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阳惊讶道:“之前一直没人来探望他吗?”
护士摇摇头:“我就说小周那么开朗的人,应该不会没有朋友。你们是不是刚刚知道他出事?他也是够倒霉的,偏偏就砸到他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痕。”她边说边从电梯内壁打量着张简阳,“咦,我发现你和他长得有点像,该不会是兄弟吧?”
“不是,我们刚认识不久。”张简阳敷衍道,庆幸电梯已经到了楼层。
护士将他带入一间高级病房门前,敲了敲门,听见evan的声音在里面说:“进来。”
护士打开门,欢欣雀跃地说:“小周,有人来看你啦!”说着把张简阳让了进去,“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张简阳走进病房,正靠坐在病床上,一手吊着,一手正玩着手机,进他进来,眼神明显失望了一下。
“怎么是你?来看我笑话吗?”evan垂下眼,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戳弄。
张简阳把果篮放到空无一物的桌子上,沉默了一会儿,道:“要是想看你笑话,那天我就该不管你。毕竟也算是认识,来看看你的手恢复得怎么样了。”
“哦。那天谢谢你。”evan不经意道。
张简阳惊讶,evan居然跟他道了谢,他没听错吧?
“怎么?很惊讶?”evan见他看自己的眼神满是惊异,笑了笑,“一码归一码,那天是你救了我,我该为这件事道谢。但是你救了我,不代表我就放弃vi了。”
张简阳也笑,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evan。
“你还真是喜欢他。”
“是不是喜欢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得到他,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想让他属于我。”evan放下手机,表情认真得看着张简阳。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张简阳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
evan笑笑:“反正也闲,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和他父亲是好友,当时我刚刚入学,不想住学生公寓,刚好他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很大的房子,父亲就托他照顾我,让我住进去。看得出来刚开始vi很不愿意,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还是同意了。我还记得我搬进去的第一天,我去得很早,在台阶上按门铃,一个穿着睡袍的高大男人开了门,vi眼神冷漠地俯视我,我当时就硬了。”evan述说着,表情是难掩的兴奋。
张简阳自动忽略掉他话里令人不快的字眼,问道:“然后你就开始追他?”
“没错,我几乎是立刻就向他表明了我的想法,不过vi显然不是个随便的人,也立刻拒绝了我。不过这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还有能见到他的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张简阳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话语想,偏执的人是不是都不会有烦恼,只要认定了,就不会犹豫。某一种方面来说,还真是令人叹服。
“所以你就把他逼到崩溃了?看着他痛苦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谁告诉你是我把他逼崩溃的?我认识他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就不怎么样,好像还在服药。他那时根本没怎么在意我,整个人像沉沦在了黑暗里。我还试图用我的追求去分散他的注意力,都没什么用。”evan耸耸肩。
“被人一直拒绝,你不会觉得痛苦吗?”张简阳疑惑,当一个人带着期待的心情被人说不时,应该不会有人可以平静应对。
“比起被人拒绝,无所作为地看着想要的东西溜走,才最痛苦。”evan换了个姿势,“你知道吗,其实我父亲也是gay,但是可笑的是,他什么都没敢做,却什么都做了。他是亲戚里公认的好男人,都说他和我母亲恩爱,我也对此坚信不疑。直到我中学时有一次去他办公室找他,发现他正激烈地干着他的男秘书。当时我就下定决心,我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得到什么,就去争取。”
“可是有时争取也不会得到。”
“是啊,特别是对方还特别讨厌你的时候。”evan自嘲笑笑,“我跟vi认识还没几天,我就能感觉到他非常讨厌我。不过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他不赶我走,就说明我还有机会。”
“既然讨厌你,为什么他当时还一直让你待在他的身边?”张简阳忙问,虽然这和邹砚最近变得不安的事没有什么明确的联系,但他隐约感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
“你不知道?”evan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我累了,你走吧。”说着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他。
张简阳只好起身,走出了病房,洁白的整洁的病房里,只剩evan孤零零的身影。
张简阳从医院出来,回了星砚,坐在椅子上van所说的,和邹砚说的那段过去别无二致,不过是一个房东、一个房客、一个追求、一个拒绝还有一个意外,看不出有哪里值得不安。或许是邹砚回想起当时与父亲对抗的可怕经历吧,他相信邹砚能很快调整过来。
张简阳下班的时候,邹砚还在忙,他只能先行上了车等邹砚。等周遭的车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看到邹砚的身影。
邹砚一上车,就凑过来开始吻他,像是沙漠里被困多时的人,要汲取走所有他嘴里的水分。张简阳已经习惯他的索取,放心的把舌头交给他,直吻地他脑袋缺氧。
“行了行了,快不能呼吸了。”张简阳微微推开他,见他面色有些不快,又赶紧在他唇上亲了亲。
邹砚这才放开他,启动了车。
“对了,我母亲明天回国,说想见见你,可以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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