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孔弈秋自己极力要求低调,但架不住有钱人在穷人面前再怎么玩低调多少还是有那么点显摆的味道。每天上下学都有帅司机开豪车准时接送,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奢侈品牌,至少都是登得了台面的名牌,而这些已经是他和宋宛盈讨价还价能得到的最低调的标准了。
多金也就算了,关键是这位仁兄无论身材脸蛋都相当有料,加上从小重点培养的、早已融入骨血的贵族气质,到哪都一日漫里标准王子形象。这现实中有钱阔少虽然不少,但别说帅成这样了,就能算个一般的也不多,为什么呢?基因问题呗,主要是一代大佬们的形象,呃,怎么说呢?婉约一点就是太有特色,直白一点就是基本没几个能见得了人的。娶个漂亮太太想要中和一下吧,成品出在二代只能说是个低概率事件啦。就说古代王公贵族多出俊男美女吧,那也是n多代优良基因的积蓄才出的成果不是。
而孔弈秋同学恰恰就属于后面那一类?他爹妈两头都是世家大族,所以严格来说孔弈秋不能算是字面意义上的富二代,搁古代祖辈们若能花钱买个官啥的也能算是高门士子吧。
这样的多金帅王子能不吸引眼球吗?女孩子们看到他,矜持的红着脸低下头,胸前小鹿乱撞;遇着奔放的恨不得用眼神扒光他的衣服。至于当事人嘛,习以为常啦,遇见熟人很绅士地点头微笑,看似亲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
男生们对他除了羡慕嫉妒恨还是羡慕嫉妒恨,所以开始大家都不太接近他,好像他周遭布了三层金钟罩。可时间久了,发现他人其实还不错,并不像他们单方面臆想的那类纨绔子弟,虽然有点不太亲近人,却也只是单纯的以同学的身份和大家相处。人嘛,就这样,打破了那层神秘,谁还真有个三头六臂不成?而不知什么时候起,孔弈秋竟有了外号:孔少。追根溯源,有人说是从施燃同学那开始的,好在孔弈秋本人并不介意,叫什么不是叫呢?
高一的小男生,正当发育,对禁忌尤其充满好奇,每晚宿舍卧谈会兜兜转转总要转到女孩身上。当然,施燃和孔弈秋这种每天放学就钻回家的主是无缘参与这些话题的,而事实上他们也不见得能有多乐意参与。
孔弈秋的生活简单而又复杂,每天上学、放学、写作业、完成他老爹布置的任务,听他老娘叨念各种时尚和八卦,接着就是睡觉。他觉得这样挺不错,喜欢的、讨厌的、漠视的、厌倦的……五彩纷呈,怎样都行,只要不剥夺他独有的时间和空间。
一个学期在无数单调枯燥的日常中溜走,回顾时才发现似乎有些太快了。这学期,孔弈秋和施燃不过偶尔才说上几句话的同班同学,施燃总是戏谑地叫他孔少,孔弈秋也照答不误。他们偶尔还会一起打会儿篮球,或者踢会儿足球,只是单纯的练习。孔弈秋三不五时会收到爱慕者的情书和礼物,甚至有几次还是施燃代为传达的,每次施燃都不怀好意地揶揄他:“桃花开得这么旺盛,不嫌麻烦吗?随便摘一朵都好啊,诶!刚刚那位就不错,真的。”
而孔弈秋总是睨着他道:“你老人家也是半斤八两吧。”
“我就差远了,架不住穷啊!”施燃说得痛心疾首,配合着双手捂住胸口声情并茂。
“没关系,一点泡妞钱我还是借得出手的。”孔弈秋接得一本正经。
“好,有需要的时候不会忘了你这句话的。”施燃特哥儿们义气地拍着他的肩膀郑重道。然后两人终于绷不住做呕吐状鸟兽散了。
学期末,高一和高二年级按照惯例有一场足球赛,孔弈秋是高一队里的前锋,混迹一干英国佬堆里踢了十年球,技术还是相当过硬的。施燃闯荡江湖那会儿,打架以外的消遣就是踢球,不过每次踢到最后都会沦为斗殴,所以总结起来八个字——技术还行,球品太差!虽然人现表面上是改邪归正了,却不敢保证实战时不会条件反射兽性大发,关键是对他来说,这些平时玩玩就行,真要当个事儿反倒没了兴致,做个看客就好。
比赛那天天气阴冷,施燃走出教室,望望天,决定还是回家算了,不用看也知道这种赛没多少技术含量。转过走廊正好撞见孔弈秋裹着羽绒服迎面走来,抬头看到他,顿时眼前一亮,“正找你呢。”
“有事吗?”施燃问。
“能不能帮忙拿下衣服?”
“?”
“这件衣服中场的时候要穿,得让人给拿一下……”孔弈秋表情有点不自然。
“不是有后勤吗?随便找个人都行……”吧还没说出来就被孔弈秋夹着脖子往球场拖去,这是个挟持动作,施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反抗,走了几步才挣脱,无奈道:“我去还不行吗,不就一件破衣服嘛,至于吗你?”
到了体育馆,已经人声鼎沸,孔弈秋把施燃带到后勤处,施燃瞬间石化,尼玛!怎么全是女的?是怕衣服被撕烂了吗?再看那些女生看他们的眼神,忽然很感激现在是冬天。孔弈秋脱下羽绒服,老实不客气地把衣服往施燃怀里一塞,笑得天真烂漫,施燃感到一口血涌到喉咙,真想给那小子一记老拳!叫你声少爷,还真就拿自己当太子了?
孔弈秋穿着早已换上的球衣,冬寒料峭,裸-露的皮肤上瞬间激起无数鸡皮疙瘩,他搓搓胳膊,像是松了口气,拍拍施燃的肩膀道:“哥们!谢啦!”就去场地热身了。
想起曾经让女生给拿衣服,却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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