察在此进进出出,寻找线索。
中午的时候穆无涯也出来了,他似乎和这里的警官交好。
丁泽蹭到穆无涯旁边,听见他们的对话。
“你可真够倒霉的,遇见这事,不过别怕,有哥哥在,保管给你洗刷冤屈!”那警官细眉细眼,却有些痞气,他拽着跟烟吞云吐雾,眼镜白光一闪。
穆无涯横了他一个白眼,“滚!别趁机占我便宜!老子清清白白,不怕查!”
那人瞟了穆无涯一眼,问道,“咋和王蓉分了?”
穆无涯脸色有些惨不忍睹,道,“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怎么传的满城风雨。”
那人笑了笑,眼睛一眯,弹弹烟屁股,“南城有啥事儿瞒得过你哥哥我的眼睛。”
两人说笑一会儿,一起去旁边的小餐馆吃饭,丁泽跟在他们屁股后面。
小餐馆在大槐树下搭了张桌子,老板娘上好了饭菜、啤酒,两人才开始谈事儿。
“森子,情况到底咋样,跟我说说。”穆无涯坐在红色塑料凳上,扬手道,“老板娘,拿个一次性碗来。”
张文森将烟扔在地上踩了,到了啤酒喝,“王泽的车不见了。”
穆无涯接过老板娘的一次性碗,填了饭菜,放在地上,手一顿,道,“为财?查录像了吗?”
丁泽扑在香喷喷的饭菜上,支起一只耳朵听他们说话。
张文森点点头,手扶在酒杯上,“11点40的时候开出去了,没看清正脸。”
“还有啥?”
张文森拿着筷子夹肉,“王泽早上去医院看张立群,就你们科断腿那个,然后再过来找你,死亡时间确定为11点至下午1点,头部受到重创,右手手指头血肉模糊,初判是挣扎抓的,法医正在取证,不过凶器确定是一块黑砖。下午5点十分尸体被发现,现场只有两个人的脚印,可以确定都不是你的。王泽的车在11点40被开出去,录像里没有看到你的身影,但不排除翻墙。”
“张立群,我知道,他参加公司活动,从楼梯上绊下来腿骨折了,算是工伤,王泽应该是去给慰问金的。黑砖上查到什么没有?”
“没有指纹,地上的脚印也只有一个男性的,剩下的还在进一步查证。”
张文森顿了一下,道:“不过死者身上除了头部重创之外,身上还有一些青紫,应该是和人激烈打斗过。”
☆、第六章
吃了饭继续在案发现场呆了一下午,警察们也下班回家,丁泽衔着穆无涯的裤腿,带着他往筒子楼过去。
穆无涯灭了烟,从楼梯上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跟着丁泽,太阳把影子拖得老长,下班回家的人们将道路两边塞得热热闹闹。
到了筒子楼,阿白阿黑两个正懒洋洋的打着哈且,丁泽过去问道,“那个人下楼了吗?”
阿白摇头,“没有。”阿黑问道,“你干嘛突然要盯着他?”
丁泽掀下脖子上的塑料袋,把一次性碗放平,道,“诺,红烧排骨。”
两狗流着口水珍惜的舔来舔去,穆无涯蹲在我们旁边,道,“怎么,特地打包回来就是给它们?”
丁泽汪汪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6点钟的筒子楼格外热闹,女的端着小板凳坐在门口剥菜,相互聊天,男的光着膀子坐在树荫下下棋,周围围了一圈儿人。
正当此时,楼上突然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和隐约的哀嚎声。
人们的动作一顿,均好奇的探头想上看,忽而,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剥豆子的女人道,“肯定又是王老三家的,一个星期不来两回他手痒!”
“可怜的王军哟,多大的孩子,天天看着自己老爹揍老妈,要我家小子有王军一半听话,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女人也够倒霉的,三天两头挨打,那王军真不是个东西,前天被人追债不敢回家,昨天还在菜市场和人起冲突,被人揍了!”
“啧啧啧。”
正说着,楼上的闹声越来越大,一个13岁左右的小男孩儿从狭窄陡峭的楼梯上滚了下来,脑袋磕在水泥地上,咚的一声钝响。
一个披头散发的狼狈女人急匆匆从楼上追下来,她抱着小男孩儿抹眼泪,小男孩儿的额头在地上撞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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