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少年轻拍著他的脊背,两人拥在一起却更能突显现实的残酷。
褚檀悠冷笑出声,看著桌上的研究结果,目光里充满讽刺,“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精英团队就拿出这麽个东西,跟著那个老东西只学到了怎样将脑子里装满浆糊吗?”
其中一个科研员明显是新来的不服气的顶嘴,“怎麽这样说,我们夜以继日的改进病毒,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这麽一句.....”声音戛然而止,刚才还在忿忿不平的年轻人已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成为了一句尸体。
周围的人瑟缩了一下,却没有什麽害怕的表情,看样子是习惯了少年的淫威。
“再抽一点我的干细胞,务必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改良病毒。”少年精致的俏脸布满寒冰,厌恶的看著那具尸体,挥挥手,几名白衣工作者拖著尸体下去了。
“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科研员点点头离开了洁白的工作室。
靠在工作椅上的褚檀悠抚摸著照片上笑的明媚少年,目光柔情而缱绻。
第五发
三十四小区 某楼层住户
“园园,乖女儿,醒醒!”躺在床上的小女孩双颊异常通红,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液濡湿黏答答的粘在脸上,胸膛起伏不定。
中年男子焦急的看著女儿是不是换著很快融化的冰袋,即使这样,高热依旧没有退下。他的妻子前些日子被送往医院,仅是过了一晚院方就拒绝他进入探视的要求,没有给任何说法,想闯进去却被一群武警拦住,挨了几棒子狼狈的回家。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唯一的女儿哭著嚷嚷脑袋疼,红通通的面颊衬著女儿苍白的嘴唇显得格外可怜。想到生死未卜的妻子,男子绝不敢再将女儿送进医院,可是面对近42°的高烧,用尽了办法也无法退一点。
颓然而灰败的男子疲惫的拿毛巾抹了抹脸,有快速回到女儿身边,端著温度适宜的粥期望女儿能喝上一口。
“园园,来,喝点粥。吃完饭饭就不会难受了。”床上的小女孩面色已经不是通红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死一样的青白,男子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哄著她吃饭。
异变陡然发生,小女孩肌肤下的血管一根根爆起来,原本幼细的胳膊竟被深深撑大,蠕动的青色血管像条条蚯蚓来回起伏。女孩的小脸已失去往日的可爱,被密密麻麻交错血管布满甚为惊悚。
坐在床沿的男子吓得跌了出去,端在手里的饭碗掉到地上,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一切。
血管依旧还在胀大,‘噗嗤’什麽东西爆开的声音,‘噗嗤’‘噗嗤’一声声交替响起。
中年男子神经质的到处乱瞅,忽然呆呆的摸著脸上溅到的血迹,机械地将头转向女儿的床。
床上已经看不出女孩的样子,鲜红的血迹喷满了整面墙,床单早已被猩红的血浸湿。猛然,一个东西从床上缓缓站了起来,这个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浑身是血,皮肤到处都是破洞,透过脸上溃烂的皮肤肌肉下的白骨隐约可以看见。
它已一种僵硬的姿势缓慢的走向男子。
“团团,是你吗?”男子跌坐在地上,双眼竟溢出泪水,他的乖女儿可以下床了,没事了,没事了。
男子伸出手臂抱住血淋淋的女儿。
它没有反应,满身溃烂的皮肤还不断留著白黄参杂的脓水,惨灰的眼珠转了转,张开嘴白森森的牙齿狠狠咬掉它父亲肩头的一块肉,嚼了几下。
男人疼的大叫,想按住汩汩往外流的鲜血,它一把按住男人疯狂的撕咬他身上所有的肉,不一会肚皮就被咬穿,肠子内脏流了满地,胸膛以上只剩下粘连这肉丝的白骨。
它麻木的抓起依旧跳动的心脏塞进嘴里,一股脑咽下,头直接埋下去。
整个房间只有弥漫的血腥味以及单调森冷的咀嚼声。
刘父刘母皱著眉不满的看著儿子,语气不善的问道:“林木那孩子为啥送我们这些,不许骗人,说实话。”
刘万东很是头疼,他不知道要如何给父母解释像丧尸一类科幻的东西,再加上钱强的事,心里已经疲惫到极点,真的无法应付穷追不舍的父母。
他狠狠的捶了捶脑袋,刘父刘母被他自虐的动作吓到,以为儿子也得了传染病,大呼小叫著找电话叫救护车。
“爸,妈,别紧张,我没事。”有气无力的声音阻止了慌乱的两人。刘母紧张的探了探儿子的额头温度正好,也放下了悬著的心。
这一闹,刘父刘母倒也不是很著急追究刚才的事了,反而劝道:“东子,回放睡一觉,起来咱们在说吧。”
刘万东也想好好理一理思绪,回房前千叮咛万嘱咐父母不要出门,不要随便给人开门等等才安心躺在床上。
房间很宽敞,却没有如别的男孩子那样乱七八糟,反而井井有条。墙壁上贴著一张篮球明星的海报,最显眼的位置挂著相框,里面精致漂亮的翠眼男孩站在黑发少年旁边温暖的笑著。
柔和的阳光顺著玻璃投在房内,显得一片宁静与安详。
刘万东以手遮著双眼,静静躺在床上。
一切都是真的吗?我是在做梦吗?
刘万东内心重复了千万次的问话,却没有人回答。
三天,这三天之内,好像没有什麽事发生,但救护车来回的频率明显增加,连警察都随处可见。
刘万东一家人安安分分呆在家里,通过网络和电视搜集信息。
电视上依旧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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